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也对不起原主的付出。
她扯唇,笑得意味深长。
说完,她就招呼着看热闹的两人离开。
莫敛舟望着她婀娜的背影,身侧的手不由攥紧。
曾经预想过的,会令他难堪的画面,都不曾出现。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子仿似悄无声息间就消失了。
眼前的这个人太过冷静……就好似两人当真是陌生人一般。
可越是如此,他心中竟越是涌起一股不甘。
方才他本只是想给沈隽意种一颗钉子,此刻却扭转成了嫉恨。
他咬紧唇齿,半晌,转身往回走,却不曾想,刚好撞上站在门侧的沈隽意。
也不知刚才的画面,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莫敛舟有片刻的心惊,旋即却又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意,他朝沈隽意挑衅地抬眉。
“你都看到了。”
沈隽意莫名其妙地觑着他,没有答话。
莫敛舟看着他这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咬牙切齿,又忍了忍,道:“阿梨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
这般理所应当的语气,就好似姜映梨是他托付给他的。
站在莫敛舟的角度,他是真觉得沈隽意是捡了自己丢弃的。
沈隽意冷冷淡淡道:“管好你自己。”
他没搭理莫敛舟,甚至连基本的揖礼都没行,就懒懒地打着哈欠,慢慢吞吞回去了。
他也提前离场了。
莫敛舟积蓄了半天力气,一拳却撞在了棉花上,就像是个跳梁小丑,前后遭了两拨无视,就显得很是羞辱。
但凡两人都展现出一点在意,就说明他好歹对两人造成了点伤害,而不是当他是空气。
这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是比辱骂殴打,甚至是杀了他还难受。
回去后,李雨溪和沈桑榆也没敢多问什么,而是对视一眼,统一行径去厨房里煮鲜嫩艾叶。
做艾叶饼很是简单,就是煮开后过滤,然后将切碎的熟艾叶拌着面粉揉开,再用模具做成一个个的巴掌大的小饼子,蒸熟后就是香喷喷的碧绿艾叶饼了。
沈桑榆在这方面的动手能力不足,但她行动力却出乎意料的很强,加上脑子又聪明,很愿意学,最近在厨艺一道上还颇有些进步。
用宁老太太的话来评价,就是“她做事麻利,也聪颖,每回看书她都举一反三,就是不肯动脑”。
姜映梨想着回头跟她谈谈,现在看她兴致勃勃地跟李雨溪去打下手,就跑去找了宁老太太说话。
“宁姨,您对幽州熟不熟?”
宁老太太斜睨着她,“你个本土人,问我个外来老太太?心亏不心亏?”
姜映梨有些尴尬,她挠了挠头,换了个问题,“那你对大晋的整体地图熟不熟?”
闻言,宁老太太坐直了身体,就在姜映梨以为她会反问或者是拒绝时,她摊开手:“笔墨纸砚。”
“好嘞。”
姜映梨本就是随口一问,当下太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县城镇上的都有,大晋辽阔,有整整十六州,更不算其管理下的郡县之数。
兴许问个长年跑商的人还有些用,可对于后宅的女眷而言,确实有点难处的。
只是,她跑了不少地方,还真没得到一张地图,本朝竟是不贩,这就有点离谱。
在铺开的白纸上,宁老太太沉腕凝墨,以小羊毫轻轻勾勒边疆线。
随着她的动作,一副完整大晋地图就呈现出来了。
纸张不大,宁老太太却画得很细致,从州府到县郡。
唯一遗憾的是,这是副简略的平面图,其实作用并不大,但至少是让姜映梨对所在的朝代疆域有了个更具体的轮廓。
宁老太太指着中间的点点,“这就是我们所在的柳城,这里是幽州,但具体的路观图,只有衙门才会绘制。”
说着,她移动手指,一直北上,略显西北的位置点了点,“这就是北疆。先前柳城闹腾的难民,就是从这一带下来的。”
“距此不算短……”姜映梨看着位于最上位的地方,喃喃道:“也难为他们能走下来。”
宁老太太嗤笑,“北地虽说地广人稀,但前些年先帝有意驻防,便强制迁了百万人口去北边的碧洲。这些年发展,只会多不会少。”
“他们南下,恐怕路上死了不少人。这一路曝尸荒野,恐是有疟症的,能走到柳城的,都是祖上庇护。”
姜映梨闻言,心中更不是滋味。
这些她何尝心里没想过,只是有时候事情没摊到跟前时,难免就忽视。
“所以,北地碧洲不能丢……”她喃喃。
宁老太太颔首:“碧洲的碧门塞和凉城乃是晋之府门,一旦大开其口,狄戎、卑部、羌族都将大举入侵,他们善骑掠,却不善治理。”
讲到这,她的语气蓦地沉重了起来,“先先帝在位时,就曾发生过一遭,那时碧洲满目疮痍,百姓十不剩一。”
“故而先帝继位,就致力于打造要塞城池。你知道为何吗?”
“人口,还有落地生根后的信念。”姜映梨回道。
“没错。打仗需要人,种地需要人……只要想要活下去,就得努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