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深明大义,一定愿意全力支持吧。”
阮明听闻这数目登时间一晕,五千石,纵然是良田千顷,也凑不出五千石粮食呀,倒不是阮家付不起这代价,但是就算是吧府中所有人的口粮都加上,也不过五千石之数呀,只感觉全身哆嗦,好半晌阮明才颤着声道:“陈公台,你真是狮子大张口,阮家就是不吃不喝也凑不出五千石粮食呀,你这是想把人往死里逼是吧,仗着太守大人的手令,却是要公报私仇,你——”
“阮家主此言差矣,陈宫也非是不明事理之人,既然阮家主说筹集不出五千石粮食,那我便在另行想办法,只是不知道阮家主家中究竟有多少粮食,给说个数,陈宫也好去筹集差的那些数目,为阮家主解难分忧。”陈宫淡淡的笑着,却把阮明给活活气煞。
“两千石,再无一分余粮。”阮明伸出两根手指头,情知今日不出血是躲不过去了,狠了狠心,说出了这个数目。
可惜陈宫并不肯就此罢休,冷哼了一声:“三千石,阮家主当知陈宫所言虚实,莫要让陈宫过分为难,我看着府中百余名府客怕也有一千石粮食吧。”
阮明脸色再变,这府中百名府客是看家护院的,陈宫此言便是威胁他,只要不肯,便要一场厮杀,到时候他阮明有理也说不清了,不管是为什么,官军死在他的家里,不是造反也是造反了,他阮明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心念百转,只等咬了咬牙,将这口恶气咽了下来:“陈公台真是好算计,三千石粮食已经是我阮家的极限了,就连我们一家人的口粮也不剩下,也罢,既然是要剿匪,我索性这三千石粮食分文
不取,就算是义助官军了,来人,请诸位军爷去搬粮食。”
之后,阮明躲进了后宅,眼不见心不烦,这是三千石粮食呀,如何能不心疼,看不见心里还好受点,不过心中把陈宫却骂了个狗血淋头,打定主意要去太守大人那里告状。
从阮府出来,陈宫这一路又领着他们走了几家大族,生生的用雷霆手段,从各大族口中要出了四千石粮食,却也把陈留的名门豪族得罪了个精光,只是这些粮食五千石拉回了军中大营,剩下的两千石粮食,却被陈宫安排小吏分发到了百姓手中。
这一番作为,让亲卫营的五十名兵卒颇为佩服,试想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穷苦出身,不然谁会冒着死亡的威胁出来当兵,对于陈宫爱民之举心中敬服,这二千石粮食的事情也就没有传到冯高耳中,至于五千石粮食送到,陈宫却对这粮食的出处没有做丝毫的汇报,到后来,此事被各大族联名告到了太守张邈之处,可惜那时候已经没有人承担责任了。
这两日,冯高一面安排人向将军送粮,只留下一千石粮食,剩下的都送回了雍丘大营,然后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剿匪之事,一时间颇为紧张,终于在第三天,在冯高一声令下之后,五百大军朝着岷山开去,旗帜招展,刀枪雪亮,杀气腾腾。
黄巾众便藏于岷山之中,早已经有探马来报,知晓有大军来围剿,在山中做好了准备,只等他们入瓮,山区之中大军不便,却是黄巾众这些熟悉山情的人的天下,就在冯高率人朝岷山挺近的同时,有几支黄巾众也在朝岷山开拔,一场大战临近,岷山之内已经是战云密布,周仓与另外一个黄巾将领远远地立于一处山头上,默默地看着将要进山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