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的白身,这般轻慢的称呼,就叫孟藻为自家侯爷打抱不平。
再来,凌昭昭虽长得不错,但自家侯爷流连花丛,什么美人没见过,更是得圣宠正眷,若非当今圣上没有适龄公主,天家女婿都做得。
今日一见,这平阳公府竟拿着个心有所属的凌昭昭来搪塞。
真真是岂有此理!
萧疏隐很是平静,“好歹同朝为官,总该给平阳公几分薄面。”
说话间,凌降曜已然走到上前,尴尬拱手道:“侯爷,刚才人多被挤散,现在可算是找到您了。您这是在……放河灯?”
当着是童趣。
萧疏隐淡淡道:“这柳城的上元夜景,本侯已经欣赏够了,先行回去了。”
“我和昭昭送侯爷。”
“不必。这般好时节,小公爷还是好生陪陪凌小姐逛逛。本侯年岁大,耐不住寒。”
萧疏隐毫不客气地拒绝,带着孟藻越过两人离开。
凌降曜这回没跟上去,而是俯首作揖,待得人离开后,他才面色铁青地直起腰。
萧疏隐今年二十有三,正当青年有为,却以年岁大为由离去,可见其中深意。
他扭头看向红着眼眶闹脾气的凌昭昭,不悦道:“昭昭,你可知萧侯爷是京中多少贵女的梦中情郎?这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非要惦念着沈隽意那混账东西,当真是……”
凌昭昭不高兴,“不准你骂沈隽意!他好着呢!”
“再说了,什么梦中情郎,分明是他风流滥情,就你们男人给他扯这些遮羞布!”
“我绝对不会嫁给他的,你和爹娘都死了这条心吧!”
“你——”凌降曜被气得一个倒昂,咬牙道:“昭昭,爹娘都是为你着想。”
“萧侯爷如今深得帝心,在京都更是炙手可热。咱们府中虽是公爵,对着他却还要退一射之地。你怎么就不懂?”
“你还看不上萧侯爷?你怎知经过今日一闹,萧侯爷就能看上你了?”
“那不是正好!”凌昭昭仰起头,神色倔强,“那萧疏隐比我足足大了七八岁,我才不喜欢老男人呢!”
她现在心里只有沈隽意,才不肯去讨好萧疏隐。
再来,她对萧疏隐根本没有任何感觉,才不会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