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刘岩真不知道说什么,还有人这样威胁自己的,刘岩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善良的人,说是杀人无数有些玄乎,但是京塔自己杀的人最少也有几十上百了吧,每一个死在他面前的兵士,都是一脸的狰狞,捡的太多了,好像从第一次开始杀人自己就没有做过噩梦,有时候刘岩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铁石心肠,就算是黄珍真的惜哉自己面前,刘岩也绝对不会有一点的激动,况且刘岩一向瞧不起玩自杀的人,此时那这个威胁他,是不是太幼稚了,轻轻地摇了摇头,洒然望向黄珍,嘲弄笑了笑:“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你就想错了,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自杀的人,你父亲用心良苦让你们活下来,你以为就是让你涌来自杀的多吗,如果你真认为我会做噩梦,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想错了,你愿意怎么做是你的事,没有人拦着你,请便。”
刘岩再也没有了纠缠下去的意愿,转身大步朝前走去,本来很好的心情被黄珍一下子全破坏了,这是黄珍唯一做到的,就是让自己没有了心情,至于做噩梦,别说一个黄珍,就是一千个黄珍一起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站住,刘岩你——”黄珍眼见刘岩真的不理不睬的扭头而去,根本就不会管她的生死,却是一下子傻了眼,本来一路来并州,见到的都是刘岩做的对百姓的善事,免费医疗,免费上学,供给最低餐,发展农耕,兴修水利,整顿军纪,每一项都是对老百姓好的事情,本以为这样的人应该是心软的,但是怎么就这样心硬,莫非真的就能看着自己自杀而无动于衷,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
怔怔的看着刘岩上了马,却又转脸朝自己望来,黄珍心中一喜,赶
忙将匕首架的更紧,已经溢出血来,腰板却是挺的笔直的,倔强的望着马上的刘岩,哪知道刘岩却只是冷冷的道:“黄珍,你怎么还不死呢,我知道你想报仇,想要接近我然后找机会杀了我,我还没有那么疯狂,你和你哥哥也不一样,所以,你最好是快点死,否则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感觉到烦恼,到时候也许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落下,刘岩一打马,登时间领着百十近卫便扬长而去,却刘岩呆呆的不知所措的黄珍,还有欲言又止的黄术,以及周围一个个有些怒火的百姓,纷纷冲着黄珍啐了一口,都转身离开了,没有人愿意理睬她,包括黄术,敢对将军有坏心思的,那就是他们所有人的敌人,最少不是朋友,如果不是顾虑到杀人犯法,估计这此时就有人会上去一顿乱打,将这兄妹直接给埋了。
最终黄珍在黄术的劝说下,终于将匕首放下了,黄珍可没有想过真的自杀,一时间变得失魂落魄,只是任凭黄术领着回了工地,黄术一边给黄珍将脖子包扎起来,毕竟见了血,好在伤口很浅,又是心痛又是气恼:“珍儿,你怎么能这样,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父亲的苦心,父亲根本没想让咱们帮他报仇,只是想着让咱们有条活路,能够将黄家的血脉传下去,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黄珍看了哥哥一眼,却是轻叹了口气:“哥哥,全家人的仇真的就能不报吗,难道你就这样心安理得,而且能在刘岩的手下当官,难道这个官位比起父母兄弟的大仇还要重要,哥哥,这不是你——”
“够了,珍儿,父亲于朝堂上与人斗,胜了就是别人家破人亡,父亲伸手指没有给别人留一定点的活路,张侍郎家十三口可曾有一个活命,秘
书郎一家六口被杀害在东城外,还有许多我就不说了,这些人都是父亲派人杀的,甚至不曾给人留下一点的血脉,连刚出生的孩子都没有留下,那你告诉我,他们的冤魂该找谁报仇,父亲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这都是报应,让咱们不用报仇,刘将军能留咱们活命,那就是天大的恩惠,是咱们欠了刘将军的一条命,你应该去报恩而不是报仇,这都是父亲的话,因为换做是父亲,绝不会给刘岩留下一点的活路,必然是斩尽杀绝,那时候就算是刘岩不收留咱们,咱们都是死路一条,真正动手杀了咱们家人的并不是刘岩你知不知道。”黄术一脸的怒气,只是抓着黄珍的肩膀质问着,父亲临死前给他说的那些话,却真的是父亲的心声,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都已经到了快要死的时候,父亲都没有想要骗他们的打算,只是希望她和妹妹能够活下去,因为当时黄婉知道,要杀了黄婉的不单单的是刘岩,而是很多人,除了将军府之外,黄婉真的想不到还有哪里能够收留他们,也只有刘岩这里。
看着一脸激动地黄术,黄珍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不肯相信这些事情,父亲不是那样的人,父亲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只是摇着头,喃喃的道:“不可能的,哥哥,你骗我——你骗我——”
说着,转身就朝身后跑去,哪知道才跑了几步,身后黄术忽然扑了上来,就把黄珍扑倒在地,等黄珍不知所措的猪呢比回头去看哥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面前不远处落了一只利箭,在望去,远处监工的兵卒,已经寒着脸弯弓搭箭,随时准备下杀手,那一张张冰冷的脸让黄珍心中一寒。
等哥哥将她扶起来,黄珍已经没有一点激动了,知道只要再往前奔去
那就是死路一条,实在想不到,为什么前些天还对他们兄妹很和气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