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想明白。贾红线突然说了一句话,吓得方好音差点又昏过去。
“是方腊让你来杀官家的?”
秦牧一直看着那幅字,都把刚才皇城的事情忘了。
这次不同劫狱。劫狱是为了救王泰,王泰身上的线索很多,刀子,任家,都能牵扯到秦牧身上,所以他很关心开封府的动静。
皇城却不同了。谁知道皇城的爆炸是他干的。一切了无痕迹。做过就不再想。
贾红线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一个小姑娘没事去杀皇帝干嘛。除非有仇。和皇帝有仇的,又姓方,没准真的是方腊的女儿。
不这样不足以解释今晚的一切。
如果方好音真的是方腊亲闺女,那方腊可真够狠的,眼睁睁让亲生女儿去送死。
“红线姐姐,你猜到了。”方好音经过短暂的惊慌,很快平静下来,说道:“不错,奴的爹爹就是方腊,如今正造大宋的反,你们把奴送给狗皇帝吧,赏钱就当是你们给奴看病的诊金。”
秦牧气的想要抽她。
怎么说话呢,会不会说人话。
要不是看她捆的跟粽子似的没法还手,秦牧真打算给她两下——至少报了一脚之仇。
“诊金。好音妹妹,”贾红线嗤嗤一笑,一脸鄙夷的说道:“你以为你多值钱不成?你知道不知道,奴的官人给你上的药,是抗生素。”
方好音一脸迷糊。抗生素是什么?完全没听说过。
“你是方腊的闺女,又一身好武艺,想来也见过伤口。”贾红线一脸看不起:“若是旁人受了这样的伤,除非老天爷眷顾,赏他一条命,否则哪个不是躺着等死。若不是有表哥给你用上神药,你还能在奴面前拿腔作势?”
她指着窗外——虽然被挡住看不见,说道:“看见没,园里清清脆脆的瓜果,你早做了肥田的料了。”
秦牧心说你怎么老惦记着那园子瓜果。上次就要埋我,这次又要埋她。
方好音这才醒
悟过来。确实如此啊。
这个时代的战争很残酷,因为受伤了就基本等死。
这时候的伤口的感染叫做“疡”,和口腔溃疡不同,伤口的感染是不治之症。命大的能撑过去,大多数都是一死了之。
她现在没有全身发热神志不清,还能和秦牧拌嘴,这不就是身体没大事了吗。
难道真的是姓秦的给自己用了神药,什么什么抗生素。
是什么东西?仙丹吗?
秦牧在给方好音做手术的过程中,就把一些用的到的医疗知识普及给了贾红线。
贾红线天生聪明,一下就明白了抗生素的神奇。
这可是比手机还要重要的宝贝。
救人性命啊!
表哥身上的宝贝真是太多了,多到她都想不过来了。
看着方好音拿腔作势的样子,贾红线根本就不惯着她脾气。
在我的闺房,在表哥面前,那轮的到你这个小狐狸精炸刺。
“别提诊金了,咱们还是聊聊阮籍吧。”秦牧打了个圆场。不然能怎么样呢,在大宋朝,就是把方好音切开零碎着卖,能值回一剂抗生素吗?
方好音老实了,不再摆公主架子。
她这也是惯的。她爹造反,如果成功登基坐殿,改了朝代,她就是正牌公主。虽然现在方腊还没成事,可是已经占据了好大一块底盘,自封“圣公”,年号“永乐”,这样说来,方好音也勉强能算是公主。
可是不管她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在贾红线面前都不好使。
方好音很快就认清楚了这个事实。
眼前两人中,秦牧还是算厚道小郎君。念在他费心救了自己的命,自己就不怪罪他了。
那就快点谈阮籍吧。别替其他的找不自在。
“这首诗秦少爷哪里不懂呢?”方好音故意的问道。不懂就请教我啊。
贾红线白了她一眼。
方好音顿时声音放低了几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看我日后身子好了,再不受你的的气
。
不过我方好音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女人,念在你救我的份上,日后封你官人做个大官,你也跟着沾光吧。
不过又是官人又叫表哥,莫非他俩是表兄妹?
“我是不知道安陵君是什么人。”秦牧哪知道方好音脑袋里面都想到方腊做皇帝的事情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安陵君是楚王的男宠。是楚国贵族。”
方好音有条不紊的给秦牧介绍着安陵君。
安陵君因为楚王的宠爱,所以位高权重。
这时候楚国有个人叫江乙,他劝导安陵君说:“您对楚国没有丝毫的功劳,也没有骨肉之亲可以依靠,却身居高位,享受厚禄,人民见到您,没有不整饰衣服,理好帽子,毕恭毕敬向您行礼的,这是为什么呢?”
安陵君回答说:“这不过是因为楚王错误地提拔我罢了;不然,我不可能得到这种地位。”
江乙说:“用金钱与别人结交,当金钱用完了,交情也就断绝了;用美色与别人交往,当美色衰退了,爱情也就改变了。所以,爱妾床上的席子还没有睡破,就被遗弃了;宠臣的马车还没有用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