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蓉毫无愧疚的看着云蕴。
“我心就算是黑的，也是被你们母女给逼的。”
她咬牙道：“要不是你坚持把舒墨绾认回来，我家茵茵也不会坐牢。”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低估她的厉害，要不然当初就不会是只丢了她了。”
她恨的不行。
云蕴怔住。
良久，她才回过神，难以置信道：“付蓉，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恨当初没有直接命人把她掐死，给了她对付我的机会。”
付蓉直视着云蕴，毫无愧疚道。
云蕴气的全身都抖了。
“付蓉，你该死！”
她扬手狠狠扇了付蓉一巴掌，要不是有警察抓着，恐怕这人会直接摔的横七八竖。
云蕴还想再打，被警察给拦住了。
“女士，请冷静。”
警察劝道。
云蕴赤红着眼瞪付蓉。
她现在很难做到冷静。
“妈妈，不气啊，我在这呢。”
舒墨绾走过来，把气得浑身颤抖的云蕴拉入怀里。
云蕴在她怀中待了片刻，宣泄的哭出声。
“绾绾，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她太相信了，才会害你这么多年才找回来。”
云蕴愧疚道。
舒墨绾抚摸着她的头，“妈妈，没关系的啊，我这些年把自己养的很好。”
她不说还好，一说云蕴更加的愧疚了。
云蕴抱紧舒墨绾，任由内疚把自己淹没。
付蓉冷冷的看着她们拥抱，心里仍在悔恨当初没对舒墨绾下死手。
要下了死手，现在就变成她被茵茵搂着撒娇哄了。
等茵茵结婚生子，她还会帮忙照看。
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付蓉，你给我等着，我不让你牢底坐穿，我名字倒过来写。”
云蕴抬头，怨怒的瞪着付蓉，道。
付蓉被舒墨绾算计入局，就知道自己的结局，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说出当年真相。
毕竟邓毅都当了叛徒，舒墨绾当年被丢的事恐怕都说了。
“我都一把年纪了，你觉得法律能判我几年？”
付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云蕴冷笑了笑：“法律是判不了你几年，但别忘了你的好孙女还年轻。”
“……”
付蓉原本得意的眼眸，顿时变得灰败。
“云蕴，说得好像我不做这些，软言软语的求你，你就能放过她一样。”
半晌，她苦笑道：“既然不放过，那还不如放手一搏，要成功的话，就能拉你的好女儿当垫背了。”
怎么算，她们祖孙都不吃亏。
云蕴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露。
“绾绾，带你妈妈去缓缓。”
舒楚萧走过来，道。
舒墨绾带着云蕴去到另一边，他则走到付蓉面前。
“妈，这是我最后叫你了。”
他看着付蓉，“说实话，你很厉害，成功把我们的母子情打的粉碎。”
付蓉的眼神颤了颤，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成王败寇的，她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我其实想不懂，绾绾认回来都不影响舒雪茵的地位，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
这是舒楚萧想不通的。
付蓉冷笑一声，“她回来，大家眼里看到的都是她，茵茵在别人眼里彻底贴上了养女的标签，你觉得会没影响吗？”
舒墨绾不在，舒雪茵是舒家唯一的女孩，大家会下意识忘了她养女的身份，她就能享受到资源的倾斜。
所以当奶奶的，能不为她针对舒墨绾吗？
舒楚萧抬手抹了把脸，“就为了这可笑的原因，你就要对绾绾赶尽杀绝，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
“茵茵是我唯一的孙女，我为她筹划一切，难道不很正常吗？”
付蓉盯着他，据理力争：“所以你凭什么说我贪心？”
“她是你孙女，你就回付家争啊，你拿舒家资源给她当嫁衣算怎么回事？”
舒楚萧低吼：“你让她鸠占鹊巢，却还要把巢的主人给弄死，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他本不愿对付蓉赶尽杀绝的，可她用自己的愚蠢，把他最后的于心不忍给弄没了。
“反正我没错。”
付蓉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茵茵就应该得到最好的。”
她已经愧对了独子，那就不能对不起自己唯一的孙女。
舒楚萧章深深的看着她，最后只是疲倦的叹了口气。
这样的人，真的说不通了。
他转身回去。
付蓉盯着他的背影，到底没忍住几度想开口，可最终她还是像之前那样把话咽了回去。
都撕破脸了，她还能说什么。
等她被警察带走，还没有走的宾客又热闹了起来。
今天这个宴会来的很值啊，整晚都在看八卦，未来一段时间的茶余饭后，都有话可聊了。
管家负责带佣人送宾客离开。
“老爷子，我们已经叮嘱他们别对外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