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打开了袋子看了看,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太差,不过想想朔方郡的情况也就没有在意什么,朔方郡常年被鲜卑鞑子侵扰,就连人口都快没有了,还奢望什么珠宝钱财,刘岩能拿出来一份,已经是不错了,牛辅随手就丢给了自己的亲兵,拉着刘岩亲热的不得了,呵呵笑道:“难为刘将军能想着我,既然来到我高陵,那就吃杯水酒再走吧,不然此时便是走,等到了长安也天黑了,到时候也进不去城。”
刘岩假装推辞着,却拧不过牛辅,被生生拉进了高陵城,然后便是一番客气,牛辅便名人张罗了酒菜,拉着刘岩喝了一顿酒,这牛辅酒量倒是了得,这一顿酒喝下来,却是喝的伶仃大醉,无奈也只有在高陵城里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刘岩你还没有醒来,典韦就连同李蒙帐下的孙乾急匆匆的进了屋,满脸的怒容,典韦更是直接将刘岩摇醒了:“主公,你快醒醒,出事了,牛辅也太欺负人了,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了,主公,快醒醒呀——”
刘岩无奈的叹了口气,勉强睁开眼睛,还是宿醉未消,躺在床上看了典韦一眼无奈的道:“典大哥,到底有出什么事了?一大清早的就喳喳呼呼的。”
“主公,你快去看看吧,昨天晚上牛辅堵塞手下强行接管了马营的看管,弟兄们是被连推带搡的给轰了出来,有的兄弟还吃了亏挨了打,这也就罢了,弟兄们没有助攻的命令,也不敢和他们这帮杂碎翻脸,哪知道今早上他们又来叫我们去接管马营,但是哪知道到了马营一看,就他妈的只剩下三百匹了,一夜就少了一半,我去问那帮杂碎,他们竟然说原本就这些,这他妈的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连脸都不红一下。”典韦怒极,双
眼之中闪着杀机,几乎咬碎了一醉的钢牙。
一旁的孙乾也是快气炸了非,朝刘岩一抱拳:“是呀,刘将军,孙乾就没见过这样无耻的,偷了马也就算了,还不要脸的说他们接受的时候就这些,还问我们把那些马弄哪里去了,将军,您倒是拿个主意呀,要不行,要不行我就回去报告我家将军。”
揉了揉肿胀的头,刘岩看了孙乾一眼,轻轻地吐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歇着吧,我也在歇会,喝多了真是难受呀。”
刘岩的话让典韦和孙乾都是一怔,两人对望一眼,眼中充满了疑惑,孙乾倒是还不敢多说,毕竟不是自己人,典韦可就没那么多顾忌,扯了扯刘岩的胳膊,瓮声瓮气的道:“主公,你这是啥意思?”
“别拽了,我的胳膊都快被你拽下来了,”刘岩一阵无奈,一脸的苦笑:“我能啥意思,本来就是三百匹马而以,一百匹进贡天子,二百匹送给董太师,就这么回事,典大哥,什么也别说了。”
听刘岩说这话,典韦当时就一呆,不甘心的低吼了一声:“主公,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成,我想不通,实在不行我这就杀进牛辅的府邸,将他砸个稀巴烂。”
话音楼下,竟然转身就要往外走,昨晚上的事算是把典韦真的气坏了,戚夫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涨红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那一张黑脸就眼珠子看上去还有些精神,一身杀气迸射,没有人怀疑典韦是不是真的会去牛辅的府邸上行凶。
“站住,”刘岩忽然猛地喝了一声,从床上一下子翻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典大哥,你想干什么去。”
典韦一愣,黑这一张脸回过头来,却见刘岩少有的厉色,双眼迸射着一股寒意盯着他
,即便是典韦平日里胆大妄为,此时也不由得一阵心虚,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却不敢和刘岩对视,好像真的做错了事情。
“哼,什么事情你也不多想想,不就是三百匹马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是来干什么的,是来杀牛辅的吗,不是,咱们是来寻魏大人的,是去荆州换粮食的,三郡的百姓和弟兄们还眼巴巴的等着咱们回去呢,你就这么冒失,或者你可以杀了牛辅,可是杀了以后呢,难道让三郡所有的人都陪你饿肚子,等着来年春天活活饿死——”刘岩脸色阴沉,恶狠狠的盯着典韦,勇则勇矣,但是却太冲动,冲动是魔鬼呀。
典韦低着头,脸上一脸的尴尬,被刘岩说得不敢吱声,反正每一次被刘岩训斥,典韦总是觉得好像自己理屈,好像刘岩总有说不完的大道理,所以也就习惯了,只要刘岩真正的生气了,典韦就知道定然是自己真的错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不是那些山匪,打完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今天吃饱了就不管明天,咱们肩膀上还担着八万三郡百姓呢,可能因为你的一次发脾气,就可能会因此连累很多人,你以为马匹被夺了,我心里就好受吗,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牛辅留我就没安好心,只不过是硬的便软的了,可是这又如何,三百匹马而已,真要是为了这件事翻了脸,不要说耽误了咱们的大事,到时候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未知两可的事情,就算是出去了能怎样,准备和凉州军开战吗,到时候能死多少人。”刘岩眼中深深的无奈,他不是没有脾气,如果身后没有这么多担子,刘岩也想杀了牛辅在闯出去,他的性格之中本就是爱冒险爱冲动,现在是被担子压得没办法了。
看看愧疚的典
韦和依恋不知所措的孙乾,刘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