逃! 怨虫虫王背部小翅膀疯狂扑棱着,带着它巨大的身子缓缓升了起来。 蜃要是有表情,现在肯定是懵逼的:“主人,你看它像不像个热气球?” 李妱半眯着一只眼睛,一手摩挲下巴:“你说,要是把它戳漏气,会不会像气球那样,咻~~~~就飞不见了?” 虫王远远听见眼神一亮,迅速缩小身体,往沼泽的方向逃去。 “追么,主人?” “呃……不追了吧。” 李妱这时还没有斩草除根的自觉,甚至想笑,嘴角已经抽搐按捺不住了。 但一想到受伤的杜嘟嘟,再也没了笑意,火速收回蜃就往回赶,可不能出事啊! 千晶林一片狼藉,李妱走后并不知晓,橙色水晶碎裂了,一道裂纹直达地底…… 她风风火火赶到距离千晶林最近的木那部落打听消息,才知道一行人现在都在医师屋子外头守着。 杜嘟嘟伤得很重。 李妱拎着新生权杖进去,就看到了躺在木板床上的杜嘟嘟,脸色煞白嘴唇已经呈黑绿色,胸前还有一个血窟窿。 她手用力握了握权杖,问:“医师,她怎么样?” 医师是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女人,头发已经大部分花白,她摇摇头:“能用的药都用了,没有任何好转,可能坚持不过今晚。” 她又叹气:“据我所知,深渊甲虫的毒无药可解。” 李妱上前:“可否让我试试。” 也不待回答,她直接对杜嘟嘟施了治愈术。 杜嘟嘟胸口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还来不及高兴,刚合上的口子,又裂开来,红色的血肉也逐渐发绿发暗。 【神明呢喃】 嗡! 白金色光芒笼罩了整个部落,所有身上有伤的人都发现,自己奇迹般地痊愈了,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神迹。 只有李妱身边的女医师知道,她此时有多震惊。 身体的舒适感让她明白,这是个大范围治愈术法,荒芜之地什么时候有这样强大的医师了? 但即便是这样,杜嘟嘟的伤口也只是堪堪愈合,嘴唇依旧泛着绿,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这傻孩子!”李妱坐倒在地喘着气。 哪怕她吸收了晶孀花的灵气,修为涨到幻寂三层,释放一次这样的群体术法,也很费劲。 女医师感叹道:“没想到你的法术可以直接医治病人,哎,在我们部落,这种法术已经失传多年。” “她这样?还有其它的办法吗?”李妱问。 女医师很遗憾地表示:“目前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连你的法术都不行,可能很难……” 李妱默了默,说:“今天这件事非常感谢您,但是也请您为我保密。” 女医师答应下来,反正这一次的治疗,除了眼前躺着的女孩,其他族人估计都好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终于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每个部落的医师就算没有战力,一般打仗也不会被其它部落的伤害,因为她们在人们心里的地位很高。 如木那族,就只有这一位年长的女医师,虽然也带着徒弟,但是人们还是大多会找本人去医治。 李妱休息片刻,走出房间,几人围上来询问情况。 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闷闷说了一句:“我一定会治好她的。” 然后便找了地方安心沉浸入记忆书房,她必须先搞明白这个不知是深渊甲虫还是怨虫王虫的毒究竟是怎么样的。 那多隆很想问问,她最后是如何从深渊甲虫眼前逃掉的,但是看她生人勿进的样子,也只能暂时作罢。 他还挺不习惯的,平时娇滴滴的小妱突然这么严肃。 小妱和杜嘟嘟,至少得有一个醒了,一群人才好商量着打道回府。 先醒的李妱:“走吧,我们带着嘟嘟先回卡拉斯。” 众人谢过木那族族人与女医师,留下了一些资源,便出发回卡拉斯部落。 这次出来的收获本就不多,他们最后只留下了蚀骨鸟的尾翼带回去交任务。 路上,那多隆终于找到机会问李妱:“居然能从深渊甲虫面前毫发无损的逃掉?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妱睨他一眼,才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换了个表情开始嘤嘤嘤:“太可怕了!当时我慌不择路在千晶林中乱窜,那个怪物就一直追着我跑~”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撞到一簇晶石,就晕过去了,你也知道我除了治疗法术也不会其它的~嘤嘤嘤好可怕。” 眼泪不值钱的往下掉,看得那多隆心一下子就软了:“行了行了,我不问了。” 他感觉这个叫小妱的,让人很难捉摸,看上去柔柔弱弱,说话听上去胆子也很小,除了治愈法术外毫无自保能力,听她这么一讲反而觉得果真是因为运气吗? “等我醒过来它就不见了,你说,那个大虫子去哪儿了呢?” 那多隆的思维还真的被带跑偏:该不会那深渊甲虫又跑回蜉蝣沼泽里去了吧?所以它究竟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还能走吗?营地快到了。” 李妱故作坚强地说道:“没事,我可以的。” 心里擦着汗,总算是给忽悠过去了。 …… 卡拉斯部落营地 看到被抬回来的杜嘟嘟,听说连李妱的治愈术都没有用,果爷爷也是慌了神:“这如何是好?” 李妱十分自责:“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嘟嘟也不会受伤。” 果爷爷与李妱相处时间也算久了,未责怪她:“她不救你,你也会受伤,你们俩任何一个人受伤我都会担心。” “果爷爷,我听闻,有一种名为伽罗蓟的药草可以治疗此毒,您知道哪里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