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想到你都没注意啊。”沈玲笑,“没注意到就行了。”
欧阳俏真还没注意,谁会无事去注意别人家的鸡啊,当真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么?
欧阳俏还张着耳朵听,沈玲却不说了。
“卖关子。”
“你要知道那么多干啥呢?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懂了吧?”沈玲故弄玄虚。
“说得咱知道好多重要机密,有人想要取我们小命似的。”
燕子也被欧阳俏逗乐了。
女人的话题本来就散,沈玲不说,欧阳俏也不再问,话题很快转移到别的地儿去了。
不过,沈玲和笑面虎家关系确实还挺好的,虽然是装的,可外人并不知道。
沈玲租了厂房之后,准备着手装修。装修前,她提了一大兜杨梅,分发给左邻右舍,“以后我和大家就是邻居了,大家互相关照。”
“谢谢,那么客气的。”收了杨梅,大家自然也说着客气的话。
“自家种的,尝个鲜。”
到笑面虎家的时候,沈玲多装了好多,“你们家人多,多拿一点。”
盼盼不屑地瞟了眼沈玲,翘着个兰花手指掂了颗杨梅小心翼翼地往嘴里送,像是检查杨梅有没有毒似的。
只见盼盼眯着眼睛咂巴下去,眨了眨眼睛,叫道:“哇,这杨梅还挺好吃的吔。”
“是嘛,喜欢就多吃一点。”沈玲又给装了两大把。
“谢谢,”盼盼乐得眉开眼笑,沈玲也跟着笑。
欧阳俏当时就想,这个沈玲,年纪轻轻却懂得用小恩小惠来笼络人心,不简单啊。笑面虎应该不会为难他的。
果然没几天,笑面虎把堆在厂房里的杂物清走了。药材商走后,笑面虎就在那堆了杂物,说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之前有人来看场地,一看堆得乱七八糟,得知又是笑面虎堆的,自然也就放弃了。
没想到,沈玲一来,笑面虎还真把杂物搬了。
后来,欧阳俏和沈玲说起这个事。沈玲笑,“人都有弱点,只要笑面虎肯贪便宜,我就有办法。”
不过,笑面虎家的鸡还是养着的。
沈玲的厂子开业后,那些个鸡也会去她厂里觅食。虽然她的服装厂不像药材,里面没啥好吃的,但里面堆有布料,鸡们也是想进去翻一翻的。找不到吃食,鸡们也会抗议,心情一不好了拉泡屎在布料上也是会有的。
有时候工人拿到一块沾了鸡屎的布料,那份狂躁可想而知。
沈玲没办法,只好将那些个剩饭剩菜的倒去墙脚喂鸡。有工人建议放一把老鼠药就行了。
“你当人家笑面虎傻啊,我没来的时候人家鸡好好的,我来了人家的鸡突然死了,这是为啥?”沈玲说,“这错的不是鸡,是人。下药毒死那么多鸡,杀业重呢。”
工人也不再说啥,老板不敢得罪笑面虎,工人自然就不会多嘴了。再抓到有鸡屎的布料,了不得自己拿自来水去洗洗。有时候是白色的布料,沾上鸡屎洗也洗不掉,沈玲就说,“把那一块规避掉就行了。”
次数多了,这事儿自然也就传到了笑面虎那,也有人劝刘梅把鸡处理了,刘梅笑笑说:“那没办法,我家侄儿媳妇要坐月子了呢,自家养的鸡靠谱些。”
沈玲听到了,也说没多大事。家有孕妇,养几只鸡再正常不过。反正要不了两个月,刘梅的侄媳妇就要生产了。
一切如常。
中元节那天,大家伙关门都比较早。欧阳俏因为清货关门比较晚,清完货准备关门的当儿,听得沈玲在喊:“肖老板,快来看,有人想对你家鸡下手。”
笑面虎每天都是最后关店门的一个,因为他要等着关鸡。天儿太亮了唤不进笼子的,他还在店里听单田芳讲评书。
听得沈玲这一吆喝,笑面虎赶紧跟着沈玲跑了出去。
“我刚才正准备清场走人的时候,只到外面有鸡叫,赶紧跑出去看。发现一个骑摩托车的男人追着鸡跑,但好像没抓到,你清点一下你家的鸡。”沈玲急急地说。
“有人骑摩托车追我家的鸡?”
“对啊。估计是看这鸡长得太好了动起心思了吧。”
笑面虎在地上撒了把米,“咯啰咯啰”把鸡唤了过来,“……不对,真的少了两只。”
“那……那还有两只。”笑面虎顺着沈玲的手指看了过去,马路边上趴着两只鸡气息奄奄地,像被人下了药似的。
“妈的,今儿这鸡是咋回事?这还有几只也无精打采的。”
“会不会是被刚才骑摩托车追鸡的人下了药啊!”欧阳俏提醒笑面虎,她是听到声音出来看热闹的。其实她巴不得别人把鸡给偷走,但看到活蹦乱跳的鸡被人下毒,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毕竟鸡是无辜的。
“妈的,居然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真是不想活了。”笑面虎骂道,“我倒是要去看看是哪个砍脑壳死的要动我的鸡。”
笑面虎叫保安去看了监控,好在这回监控没坏,笑面虎要看,监控怎么敢坏呢?
笑面虎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骑着摩托车撵了鸡,但没看到他抓鸡,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破摩托车没有车牌,男人戴着头盔,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