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此时去争论是不是阴谋,那已经毫无意义,说得明白了大家都难堪,况且还互有所求,现在也不适合说这些,而且在这里对乌翰说话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凭着札特对乌翰的了解,乌翰虽然心中很是失望,但是对自己的感恩还没有退去,自己还能留的住乌翰,所以,不如现在撤出去,等有时间,不如坐下和乌翰好好的喝一杯,边喝边说,而且他还准备叫上苎麻,让苎麻给乌翰赔礼道歉,将乌翰的心稳住。
随着号角声响起,很快就有很多的士兵开始朝这边集合,但是一个个脸上都有些茫然,这还没有肃清残余的守军呢,怎么就开始集合了,而这集合的号角之外,就是撤退的命令,好不容易杀进来,还什什么也没有拿到手就这么撤退吗?但是没有人敢出声问出来,看不到札特正冷着一张脸,这时候去问那可是自己找不自在的。
札特并不下令就此撤退,而是在等待,果然慢慢地听到城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是刘岩率着新军赶回来了,札特猛地睁开眼睛,静等着那声口号,当那声口号响起的时候,就是自己该退走的时候了。
“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响亮的吼声响彻了白土城,这声音雄壮,凝合了大汉子民的心声,这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此时让白土城的那些垂死的残卒听到,一时间有豪情激荡在胸中,曾几何时,汉军也曾经那样威武,如何会落到他们现在这般境地。
“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白土城中也想起这样的吼声,残余的守军从一个个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举起长矛,结成方阵,与海虎部的骑兵遥遥相望,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死志,这一天已经太让他们憋屈了,一句话激起了
他们拼死一战的决心,大汉兵士没有怕死的。
‘轰’的一声,南边的城门被生生砸开了,一队黑衣黑甲的骑兵涌了进来,刚好与海虎部的骑兵遥遥隔着残余的四五百守军,而随着城门破开,札特也大吼了一声:“是汉军回来了,儿郎们给我撤。”
话音落下,一千多骑兵便撒丫子开始朝北门外面逃去,一时间人嘶马鸣,纷纷从北门朝冲了出去,大军未曾接触就已经溃败,守军们早就听说过新军的威名,新军震慑着大草原的鲜卑人,鲜卑人都怕他,不过听说这一次新军被打的挺惨,不想还能有这样的威风。
新军想要追,奈何前面被守军堵住了,根本就冲不过去,所以也只能停下脚步,只是这一耽搁,海虎部的骑兵却已经全部冲了出去,等守军想起来躲到一边的时候,新军却已经追之不及了。
既然追不上了,新军也只能停下来,开始从新整顿军务,收拢残兵,守军虽然原本对新军有很大的敌意,但是此时没有了主将,在加上刚经过一场大乱,人心惶惶,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同为汉军的新军的整编,况且此时城已破,守军也没有别的选择,被刘岩各项命令指使的团团转,就在慌乱之中,整个都被打散了,被充斥的五十名新军慢慢地统一起来。
白土城有恢复了平静,守军慢开始救治伤员,这一战下来,足足损失了三百多人,还有三百多伤兵,能战者不足五百,在新军的带领下,一边救治伤员,一边重修城防,忙忙碌碌之中,白土城算是彻底姓刘了,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一次鲜卑人寇城,除了死伤了守军之外,就没有多少百姓遭殃,两千多百姓受到伤害的也不足百人,大部分犹在梦中,什么时候鲜卑人也不伤害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