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将李灵儿送出去之后,王徒相惠左群和冯奎聚在一起,听着冯奎将塔索看到的事情给三人说了一遍,一时间三人不由得脸色大变,相互对望之间神色阴沉下来,王徒性情最是鲁莽,只是啐了一口:“妈的,我就觉得马冲这王八蛋不是个东西,虎威将军,好大的名号,亏得刘岩也敢说出来,李煜将军也不过如此,要说马冲没有其他的心思我可不信,说不定他早就与刘岩有勾搭也说不定,哼,或者李煜将军碑刺杀,这其中就有马冲的事情,不然刺客哪有那么容易混进来——”
相惠左群却没有说话,只是心中要说没有一点怀疑那是假的,最近和刘岩从接触就总是觉得有问题,不然怎么会一直吃亏,偏偏这个时候冯奎有说了句话:“哼,我看就是他了,咱们头一天行军的时候,就差了那么三里多路,就是马冲一直嘀咕李煜将军,才让将军下令扎营取暖的,不然的话,那一晚必定就能和刘岩接触上,到时候要是打起来,那一定会赢得,哪还有之后的这么多事情,算来算去,好像每一次吃亏,都有马冲的影子,若说他没有问题实在让人不能相信。”
“就是,连俞冲出去,也是受了马冲的刺激,如果不是马冲刺激连俞只有那点本事,连俞也不会拿不住杀出去送死了——”一说起来,所有的事情就像是帐然若揭,好像都是马冲在其中捣鬼,才会让西凉军一直失利。
其实这可是错怪了马冲,这连俞于马冲一只就不对付,两人常常相互刺激,只要有机会,就会拿着对方嘲弄,那一日也不过是平时的样子,但是此时说起来却都联系在一起,就仿佛是故意的了,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便是如此,本来没什么事
情,结果这么一联想,好像真的就是那么回事了。
这边几人说的正热闹,那边马冲也送李灵儿回来了,才进了大营,副将就凑了上来,附在马冲耳边道:“将军,刚才冯奎将王徒相惠左群都叫去了,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却唯独将将军排斥在外,依我看——”
马冲一摆手,没有让副将再说下去,不过心里也是‘咯噔’一声,他们聚在一起,唯独不叫自己,显然是有什么话不愿意让自己知道,在说白一点,只怕是针对自己的,想到那封信,心中就是一沉,难道那群笨蛋都相信了不成?
也由不得马冲心中不升起怒火,这几个人聚在一起,单独把自己排除在外,明显的是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马冲是个聪明人,知道这疑心一起便很难消除,这其中的事情可就有要好好琢磨的了,心念一动,只是朝副将招了招手:“吩咐下去,让弟兄们都小心着点,注意着各营的动静,小心这帮王八蛋对咱们下手。”
副将忙点了点头,脸色凝重起来,所谓主辱臣死,自家将军一旦有事情,那全营的弟兄也就是一起陪绑的,所以便赶忙出去,将所有的屯将招呼起来吩咐下去,随即这些屯将有对什长吩咐下去,什长有队各伍的兵卒吩咐下去,整个大营就都警觉起来,一时间弯弓搭箭,刀枪出鞘,小心地戒备着各营的动静。
只是这样一来,却是激起了各营更深切的怀疑,这是要干什么,拿到要偷袭各营不成,自然也就不敢大意,随即各营也就加强了戒备,刀口一只对着马冲大营,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双方都怀疑对方准备动手了,为了这事,马冲索性命令手下兵士在高墙下屯兵,而且碎石准备退后,慢慢地也与各营拉开了
距离,哨兵加强了许多,可惜防范的是其他三营加上亲兵营。
越是这样就越是紧张,事情就越发不可收拾,过了一日,马冲大营去领粮草,这粮草在李煜生前交给了左群看管,如今李煜一死,其他人也管不了左群,就连李煜的副将也是无可奈何,所以也只能都朝左群要粮食,这一日,马冲的副将彭兰领着人去取粮食,哪知道这时候却出了问题,彭兰到了左群的大营,只是其他各营也都再来领粮食,彭兰被挤到了最后。
这也就罢了,彭兰也就忍下了这口气,但是好不容易到了彭兰,左群却是挥了挥手:“粮食没有你们的了。”
说着也不理睬彭兰,便已经自行转了出去,留下彭兰在哪里傻了眼,紧接着怒火迸射,便要找左群理论,凭什么没有自己这一营的粮食,没有几步也就截住了左群:“左将军,你凭什么不给我们粮食,我可是持了军令过来的。”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你们自己心中有数,回去问问马冲,他应该比我清楚,给我轰出去。”原来昨日商量过好,一时间也不敢动手,但是却从粮食这里掐住马冲,倒要看看马冲怎么办。
兵卒们上来便轰人,彭兰如何肯就此甘休,于是便和兵卒们推搡起来,还怒喝道:“左群,各营可都是按照李煜将军生前的安排做事的,你要是敢不给粮食我就——”
“就怎么样。”左群脸色一沉,知道彭兰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副将也敢和自己这么说话,不由得大怒,朝兵卒们一挥手:“给我拿下,今日不给他长长记性,还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给我打——”
话音落下,兵卒们一拥而上,虽然没有抽出兵器,但是但是拳头论起来,也不是彭兰能抵抗
的,登时乱在一起,本来还想尽量克制的彭兰,再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