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张过志向远大,但是却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时时刻刻都给人一种亲近之感,绝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做派。
“这个铁马,如何能跑呢?”张过在屋里听到摩托的发动机声,实在忍不住就出来了。不过他出来时候,摩托已经停下了,他没看到摩托怎么开。。
这次来朱府,交友闲聊是附带的,他最主要目的就是看看京城铁马。
他在龙虎山时刻关注天下局势,而汴梁更是他关注的重点。
汴梁的一举一动,他都要知道。
火柴香烟这种,一面世他就得到了。
但是摩托车他可得不到。不但得不到,甚至连见都见不到。哪个衙内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开车从汴梁到龙虎山自驾游。
这种世间稀罕物,张过必须要看看。
本时空摩托车就那么几辆,张过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看看朱勔家的这个比较方便。
毕竟朱勔虽然是皇上宠臣,实际官阶却不高,以自己的身份,多少还能占点便宜。
若是去蔡京府上求蔡鞗,那就很难说了。
蔡太师肯定不如朱勔好说话。
被张天师看重自己的摩托车,朱壕顿时感觉面上放光。
正一道啊,张天师啊,天下人仰望的存在,可是你没有摩托车。想来看摩托,还得找我。
这下朱壕来了兴致,他跨上摩托,头盔都不戴,就这么给
张过演示了起来。
他也算是老司机了,平日里面浸淫在摩托车上,如今骑摩托的技术比秦牧还高。
这也一点不稀奇。想想后世五六线的小县城,“鬼火”摩托车一群群呼啸着招摇过市,骑在上面的不都是中二少年吗。
他们只为炫技,根本不知道怕死——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如今朱壕就是这样一个状态,虽然这是一辆太子车,但是硬被他玩出了鬼火摩托的感觉。
单轮行驶,撒把行驶,单腿跪在座椅上行驶。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这下把张过真的给震惊了。
他本来对于这个铁马就极为震撼。两个轱辘,还一前一后,这怎么走?怕不是一动就摔倒吧。
可是没想到,朱壕给他结结实实的上了一课。
这车不但不摔,而且走的如此好。都不用俩轱辘,一个轱辘就行。而且还可以不用扶着,撒开手也能跑。
因为张过是第一次见摩托车,所以他还以为摩托车本身就有这个本事。
这下张天师彻底被朱壕给坑到沟里了。
张过一心谋求天下,所以他留意天下的一切。香烟火柴要留意,铁马更要留意了。
这东西如此灵活,如此强大,如果拿来装备军队,该是多么无坚不摧的一支武力。
甚至张过都想到了,他手下的大军,浑身披挂重甲,手里握着锋利的大刀,骑着这个铁马,一往无前的向前冲。
那时候天下间谁能挡得住自己兵峰?
寻常战马还要披甲,这样就影响了速度。这个马本来就是铁的,都不用甲胄,而且还这么灵活,一个轱辘也能跑。简直是神器啊!
神马!
张过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建立这样一支铁马骑兵,然后横扫天下。
有了这个打算,他更加用心的和朱壕聊起摩托车了。
朱壕见张天师赏脸,竟然不理老爹,专心和自己讲话,真是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这俩人于是几乎瞬间成了铁哥们。
但凡张过有问,朱壕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算张过有时候没问,他也说的兴趣盎然。
张过经过多方打探,觉得自己对铁马多少有了了解,可是隔行如隔山,其实他到最后也没弄明白这俩轱辘的车怎么能跑。
不过这个问题朱壕也不知道。哪个玩鬼火摩托的中二少年会去研究发动机原理呢。有那工夫,我给车子多挂俩灯不好吗。
言谈半晌,张过问道:“小朱居士,不知这个铁马,何人所制,何处有售?”
“这个马,是秦大哥造的。眼下汴梁城,再没有地方卖的了。”
“你说的秦大哥是?”
“秦牧,秦少爷,折家女婿。”
原来是他!
张过明白了。这是折家的东西。他也和本时空的绝大部分人一样,根本不可能意识到秦牧的真正身份是在折家之上。
在张天师眼里只有折家,秦牧不过是附属在折家身上的一员而已。
这就让张过心里有点犯嘀咕了。
折家是军中的世家,他们一直在边疆,征战不断。自己能看出铁马的威力,没道理折可求看不出来。
难道说,折家早就组建了这么一支铁马骑兵不成?
可是如此的话,为什么打幽州时候没见折家军骑过来呢?
这问题张过在脑袋里面一转,自己就有了答案。
不用问,明摆着,折家有不臣之心!
有如此威力无穷的铁马骑兵,却不告诉官家,不带来前线,这还用说吗,他们要造反,留着自己用!
不好,如果这样的话,自己手下的兵丁可绝不是铁马骑兵的对手。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