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月还在窗户旁边纠结,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再警告一下沈容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空气里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
就在此时,沈容月直接拍桌而起。
“这群没用的畜牲!”
看着信里的内容,她只觉得自己都已经快要被气疯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蘅月给吓了一大跳。
沈容月之前虽然也生气,但从来都没有骂的这么厉害过,而且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信里面又到底写了什么?
“夫人?”
被吓了一跳后,蘅月小心翼翼的朝着沈容月的方向看了过来。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沈容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信封里面的内容?
梁颂年是一个可靠的人,而且这封信既然都已经送到自己面前,那就证明谢云清应该已经证实过里面的事情。
信里的内容也非常简单。
沈容月在没有出事之前有一位闺中密友,名为韩姝。
两人亲密无间,一直把彼此当成自己最重要的姐妹。
可在前朝被推翻之后,韩姝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她只能遵从家里的决定,并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给了前朝余孽。
沈荣兴推翻皇帝后,重新把朝廷夺了回来,可此时的韩姝却早就已经被背上了叛国的帽子。
为了活命,韩姝和自己的夫家到处东逃西窜。
这些年来,韩姝一直都没有消息,可就在前段时间,京城中的那些人竟然无意当中发现了韩姝和那户人家,而且已经把他们抓到了监狱之中。
想到韩姝那张清纯的脸,沈容月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蘅月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她从来都没有见沈容月有过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而且这一次还是为了信里面的内容,难道真的是外面出了事?
与此同时,梁颂年正独自一个人坐在床边。
他不知道沈容月看到这封信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心情?但他知道,对方绝对不可能会善罢甘休。
旁边的手下皱着眉。
“我觉得咱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管这件事情的,韩姑娘如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不就行了吗?”
手下说的越发难受。
“公子,你应该知道现在传这封信意味着什么?谢云清之前一直都没有主动跟我们作对,可如果他真的不小心看到这封信里面的内容,万一再觉得您和那个姑娘有联系怎么办?”
梁颂年还是没有说话。
知道他不肯开口,手下一个劲在旁边唠唠叨叨。
“我们就算真的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应该再去管这件事情,而且管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麻烦。”
“要是万一那位姑娘真的想要救人,你应该如何是好?难道您真的要派人去救吗?您觉得您现在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听着他的声音,梁颂年已经变得不耐烦。
“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管我?”
他紧紧的皱着眉。
“既然这封信已经送了出去,那就没有什么好在犹豫的,而且我相信谢云清肯定会让沈容月看到这封信,毕竟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沈容月的真实身份。”
要不是因为有这个身份在,谢云清还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极尽羞辱。
“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管。”
手下冷冷的抬起头。
“公子,您对那位姑娘确实是有情有义,但如果那位姑娘的心里面真的有你的话,她当初怎么可能会选择把您抛下?”
“如今确实到了你有用的时候,所以她才会过来找您的,可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易是要犯死刑的,您难道真的就不怕吗?”
怕?
梁颂年早就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怕,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窝囊。
想到自己这一次所打听到的消息,梁颂年最终抬起头来。
“你不知道吧?”
他冷笑了一声。
“姑娘一直都是一个善心肠的人,所以她肯定不可能对这件事情袖手旁观,我也不会对这件事情袖手旁观。”
话音刚落,手下又更加着急。
“就是因为知道您不愿意袖手旁观,所以我们才必须要劝您一句,这件事情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您真的想要强行去救人的话,到最后反倒是有可能让我们受伤。”
说着说着,他急匆匆的看向前方。
“您今天也根本就不应该写这封信,信里的内容根本就不是应该由我们来转述。”
梁颂年已经累了,他朝着手下挥了挥手。
看着梁颂年的模样,手下的心里面五味杂陈,可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时间转瞬即逝,另一个房间中,沈容月最终还是下定决心。
“我不能让他们再以身犯险。”
这样想着,她直接给梁颂年回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四个大字。
“不用你管!”
蘅月在旁边也看到了信封里面的内容。
知道是沈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