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叔阿姨们先别急着走,且听我一言,咱们活动举办期间可是会发放一些小礼品的哟,像是肥皂,塑料口袋等等……”
陈白之前并没有什么想法,倒是这个真雅集团给了他灵感,既然他们致力于推动乡镇建设,那自己就投身于乡村建设。
犹记得父亲离世之时,村里着实帮了不少忙,此后对自家也是诸多关照。
如今自己有了些钱财,定要在自己的村上大干一场。
陈白寻思着等邓中午在大伯家吃完午饭后,就回家好好谋划一番。
就在这时,夏春梅拎着卤菜回来了。
“儿子,刚刚是不是说可以领卫生纸呀?”
“你都买完啦?”陈白赶忙转移话题道。
“嗯,买完了,你还有啥想买的不?”
“我没啥想买的,就是想再四处逛逛。”陈白说着:“妈,我想去老街逛逛。”
“好。”
夏春梅点了点头。陈白顺手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怎么总感觉忘了点啥。
自从新街日益繁荣,老街陈白已多年未曾涉足,倒是自己的老妈在赶集时偶尔会去走上几遭。
对于陈白这样的青少年来说,小时候还好,喜欢四处溜达,稍大一些的青少年就很少有人光顾老街了。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老街。老街与新街大不相同,新街已然是平坦的沥青街道,而老街却依然保留着那份岁月的沧桑,是那充满年代感的石板街道。
街道的后边,是一条小溪,陈白小时候常常与一群小娃娃在其中摸螃蟹,只可惜如今已干涸了。
老街两边的房屋,大多是由木头和黄泥搭建而成。
道路两旁,摆摊的皆是大爷大妈,有卖那传统竹条编制而成的背篓、提篮的,还有一些卖叶子烟的。
陈白记得老街中间的岔路口有一个老裁缝,他不仅会补衣服,还会补鞋。
自己小时候经常去他那里缝衣服,每次缝完,老裁缝都会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陈白,那甜蜜的滋味至今仍萦绕在心头。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那老裁缝还在不在。
陈白沿着老街缓缓走着,目光如炬,打量着道路两旁。
乔记面庄!这是一家传统的做面厂,车间小巧玲珑,每天只有一台机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街道对面的小广场上,挂满了晾晒的面条。
只是以前年轻的老板跟老板娘,如今脸上已经布满了如沟壑般的皱纹。
老街中间,曾经的裁缝店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华国福利彩票。
一番打听后得知,原来那老裁缝在前年就已经与世长辞了。得知这个消息时,陈白感觉心里像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一样,沉甸甸的。
虽然这里还是以前的街道,但是变化却犹如沧海桑田,自己小时候的老房子,不少都已经垮塌,被崭新的房屋所取代,石板路上也留下了用水泥修补过的痕迹,就像是岁月留下的疤痕。
逛完老街,两人回到正街上,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广场处的讲台上,那个人正说得口沫横飞,眉飞色舞。
夏春梅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哎呀,领卫生纸。”说着,夏春梅就要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过去,但是却被陈白紧紧拉住了。
“妈,咱们又不缺那点钱,就把卫生纸让给那些爷爷奶奶吧。”
见陈白说的在理,夏春梅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也是,儿子赚钱了,儿子说了算。”
陈白微微一笑。
来到自己停车的地方,虽然人群已散去大半,但来来往往的年轻人仍会驻足,或拍照留念,或感叹几句。
“妈,您先稍等,我去买点水果。”
“嗯。”
回到家中,母子俩稍作收拾,便准备前往陈元财家。
陈白一手拎着卤菜,一手提着黄澄澄的香蕉。
两人沿着村上的石板路,缓缓地来到了陈元财家。
“春梅来啦。”门口,陈元财的老婆,也就是陈白的大伯母邓碧英,她仿佛已等候多时,见到两人前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大姐。”
“大伯母。”
“小陈,快坐。”
“大伯母,这是今天在镇上刚买的水果和卤菜。”
“哎哟,你看你们,来就来呗,还买什么东西呀,本来就是我们家该感谢你们的。”邓碧英连忙摆手推脱。
“没事的,大伯母,上门做客哪能空手而来呢,您快收下吧。”
邓碧英的脸上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呵呵呵,那就谢谢小陈了,你们快坐,我去屋里把瓜子花生拿出来。”
“好的。”两人也毫不客气,找了个地方就坐下了。
“来来来,嗑瓜子咯!”
“好嘞!”
邓碧英也从旁边搬过凳子,稳稳当当地坐在两人身旁。
“小陈呐,这次回来打算待几天啊?”
陈白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轻轻地晃了晃脑袋。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一个星期左右吧。”
随即她又将目光转向夏春梅。
“春梅啊,小陈长大了,能赚大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