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叫白药?”
“我当然叫白药。”
“那还有什么可问的。”苏芷熙耸耸肩,丝毫不在意自己这样的动作会不会有损王妃的形象。
不过她都堂而皇之地溜进别的男人的房间,哪里还会在意什么形象。
白药撇撇嘴,这是什么逻辑。
“行宫那么大,不介意我在这里呆几日吧?”她望着宁晨昕问,看似征询,不过即使宁晨昕不答应,恐怕她也会留在这里。
“随便。”宁晨昕望着苏芷熙那双漂亮的眼睛,不由得闪了下神,这双眼睛……很熟悉。
若说那日有所怀疑,此刻见到这双眼,所有的怀疑都成了事实。
没想到……
他竟会是她!
“公子!”白药以为他会拒绝,听到他的默认,不由得低呼出声。
苏芷熙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浅笑,看向白药,“小药童,还没认出我是谁吗?”
“你不是睿王妃吗?”白药不解地问。
“从今往后都不是了。”苏芷熙笑脸沉下来,声音低沉。
宁晨昕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心里迅速划过一丝连他都未察觉的欣喜。
白药看到她这个样子,将想要问出的话压在了心里,改口又问:“你到底是谁?”
“明启山。”
白药惊讶地睁大双眼,她……她居然是木公子!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苏芷熙,怎么也没法子将那个和他们相处两个月的男子和面前的丑女结合起来。于是他把目光转向宁晨昕,想向他求证。
宁晨昕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这回白药不信都不行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木公子。你为什么假装成女人?啊!这样睿王爷不是娶了个男人为妻?傻也不能傻成那样吧,男女不分。”
“咳!”苏芷熙一听差点笑喷出来,幸亏她此刻没有喝茶,不然一定会喷得对面的白衣男子一身的茶水,到时这位爱洁成癖的男人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白药无辜地瞪着眼,木公子的反应怎么那么大?
苏芷熙觉得她还是不够了解白药,能有那种极品想法的,还真是……还真是……咳,宁晨昕有这样一个有趣的小侍童跟在身边,怎么还能每天保持着冷脸的?
她敲了敲白药光滑的额头,“你的想像力很丰富。可惜我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白药连忙将头往后仰去,躲开她的袭击。
“那你到底叫什么?”
“苏芷熙,木新是化名。”
“哦。”白药傻傻地应了一声,居然没再问。
苏芷熙收回手,侧眸望向宁晨昕:“那么这些天就打扰了。”
“嗯。”宁晨昕抿着唇点头。看样子似乎苏芷熙的到来没有让他产生太大的波动,实则心里早已微波荡漾。不过他掩饰得极好,就连苏芷熙也没发现他的异样。
他让白药替苏芷熙安排了一间房子,又吩咐白药不要向外透露苏芷熙的行踪。
他没有问苏芷熙为什么会突然来他这里,就如从前那般,不问对方来历。
两人自相识以来,便默默按着这种方式相处。
互不追根究底,只当是普通朋友。
苏芷熙找到安身之所,外面的人却几乎要转晕了,再找不到睿王妃,估计有人就要疯了。
楚璇瑾看着殿下的林副统领,沉声道:“你说睿王妃跑了?”
林扬单膝跪地,全身肌肉绷紧,低垂着头自责道:“请皇上降罪,微臣办事不利,没抓住睿王妃。”
楚璇瑾拿起手上那份刚刚收到的密报,“此事不要声张出去,你先退下。”
林扬诧异地抬头看他一眼,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叩拜道:“谢皇上宽恕,微臣遵旨。”
待林扬走后,楚璇瑾重新打开密报,上面说睿王妃今早将睿王关在房内毒打了顿,然后负气离去,而睿王被打得卧榻不起,直至现在还在昏迷。
对于苏芷熙会打人,他丝毫不觉得奇怪。
让他好奇的是睿王做了什么,竟然惹得苏芷熙对其动手。
连这点小事都查不出来,看来这些暗卫是平时太懒了,关键时刻总掉链。
他又将目光瞥向桌边的一份奏折,里面夹着一张被穿破的纸。
想到纸上的内容,他的眸光沉下来。睿王府的事暂且放到一边,三日后的寿宴才是重点。
……
青妖站在房内,抓着头发急得团团转:“青邪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找到王妃。”
天都快黑了,千晓阁什么时候办事效率那么低。
一个大活人找了那么久竟然还没找到!
“你急也没用。”青夜双手抱胸笔直地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像苍蝇一样打转。
“我能不急嘛,王妃竟然让王爷签下休书,她是铁了心要离开王爷,王爷要是知道王妃再也不回来不知道有多伤心,到时候发起疯来谁拦得住?总不能让他这样一直昏迷着吧?”
青夜紧抿双唇不再出声,他是暗卫,是隐于黑暗的利剑,让他想办法,不如让他杀人。此刻,他更想杀的是那个女人。不仅又让他当木头半天,更可恶地是居然伤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