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诚回忆起跟鱼伯侄子聊天的画面……
“说,往大陆运麻古这件事是不是你主使的,说实话,还能少判几年。”
那个年轻人畏惧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但动了些‘技巧’让他将火力引向了陈饶。
“不是我啊,阿Sir,我只是一个做事的,是老大陈饶让我运的,我是冤枉的啊。”
其实,以黄志诚的经验,他完全能看出这个人是在说假话,运毒的人根本不是陈饶安排的。
但屡次在陈饶这里受挫让他几近疯魔,便拿着这份不算口供的口供要到了拘留证。
并且,还另派了人去往陈饶堂口、家里进行搜查!
哐当!
警署大门打开,陈饶再次进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这次的情形不同,他是嫌疑人,被带上了手铐。
他动了动手腕,手铐发出咯吱的金属扭曲声,陈饶了然了,只要自己想, 这种手铐完全铐不住自己。
陈饶端坐在审讯室,对面就是黄志诚跟陆启昌,
黄志诚拿出那份口供问:
“鱼伯的侄子指控是你叫他运毒到大陆,人证现在就有,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陈饶猛的抬头,疑惑的问:
“鱼伯侄子?我在昌富的生意都是交鱼伯跟麦英雄管的,这是正行生意,你们大可以去查,警告你别乱往我身上按罪名!”
黄志诚拿出一卷录像,里面赫然正是那个年轻人说陈饶主使他贩毒的画面。
陆启昌这时感觉有些不对,一面是帮了他几次的陈饶,另一面是多年同事、好友。他很为难,但最终,还是良知占了上风。
他止住黄志诚想要继续审下去的念头,说:
“阿诚,出去聊聊。”
黄志诚犹如没看到一样,仍是紧紧的盯着陈饶,
“我告诉你,我们警方已经派人去你家搜查了,现在你主动讲,还算是坦白,等到我们查出来,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出来!”
陆启昌看他犹如疯了一样想把陈饶定死的样子,一把将他拉出了审讯室。
陈饶仍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嘴里含着一丝冷笑,这是故意在搞自己。
查?
不管是家里,还是堂口,平时连枪都不放,都被飞机、阿国他们藏的好好的,查自己?
能查出来才有鬼!
不过……鱼伯这个侄子是怎么回事?
他在想这个问题,而审讯室门外,陆启昌也把黄志诚狠狠按在墙上问:
“你说有了实锤证据,才找署长签了逮捕令和搜查令,你现在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证据?!”
黄志诚眼神躲闪,就是不看陆启昌眼睛,
“你管那么多干嘛,跟陈饶有关的人死了、失踪了那么多,总会有马脚漏出来的,查到了定死他不就行了。”
“也就是说,你之前说的证据,是……假的?”
陆启昌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曾经的好友,同事。
黄志诚看到他的眼神,不禁恼怒的挣开他说:
“就你清高,靠着一个黑老大破了几起贩毒案就了不起了,我拼死拼活,被上司训斥的时候你在跟人家喝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陆启昌嘴巴开合了几下,终是没办法再说什么,只是失望的讲,
“这件事我会请示署长,申请不介入,但我警告你,陈饶不是一般人,劝你不要把他得罪死了。”
黄志诚眼睛通红的盯着陆启昌,
“用你管!”
说着,转身又进入到审讯室,时不我待,他迫切需要证据,他要陈饶开口!
陆启昌叹了口气,失落的来到署长办公室。
“署长,陈饶涉毒案,我申请调离。”
正在办公的署长听到陆启昌的话,意外的抬起头,
“你……”
陆启昌面无表情的说:
“黄志诚督察认为我与和联胜话事人陈饶交往过密,没办法秉公执法,我主动申请避嫌。”
署长哎了一声,他放下笔,走到陆启昌身边拍了拍他,
“坐下谈,”
说着便来到办公室旁边的会客区,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署长这才说道:
“你难道以为我不清楚黄志诚督察的审讯方式有问题?”
陆启昌不解的问:
“那您……”
署长示意他冷静,
“自从陈饶接手和联胜后,他治下的那些马仔风气之严令人心惊啊。”
“这难道不好吗?”
署长冷笑了一声,才说:
“香江太复杂了,黑社会是没办法避免的,但他现在竟然能在治下取代了警署一部分的职能,这是要干什么,他要造反吗?!”
陆启昌听到这里有些结巴了,
“署,署长,您这么说是不是有些严重了,陈饶终究只是一个社团老大。”
“哼,自己解决毒贩问题,甚至能将连带的人全都悄无声息消失的社团老大?而且他还让手下不得欺压商贩,这干的简直比我还好啊!”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
“知道不知道,现在香江西半岛,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