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的神药,方好音就知道秦牧绝不是任员外眼里的商人那么简单。
商人怎么会有武器呢。她可是问过贾红线那晚上背的铁棍子是什么。
贾红线没有瞒她,反倒吹嘘了一番。贾娘子有自己的考虑。方好音的爹爹正在造反,想当皇上,万一要是成事了呢?到时候方好音翻脸不认人,来个恩将仇报,自己也得有拿得出手的玩意。
她就是不在乎有难堪的照片在自己手里,也要掂量掂量这把狙击步枪。几百步外要人性命,全在她贾红线一念之间,管你天大的功夫都没有用。
方好音知道贾红线的一身神器全是秦牧给的,之前还不是跟自己一样,不过一个大宋普通的小娘子。她还不如自己呢,自己好歹是公主,她才真是草根。
可是因为秦牧,草根变孔雀了,自己这个公主能不能成为凤凰,全在人家身上。
秦牧要自己是凤凰,自己就是凤凰,他要是不管自己,自己只能被这个草根压住了。就算是公主也没有用。在贾红线眼里,自己这个公主和任潇潇那个小娘子没区别。
没见贾红线不给任潇潇用化妆品,也没给自己用吗。这个公主出了江南爹爹的势力范围,毫无用处。
实际上方腊这时候起兵没多久,他自己刚刚称王怎么来得及封公主。
如果真的封了公主,他还敢把方好音放出去吗?
不过这都挡不住方好音自以为是公主。
可是公主要想货真价实,那就需要方腊争气,即使推不倒赵家,也不能被赵家推倒。
她从江南过来时候,当地百姓被“花石纲”搜刮的惨不忍睹,直如人间地狱。
苏州应奉局自朱勔掌权以来,以“花石纲”为名目,实际就是明抢。不管是有钱的没钱的,家里只要有他看上的东西,不问青红皂白,冲进去盖上一块黄布,就算是朝廷的了。
主人不但不能抵抗,反倒要好好看护被强征的器物,否则给你盖一个“藐视朝廷”的罪名直接下狱。
普通人家卖儿鬻女,倾家荡产比比皆是。
朱勔甚至连死人也不放过,但凡被他知道的古墓,都要刨开寻找陪葬的宝贝。
若不是江南已经被祸害的如此不堪,人间已经没有了生路,方腊起事也不会这般容易。
登高一呼从者如云。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江南如此衰败,在方好音的概念里,大宋就早该垮台了,可是她来到了汴梁城,只看到一派歌舞升平,安居乐业的景象。
朝堂民间完全没有半点推翻老赵家的意思——都活的好好的,谁吃饱了撑的要造反。
这才让她萌生了刺杀皇帝的念头。可惜别说刺杀皇帝,就是皇帝的面都没看到,自己差点死在皇城里面。若不是刚巧赶上那晚秦牧也进皇城,自己现在早没气了。
说起来秦牧进皇城干嘛呢?这点贾红线一直没和方好音说,她也没办法问秦牧。
秦牧这一阵子忙的几乎没时间睡觉,哪有空陪她说话。
不过秦牧要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如果他肯帮自己的忙,别说一个大宋皇帝,就算大辽西夏吐蕃的皇帝都绑在一起,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方好音在这点上非常的肯定。她比任员外要想的深远很多。两人层次不同,见识自然也不同。
无论如何她都要跟在秦牧身边。相比起来,打探情报完全无所谓。大宋的情报加一起也没有秦牧一个点头有用。
贾红线难得的不在身边,正好和秦牧近乎。
首先不能让他们俩把自己甩下。
贾红线说要和秦牧去江南,自己也要去。
秦牧没想到方好音会提出这个要求。她不是要在京城帮方腊打探消息吗?去江南还打探什么消息,那是回家。
“方娘子,你不在汴梁……待着了?”他不好说你怎么不继续做间谍了。
“秦少爷,别叫奴方娘子,叫奴好音。”方好音果断的拉近两人距离,看着秦牧犹豫的脸色,她连忙委屈的说道:“奴的清白都被你看光了,若是你还如此生分,却对得起患者吗?”
患者你忘啦?串在一起的心啊!
秦牧心说我都跟你解释过了,你是病人我是医生,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不给你脱光了,现在你坟头草都老高了,还跟我掰扯什么生分熟分。
再说这样怎么就对不起患者了。
不过秦牧来到大宋,觉得对女性总是小娘子小娘子的称呼实在别扭,叫名字却也爽快。
“好音,”秦牧改口说道:“你还是清白的,那天晚上红线也在,你肯定是清白的,这点请你放心
。”
“若是红线姐姐不在呢?”方好音羞答答的问道:“是不是秦少爷就要了奴的清白身子了。若是如此,奴宁可红线姐姐不在。”
为了方腊的事业,方好音不会舍不得自己。更何况秦牧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不是那个小小的逃兵,也不是寻花问柳的纨绔。
做家丁算什么,那是秦牧微服私访体验大宋民情。
寻花问柳算什么,那是秦少爷风流倜傥。
因为秦牧在这些日子里面的形象一日高似一日,方好音早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