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怎么可能是锦央节的魁首?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她的绣品不是已经被自己毁了吗?
魏二夫人又仔细看了看眼前这幅被她毁了的花团锦簇屏风,发现上面绣了个“婉”字。
看来那幅《凤舞九天》才是叶柔的绣品!
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整个人晕过去……
该死,这前儿媳在府中的时候,整日只会围着灶台转,谁知道她的绣技竟如此之高?
她立马想到,若是叶柔没有和她的儿子和离,那这份荣耀岂不就是他们魏家二房的了么?
那她还用得着辛辛苦苦去求见什么一品娘子,光是一个魁首的身份就足以让魏家的铺子生意兴隆,赚得盆满钵满……
放飞了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魏二夫人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知府夫人带着一众贵夫人来到了场下。
当来到这幅“花团锦簇”的屏风前时,知府夫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幅绣品是她最疼爱的小女儿在锦绣庄绣娘的指导下完成的,本想着通过这次锦央节为自己的小女儿扬名,将来也好嫁个好人家。
现下全都毁了!
“这是谁干的?”
一旁的丫鬟指着一旁的魏二夫人:“就是这名妇人。”
魏二夫人这才察觉到大事不妙,她惯是欺软怕硬的主,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只能哭着跪下求饶。
魏二爷和魏茗闻讯赶了过来,帮着一同求情。
知府夫人冷笑道:“这婆子心肠歹毒,故意毁坏绣品,这可是绣娘夜以继日的心血,赔点银子就想了事?”
“来人啊,将她的这双手给我废了!”
魏二夫人脸色一白,直接晕了过去。
……
魏二夫人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魏府。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一声嚎叫。
“我的手!”
“行了行了,鬼叫什么呢,你的手没事。”
魏二夫人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魏二爷神色阴沉道:“你儿子替你顶了罪……”
“什么?”魏二夫人一惊,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门被人从外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魏茗:“……我的手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魏母一脸欣喜,然而很快,她便发现屋子里的气氛不对。
“……知府夫人身旁的一品娘子替你儿子求情,才保住了他的那双手。”魏二爷脸色越加难看。
魏母一听,立刻喜笑颜开,“噌”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品娘子?这是好事啊!我之前千求万求都没能见上这一品娘子一面……”
“你可知道那一品娘子是何人?”
魏二爷的脸色阴沉至了谷底,一字一顿道:“正是你的前儿媳,叶、柔。”
他皱了皱眉头,眼中尽是厌恶,若不是这泼妇当初做得那般难看,叶柔和魏家的关系也不会闹得如此之僵……
眼下,这下魏家的铺子是铁定保不住了。
魏二爷生气地拂袖而去。
“儿子,你爹说的是真的吗?叶柔真的是一品娘子?”
魏母激动地一把抓住魏茗的手:“那你还不去将人哄回来?”
“儿子如今还有什么脸去求她原谅?”魏茗摇摇头。
今日,她愿意救自己,已经是全了他们曾经夫妻一场的情分。
魏母一咬牙:“你去告诉叶柔,我同意她重新回到魏府。以前的一切我既往不咎!至于小宝,小宝就记到她名下,这下她该满意了吧……”
“我一个养外室的男子,母亲以为她还会稀罕再进这个家门?”魏茗自嘲一笑。
魏母脸上一阵红一身白:“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别人都可以接受,为什么她就接受不了?说到底她就是善妒!”
“那父亲若养外室,您也能接受?”
“他敢?”魏母提高了声音:“你胡说什么,你父亲才不会是这样的人……”
“呵……”
魏茗轻笑一声。
算了。
他与叶柔的家已经散了,剩下的话若说出来,只会让这个家也散了。
“不孝子,娘的话你都不听了?赶紧去把她给我带回来!”魏母气得捶床。
魏茗没理她,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顿了顿:“对了,知府夫人虽免了废去双手的责罚,但母亲若好了,还需当众到那面被损毁的屏风前磕头道歉……”
“什么?”
魏母身子晃了晃,那她今后还有何脸面?
……
时间过得飞快。
冬日里,京城又下了一场大雪。长安街上积了半人高的雪,车马都堵在路上。
宫中传来消息,这几日早朝取消,皇帝恩准大臣们在家休沐。
比起略显冷清的静安侯府,对面吏部尚书府中热闹非凡。
吏部尚书家的公子们都早早成婚,早早诞下子嗣,像谢淮这般年龄的,孩子早就三四个了。
如今一群小孩在尚书府门前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
谢老夫人看得眼红。
吏部尚书府的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