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徽宗左右为难的时候,李邦彦出声了:“公主
殿下,却不知那王樵是否和公主有旧?”
听到这话,赵佶顿时望向李邦彦,好,人才!
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耶律余里衍芳龄才十七岁,还未嫁人,李邦彦问她是否和王樵有旧,可以说是有交情,也可以理解为有私情。
在这个时候,几乎全部的人都会认为,公主和王樵有私情——否则你干嘛给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求情?
这就让耶律余里衍难以回答了。如果说有,那么自己哪里还有面子。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和一个男人有旧,自己还怎么做人。这绝不能承认。
可是不承认,就没法救王樵。
宋人果然心眼坏!
耶律余里衍生气了:“我请官家留王樵一条命,却不是因为我和他有交情。”
她必须先说明白这点。
“王樵日前送了我一块手表,这么精美的物件,天下罕有。若是官家就这样把他杀了,岂不是让一门手艺绝了后?”
没等宋徽宗说话,耶律余里衍继续说道:“这样吧,你们爱关扑,不如我们赌一场。就赛马吧。不论大宋派谁应战,骑什么马,辽国都是我出场。如果我赢了,还请官家留王樵一条命。如果我输了,那就不用再提。”
宋徽宗没想到这小娘子要赌博。这个法子新鲜,宋徽宗来了兴趣。
关扑,好呀。好玩。
若是原来吗,还怕你几分,可是今天,宋徽宗绝不惧怕和耶律余里衍赛马。前一阵子秦牧刚骑着摩托车赢了自家女婿的黑珍珠,赵佶有底气。
连大食马全不是对手,你大辽的马能强过大食马吗?
“公主,你可知道马也分很多种。”宋徽宗微笑着说道:“大宋的马,可和大辽的不同。就好像手表,贵国恐怕是没有的吧。”
这还用问吗,辽国肯定是没有的。
耶律余里衍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可是她也无可奈何。宋徽宗说的是事实。当今时空下,大宋的科技水平远超周边诸国,可以说凡是需要再加工的好东西,全出自大宋。
手表出在大宋,耶律余里衍毫不意外。她都没想过这东西不是大宋的,还以为就是大宋的能工巧匠造出来的。
不过大辽也有骄傲的地方。在军事上,足以碾压大宋。冷兵器战争,骑马的本事非常关键,耶律余里衍可以说在马背上长大,更是对骑马有着十足的信心,要不也不会提出赛马。
她是要赢,可不是为了丢人。
“官家,不管你们用什么马,就是天上的马都可以,我都接着。”
余里衍有这个骄傲。
“那好,就依公主的意思。”能如此
简单的解决问题,宋徽宗很满意。
城东,十里亭,一样的景象再次上演。
只不过主角换了一人,余里衍取代了秦牧,而马也颠倒了。蔡鞗骑上了铁马,辽国公主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
这匹马虽然不是大食马,可也是马中精品,顶级存在,真跑起来未必输给黑珍珠。
余里衍望着矮半截的蔡鞗,心里疑惑不止。这是什么马呀,从来没见过,怎么是铁的,没有腿,只有俩车轮子,别说跑了,能站得住吗?
车轮子不是并排放在车厢两边吗,这个怎么一前一后?
难道大宋工匠手艺高明到如此地步?
大辽是一个比较奇葩的存在。他们在军事上,稳赢大宋,历年战争把大宋打的鸡飞狗跳,可是在文化和经济上,又学习依赖大宋。
辽国皇室和贵族,都以使用大宋的物品为荣,没别的,真是好呀!
所有衣冠鞋帽,饮食器具,大宋出品,就好像后世的德国美国日本制造,就是精品的代名词。
辽国自己勉强产出的东西,只配给小民用。他们没钱,买不起大宋的好玩意。
因此,余里衍虽然心有疑惑,却不敢说出口。谁说这不是马呢?人家大宋工匠高明,自己理解不来。就好像腕子上这块手表,余里衍极端的喜欢,可是要她弄明白原理,那就是万万做不到了。
别说她,就是王樵都不知道原理。这也是余里衍要保住王樵小命的原因,她想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比赛结果毫无悬念。蔡鞗没怎么费力就轻松的赢了。
这还是他刻意慢跑,不敢玩命加油的结果。
蔡衙内可不是傻子,换了是大宋的人,他能赢得对手连车尾灯都看不到,打肿了对面的脸,可是对上大辽的公主,他就不敢了。
稍微赢那么一点点就可以了,真赢狠了,辽国公主带着大军来找面子,自己怎么办——宋徽宗会杀了他。
耶律余里衍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这铁马真能跑,还跑的那么快!她看得出来,蔡鞗是让着自己。这铁马完全没有使出全力,好像连半分力量都没用,就把自己赢了。
这让公主心里掀起了滔天的波浪。
如今的大辽可不是以前的大辽。
在她父亲耶律延禧即位之前,辽国是碾压世界的存在,连大宋如此强大都被打的不敢出声,别说其余国家了。
可是现在不行了。耶律延禧不务正业,当了皇上之后,更是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