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怕是巴不得她死吧。省得和他打擂台。”
“那应该也不至于吧,毕竟夫妻一场,又还有一个共同的女儿。”
“要是愧疚,当初怎么和野女人生孩子呢?”
“就是。”
还有老板娘这突然一走,也是给孩子们添麻烦呢。财产怎么分配?大女儿阿霞能拿多少?还有那个领养的女儿还不到十岁呢,她养父能不能一如既往地对她好?如果养父再婚有了自己的孩子了,还会不会要她?大家都怀疑老板娘是她的小老公害死的,阿霞会不会起诉?她又该如何收集证据?……
老板娘做生意有两把刷子,可拿捏人性这一块,她确实还是犯了很多错。
这一系列的问题,可真够烧脑的。
于是,有人做了一个总结:还是孔乙己说得对,还是穷着最好。多少夫妻都是这样子的,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
可就这么个结论很快也被人推翻了,“哼,如果贫穷能够让人品行端正也就罢了,可惜啊,很多穷得铃儿响叮当的男人照样还是色心不死。”
好像也是这个理。
搞破鞋这个事,钱多有钱多的花法;钱少也有钱少的用途,主打一个丰俭由人。比如身家过亿的大老板,可以去包养明星;穷人嘛,就泡泡百儿八十的暗娼。说白了,完全也就是一个心境的问题,事儿带来的快感,不都差不多嘛。
前些时候,管富街尽头的烂码头,不就上演了个桃色新闻,让小商们也津津乐道了好多天嘛。
一个老头去烂码头的红灯区玩暗娼,结果哭着出来了。有人问他怎么了,他说:“这么好的世道,可是我却老了,趴在妹妹身上,运足了所有的气力,还是奈不何,人家妹妹踹了我两脚。”
“你可真够窝囊的,奈不何,你不会买粒药?”另一个老头说。一听,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头。
过了没几天,没想到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头猝死了,一丝不挂地躺在暗娼身上,做了个地地道道的风流鬼。
老头和老头之间也是会有攀比的,总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觉得自己不行。都说了别人怂,那自己就得争气啊,哪曾想吃药吃多了,颠到顶峰的时候太过激动没缓过劲,直接开了挂。
老头儿是爽翻了,可苦了儿女,都不敢去领尸,这也太丢人了。人家最多丢人丢到姥姥家,这丢人都丢老鸨家了啊。
这个劲爆的八卦还没嚼完,老板娘这又出事了。
“所以说,世风日下啊。”孔老师摇头晃脑地解释。
“还是孔乙己说得对。”有人附和。
“那你们给我鼓个掌?”孔老师笑眯眯地问道。
于是,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原本寒冷的天气里,又充满了热烈的气氛,空气里又充斥着快活的味道。
本来顾城想问一句:“真的是世风日下?古往今来不都是这个样子的?人性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孔老师本来也是一个病人,看到孔老师难得那么高兴,大伙儿兴致也高,顾城的话到嘴边还是给咽了下去,何必扫了大家的兴呢。
要说老板娘的小老公也还挺厚道的,老板娘的葬礼办得那是风风光光的。老板娘也算是洪城的名人了,出殡的时候来看热闹的人特别多,甚至都引发了交通堵塞,交警不得不出动警力维持秩序。
直到老板娘下葬,都还是大家伙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本来嘛,带桃色的新闻才是最艳丽的新闻,更何况这又是发生在身边的故事。至于什么米国选总统,石油要涨价,关老百姓球大个事。
这个腊月,管富街的商贩们格外忙,又要忙做生意,又要忙着八卦,感觉放个屁都是浪费时间。
顾城就更不用说了,老板娘的葬礼结束后,燕子紧跟着又回娘家帮忙了。顾城一个人守这么大个摊子,自然更加没时间放闲屁了。
但是,忙归忙,商贩们的腰包也鼓了。
尤其是顾城。燕子不在身边,赚的钱多,自然可以动点手脚了。燕子这个葛朗台想要全部掌控钱,哼,那她也够不着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这随便动一动手脚,私房钱呼啦啦也就多了起来。
看着私房钱的数字在壮大,顾城的干劲更足了。
最早的时候,顾城没有藏私房钱的习惯,但后来他发现钱只要给了燕子,那就成了茶壶里煮元宵。燕子还振振有词:“你一不管屋里的柴米油盐,二不管外头的人情客往,揣钱做什么?我还不知道你,身上有了几个钱,你就不是你了。”
哼,揣钱做什么,钱是人的胆,衣是人的毛。他一个鸡贩子,穿衣自然是讲究不起来的,穿着龙袍也淹没在鸡屎味里了,也没有太子那个味儿。兜里再没点钱,那不整个成了一只无毛鸡了么?
“那我不也得应酬么?太寒酸了让人看不起。”
“你一个卖鸡的,有啥好应酬的?不吹牛装大尾巴狼,会把你憋死?”
简直就是鸡同鸭讲,要不怎么说女人是长头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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