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火石石镰,只等杜长大军一到,当他们到了浇过火油的地方,到时候十人齐动手,将这一片地方点燃,大货瞬间就会烧起来。
而此时麻储等人就在山坳的树林之中休息,让马悠闲的吃着青草,只等着敌军到来,果然在中午时分,杜长率领三千军赶了过来,径自奔九曲谷而至,对于这里这么开阔的山谷,杜长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打埋伏,仔细望去,这里的开阔处足有二三里的宽阔,两侧都是土岗小山,也并不难以攀爬,这样的地形本就不已打埋伏,杜长也绝对没有想到会有人在此地打埋伏,所以也没有多想,大军便进了山谷。
而此时麻储也已经都上了战马,一起准备妥当,眼看着杜长慢慢地的就要到了山谷之中,很快就要到了预定的位置,偏偏就在此时,新军竟然有人不知为何,竟然惹得战马传出一声嘶鸣,就是这声嘶鸣,登时引得杜长警觉起来,难道这就要暴漏了,一切就要功败垂成吗?等了一夜的结果就是这个吗?
所有人都朝那名兵士望过去,砍得那名兵士此时恨不得将坐下的战马宰了,但是此时还有什么用,甚至麻储连责怪都没有时间,到底该怎么办,如果敌军不进入预定的位置,那么大火升腾不起来,他们这些伏兵也就成了笑话,而这一切却是眼见着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发生的,却让人如何不着恼。
麻储也很无奈,除了一脸的怒气和苦涩,却也想不出办法,眼瞅着杜长派出探马,就要过来查探,到时候所有人都要暴露,三百人硬拼三千人那是找死的下场,除此之外,也就只有退走一途,但是能甘心吗?
就在此时,那么发出声音的兵卒一脸的惨然,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连累了弟兄们
,眼见麻储也是无可奈何,兵卒想到的也只有一死以谢,心念一转,却是猛地纵马冲了出去,一骑绝尘而去,迎着出来的几名探马便冲了过去。
或许是这兵士功夫不错,又或许是起了拼命之心,对方十几匹探马,竟然未曾拦得住这兵卒,不但被兵卒闯了过去,还被兵卒给杀了两个,这兵卒冲过去,就奔着山谷中冲去,望着灵寿那边而去。
只是在冲到了浇过火油的地方时,战马偏偏顿了一下,马蹄在枯叶之中陷了一下,兵卒一个坐不稳,竟然从战马上栽了下来,不过好在枯叶很厚,也不曾受伤,只是翻身打了个滚,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握着长枪,一脸决然的望着追上来的敌军探马。
杜长摇了摇头,原来不过是敌人的一匹探马而已,随即一挥手,大军依旧朝谷中行进,根本不在意那一匹探马,还能翻出什么花样不成,到此时,麻储忽然松了口气,才明白那兵士冲出去的目的,一时间眼角有些湿润,那是并州来的新军将士,果然不会给新军丢脸,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
却说那十几匹黑山军的探马,眼见着兵卒跑不了了,竟然不肯一刀杀了,只是飞奔过去,在兵卒身上割了一刀有退开,玩起来猫抓老鼠的游戏,接连割了十几刀,竟然不肯要了兵士的命,那兵卒也是硬气,一身是伤一身是血,竟然不肯出一声,明明有机会杀一个探马,却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肯下手,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苦痛。
折腾了这半晌,杜长的大军终于进了山谷,到了预定的位置,麻储也准备好了冲锋,便在此时,一只不曾出声的兵卒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我赵海不曾给新军丢人,来吧,王八蛋,今日拉着你们一起死,也要也算是赚了,兄弟们,动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