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是哪个朝代?
秦牧完全没有概念。中国历史这么长,不说三皇五帝,就是秦皇汉武一路下来,不知多少个年号,让一个理工科的毕业生记得这些,可是太为难了。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如果真的穿越了,至少没穿到白皮黑皮的世界。要是给自己扔在索马里吉布提,或者回到中世纪的欧洲,那可是更加悲剧。
眼前的人和物,怎么说还算是顺眼。至少这房间,这桌椅,这蜡烛,看起来不那么原始,还有点古香古色。而身下这俩姑娘,虽然说话带口音,可是至少能让自己听得懂。
“现在是唐朝?”秦牧觉得不太可能是秦朝。秦二世而终,而汉朝好像也没“宣和”这样的年号。
“什么唐朝?”任潇潇的鄙视简直要从大大的眼睛溢出来。毫无半点见识的蛮子。连如今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还唐朝,太可笑了:“当今乃是赵家的天下。大宋宣和年间。”
任潇潇一边说,一边瞅着秦牧的脸色。
看起来这个强人,虽然没有见识,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凶残,一时半会似乎没有生命危险,名节吗,好像暂时丢不掉,那不妨多说两句,安稳住他。
“当今天子圣明。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尤其天子一心向道,心存体恤,爱惜众生。你纵使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若是诚心悔过,不但死不了,还能等到天下大赦,脱了牢狱之灾,从新做个好人。”
“等等!”秦牧打断任潇潇的蛊惑:“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那个。”
任潇潇眼神示意秦牧看看床上:“奴家今日大婚,才喝了合卺酒,还没有圆房,官人就被你杀了。”
“胡扯!”秦牧大怒:“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要杀他?再说我怎么杀的他?”
那家伙身上明晃晃插着一把剪子,连瞎子都看的见。秦牧很清楚自己是的来,别说剪子了,就指甲钳也没一把。
“如非不是你,难道会是奴家和小桃杀的官人不成?别忘记那可是奴家的新郎官,我有什么理由谋杀亲夫?不是你杀的,难道是我杀的不成?这道理摆在衙门也说不过去。”
任潇潇一边言语套牢秦牧,一边心里暗自焦急。
虽然自己不敢高声叫喊,但是这一通折腾,也闹出不小的动静。可怎么到现在,也没个吴家人过来看看呢?难道傻子没人缘?可是不对啊,自己了解的清楚明白。这傻子可是老吴家的宝贝,他爹可上心了。要不怎么会费尽心思,讨到任家门上娶媳妇。自家可是城里的大户。
秦牧看了看床上的新郎官,实在有点摸不到头脑。
看起来自己的确是穿越了。还是来到经济比较发达的宋朝。只是不知道南宋还是北宋。南宋北宋其实无所谓,关键是怎么才能回到原来的时空。他绝没有复古的爱好。古代可不是秦牧喜欢的生活时空。如果能控制穿越,秦牧反倒喜欢穿到未来。至少科技更加进步,也许能让自己的问题有个解决办法。
过去事情无法后悔,反正穿也穿了。眼下难题却必须解决。总不能刚
穿过来,就顶个杀人的罪名,被莫名其妙抓进大牢的砍了脑袋。十恶不赦的帽子,必须摘掉。
“小姑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我和你的官人,无冤无仇。今天之前,我都没见到过这个人。我为什么要杀他?何况,男人杀人,有几个用剪刀的?我不管你有什么居心,但是人绝不是我杀的。这十恶不赦的帽子,你自己带吧。谋杀亲夫,不知道在大宋是什么个罪名。不过一切和我没有半点干系,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我悄悄离开,你自己摆平自己的事。”
他要跑!
任潇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要跑。不是杀人子辱人妻吗?怎么不按本子来?杀了人就想跑,做梦。你跑了,我怎么办?
秦牧以为自己光明磊落,该说的说完,该溜号赶紧。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刚要起身,却被两个姑娘死死给抱住。
“你从哪里来??”任潇潇双手反抓住秦牧,就要问个明白。
“你要哪里去?”小桃也露出来脸来。
秦牧蓦然被问到这样一个经典哲学问题,下意识的回答:“你们更应该问问,我是谁?”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穿越这样反科学的事情发生之后,秦牧对一直笃信的唯物主义,产生了一丝困惑。本来不成问题的问题,已经成了大问题。
按佛家所言,我就是我,我从来处来,向去处去。这样的偈语当然和胡说八道没区别,骗不了自己。秦牧一直活的很踏实,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前进,只为了多赚一
些钱,好实现自己的目标。
我是一个普通人,从贫穷来,向富贵去。这就是秦牧的朴素人生认识。但是显然现在出了问题。秦牧还是不是原来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还能不能踏踏实实的赚钱,现在都打上了问号。显然老天爷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人生道路,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现在是拐了一个巨大的弯。未知已经不可预测,而眼下,似乎都没法解决。
两个人四只手,就是女人力气小点,秦牧在不伤害对方情况下也很难挣脱。
“你是谁?”任潇潇和小桃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