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极好,药材已经消耗了不少,恐怕再坚持个把月,就得补充了。”
姜映梨颔首,“我联系严公子,再叫陈家送一批药材来。”
……
……
二月二十日,是县试的日子。
这日,众人都起了个大早。
沈隽意和姜青檀早早睡下,天擦亮他们就起身,开始翻看考篮里东西的准备情况。
姜映梨难得早起,亲自做了一锅窝窝头,没办法,考试期间只能带水和简单的食物,比起去外面买东西,还是自己做的东西更干净放心。
毕竟是大日子。
她将窝窝头用两个白布袋子装着,同时又将两个水囊递给他们,探头打量着他们的考篮,“考引和笔墨纸砚可准备妥当了?”
科举考试查探不比高考轻松,是不准夹带任何带字的私货。
考篮是统一发放的镂空竹编篮子,里面只放着薄砚和用惯的笔墨,挖补刀和浆糊,连稿纸都不曾有,再将窝窝头和水放上,倒是也井井有条,应有尽有了。
沈隽意颔首,“已妥当。”
姜青檀很是紧张,他翻看了半天东西,最后才哭丧着脸道,“我,我也好了。”
“那就吃饭。我做了粥,今天吃点清淡的,等你们考完回来,咱们再吃大餐。”
等用过早饭,姜映梨就送了两人去考场。
县试就在柳城考,考场设在县衙附近的玉山考棚,是由知县亲自监考的。
考虑到进场要排队验身,所以几人出发得很早,但饶是如此,到了现场时,已经是乌泱泱一群人。
考棚前已经排成长龙,郁齐光和史霜客也在,觑见他们,连忙招手示意。
“阿隽,阿檀,我们在这!”
随着他们的说话声,引来不少学子朝这边张望,然后不知是谁主动的,陆续有学子上前来打招呼。
“沈隽意,这回你可得加油啊!我们可都压了你的,莫要叫我们失望啊!”
“是啊,沈隽意,我们书院就靠你了!”
虽然说得似是吉祥话,姜映梨却敏锐地察觉出有异,她皱眉道,“他们怎么有些奇怪?”
郁齐光撇嘴,“学院里不少同窗都知道阿隽拜入上官大人名下,不少人心里都藏着妒忌,都在赌阿隽能不能考个小三元出来,还私下开设了赌局。”
“我看他们就没安好心。不管阿隽这回中不中案首,他们总是有话说的,中了只会说理所应当。”
“要是没中,又该说阿隽愚笨,抹黑了上官大人的名声。”说到这,郁齐光就生气,“也不知道是哪个居心险恶的,叫我知道了,定然不轻饶了他。”
“阿隽,你可别上当,莫要被他们影响了心情。”
姜映梨还真没想到有这一茬。
这不是搞人心态吗?果然,无论什么地方,存在人就存在着嫉妒和暗斗!
她扭头看向沈隽意,见他表情冷淡,顿了顿,她真诚道,“沈隽意,尽力就行。功名利禄都不要紧,实在不行,还有我呐!我能养你!”
沈隽意:“……”
在她心里,他这般脆弱吗?
“答应你的话,我自是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