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傕也不傻,趁着每次拉屎撒尿亲兵上来伺候的时候,当然梁欢等女是不会管他的,又不能拉在车里,所以便让李傕的亲兵一个上来伺候,完了事再下去,但是就是在梁欢监视着的情况下,却依然让李傕将消息传了出去,暗中开始调动大军,在刘岩北去的路上设伏,准备一举截杀刘岩,而且还派人通知了郭汜樊稠,如果刘岩往东走,也不会轻易让刘岩囫囵着回去的。
而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李傕受伤的胳膊和腿虽然好不能动,但是最少另一只胳膊能动了,却在等待着机会,不然就是止住一个也没用,毕竟旁边还有六个婢女守着,到时候给自己及一刀就惨了,不过李傕在等梁欢准备走的那一刻,因为梁欢绝对会安排一个人留下,而梁欢却会领着其他人退出陈仓城,至于近卫营的那些人安排下来的杀手,李傕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此刻他也无信计较这么多,再说了计较也没用,只是心里也不免的提心吊胆,这些天不断地在捉摸着最安全的方法。
这一日,终于从安定郡传回来消息,说粮食已经到手,一切都已经妥当,刘岩松了口气,知道此时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随即派人去陈仓城下,去请梁欢退出来,梁欢不出来,刘岩也不放心,毕竟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也不能丢下梁欢,不然岂不是失信于天下,让别人都怎么看自己呀。
接到这个消息,梁欢这些天紧绷的心算是放松下来,于中婢女商量一下,便果然如李傕所料,留下一个婢女守着,梁欢先行撤出去,只是留下来的这个人却多半是走不掉的,如果这人提前放弃了,梁欢等人也就危险了,最后还是梁兰咬着牙,朝梁欢跪倒:“小
姐,兰儿留下吧。”
梁欢脸色一暗,却是有些不忍,其实都知道,只要留下来,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就算是李傕不动手,外面的那些近卫一旦动手,那她也没有活路,只是别人留下梁欢也是在不放心,一时间梁欢眼中也有些湿润,梁兰不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主动要求留下来的吗,也只有如梁兰这种心腹才会死心塌地的为梁欢支撑起一条退路,不然的话,说不定梁欢都不一定能出的去陈仓城。
当然这时候刘岩也做好了万全之策,一旦城中有异动,近卫营便会在典韦王越的率领下去将梁欢先接过来,至于其他人,刘岩也是一阵默然,张超十有八九也是回不来了,当时张超也明白这些,但是这也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再说梁欢从马车上下来,仿佛都明白今天是怎么回事,西凉军刀枪齐出,只留出一条小路通往城外,只要一旦有动静,到时候就会动手,而张超他们也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拼命,只要杀了李傕他们也不打算活着出去。
一步一步,梁欢朝城外走去,只觉得这短短的二百来步,简直就是无比的漫长,根本就是一条生死路,身边不过一步而已的长枪大刀长戈,随时都会一步向前要了她们的命,要不是梁欢还能勉强镇定下来,就是那几名婢女腿早就软了,身子不断地哆嗦着,只怕有人大声咳嗽一声,都能让她们瘫在地上。
从马车的门帘里望出去,李傕的嘴角荡起一丝嘲弄,眼睛一直在偷偷的注意着身边的梁兰,只等梁兰精神一分散,到时候李傕就会动手,可惜梁兰却丝毫不敢大意,只是默默地等待着梁欢离开,虽然手都抖得厉害,但是却不敢离开李傕的脖子一点。
眼
见着梁欢终于出了城,随即被近卫营接应,梁兰才算是松开了口气,下意识的朝梁欢望去,嘴中叹息了一声:“小姐,记得照顾我的家人——”
哪知道就是这一分神,其实也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便在此时,一只等待机会的李傕却是按耐不住不了,因为再不动手,就轮到梁兰对自己动手了,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道杀机,也不发出一点声音,那只能动的胳膊猛地抡了起来,身子也朝一边闪去,趁着梁兰一时反应不过来,顾不得伤口,猛地一拳咋想梁兰,而此时梁兰却终究反应慢了一步,被一拳砸在脸上,不由得灿呼了一声,倒在一边,匕首终究是离开了李傕的脖子,随之边有亲兵要跃上马车。
但是就在此时近卫营的张超他们也动了,弩匣迸射,只听得一片惨叫,本来围在马车周围的亲兵,最少也有一半被射杀,而起于仓促,亲兵还是不如近卫营的弟兄,不用说话,张超等人便已经朝着么车杀去,其他人都无所谓。
虽然被射杀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亲兵跃上了马车,正好见缓过劲来的梁兰举起匕首就要朝不能动弹的李傕刺去,亲兵一声大喝,却是一剑刺进了梁兰的后心,若非如此,只怕李傕就要被真得刺死了,不过即便是如此,匕首还是扎在了李傕的小腹上,幸好刺得不深,眼见活不下去的梁兰刺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小姐——”梁兰吐出了最后一口气,终于还是张了张嘴,一下子倒在了李傕身上,就此断了气,算是为梁欢彻底尽忠了。
再说此时外面已经乱作一团,近卫于亲兵动上了手,武艺也都差不多,一时间杀的是难解难分,不过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因为木盾
已经快被撞开了,外面的西凉军开始朝里面冲击,逼得张超也顾不得其他的事情,只是咬了咬牙:“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