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莫要再雨雪天出去,仔细着跌跤。”
罗香缘听着她的细心嘱咐,心中触动,微微垂下了眉眼,“我都记下了,谢谢。我唤罗香缘,住在隔壁曲水巷第二个院落,可能要劳烦姑娘家送我一程了。”
姜映梨从善如流:“我叫姜映梨,你直接叫我名字即可。你再住一日,明日我寻人送你回去。”
罗香缘还得再打两天的保胎针才好挪动。
为了孩子,罗香缘也只能颔首应着。
只是住在旁人家中,到底是有些不自在。
特别是透过窗户看到外面院子里追追打打的大黑豚和金小光,望着金小光奶呼呼的模样,她偶尔也会摸摸肚子,畅想着自己未来孩子。
若是有他一半的活泼健康也好。
可瞧见高大威猛的大黑豚,她就有些害怕,虽然对方不曾进屋里,光在窗扉处经过丢个雪球,她也会一惊一乍。
姜映梨看出她的惊惧,便让金小光带着大黑豚在门口玩耍,不让他们往屋旁凑。
姜映梨端着一碗肉粥进屋,房间里烧着炭,窗户便会打开一些许透风,罗香缘的位置刚好能透过窗缝看到外面的稀薄风景。
她一眼看到罗香缘伸长脖子往窗外瞅,她走过去略微又打开了些,“外面风大,你还是要盖被褥,以免着了凉。”
罗香缘只听到外间传来的孩子银铃般的笑声,不见人影,不免失落。
她坐直身体,依在靠背上,接过姜映梨手里的碗。
“好,多谢阿梨姑娘。”
虽然相处时间短,但姜映梨对她的照料,她还是很感激的。
喝了半碗粥,她就有些饱了。
可想着孩子需要营养,她硬是吃完了一整碗,抬手以帕子轻轻擦拭着嘴角,她好奇地望了眼外面,“外间寒凉,金小公子怎生还在外间玩耍?”
姜映梨觑了她一眼,“小孩子体热,就在门口,不妨事。”
罗香缘闻弦歌知雅意,瞬间反应过来,她尴尬垂头,“对不起,我只是看到……”
“大黑豚魁梧健壮,便是男人见了他都会怵。”顿了顿,姜映梨解释了一句,“不过他脑子受了伤,性情如孩童,做事有些随心。”
罗香缘恍然,她抿了抿唇,“我明白的。我并非是责怪他……只是,我看他身姿挺拔,显是非常人,就有些想起……从前。”
她勉强笑了笑,似是不想讲起过往,只说道:“劳烦阿梨姑娘将他们叫进院子里玩耍吧,门口是风口,便是孩子再抗冻,也是熬不住的。我没事的!”
她只是透过俊挺的大黑豚,仿佛就看见了那个唯恐避之不及的人罢了。
故而心生惶恐。
姜映梨对旁人的私事并不热衷,见罗香缘不愿提,她也不在意,更不追问,只颔首应好。
姜映梨在金嫂子这住了两日,第三日给罗香缘打完保胎针,她便准备回村了。
不过,回去前,需得把罗香缘送回住所。
罗香缘住的曲水巷离金嫂子住所并不远,也就隔着四个巷子。
院落很简单,但打理得并不齐整,应该是新搬来之故。
罗香缘本就在一点点添购东西,当初也是因着连日奔波,好不容易落定,便想寻大夫好生看看脉象,不曾想遭遇了这桩祸事。
也幸亏是遇上姜映梨。
姜映梨出了些钱,让高七帮着喊了熟悉的兄弟,用藤椅帮着把人抬回了院落,全程稳稳当当的。
至于照料的问题,罗香缘卧病期间,金嫂子主动请缨,给她洗衣做饭,左右她如今主要是照顾大黑豚,金小光也能自理。
再来,这次的祸是大黑豚闯的,姜映梨要善后,她自然是要帮衬的。
罗香缘不好意思,便提出给工钱。
她本身也做不来这些,当初就想请个婆子在家帮衬,只是初来乍到,不熟悉人事,这才耽搁至此。
此时看金嫂子靠谱,她自是不好占便宜。
金嫂子是不肯收的,架不住罗香缘坚持,一来二去的推搡,最后是姜映梨拍案敲定的。
在没找到值得信赖的人前,金嫂子暂时先搭把手,毕竟罗香缘现在的确需要帮手,在金嫂子照顾大黑豚之余,有能力多照顾一下,她也没道理阻拦人家收钱。
不过,她已经在托高七帮着寻摸人了。
高七跟她打过几回交道,也清楚她的脾气,拿了她给的丰厚酒钱,拍着胸脯应下了。
旋即,他顿了顿,低声说起前阵子姜青榕借高利贷的事,他本来只是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当时才会帮衬一把,现在听说对方卖地还债,便好奇地主动问了嘴。
姜映梨:“……”
她是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一出。
想来当初要是没高七跟她熟识,又看出他与姜青檀面熟,想来那笔钱姜青榕都带不出来。
“……那是我堂兄。”她又补充了句,“他借钱应当是为了赔偿沈……咳,我相公。”
闻言,高七瞬间明白。
“想来是我好心办了个坏事。”他调侃。
姜映梨摇头:“也不是。若非如此,我相公的伤势哪里有钱及时治疗,还是得多谢高大哥。”
不然,姜青榕再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