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都替她担心。
姜映梨眨了眨眼,“……好。改日我就去。”
她就是大夫,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是先前原主爆肥,身体反应不过来,就断了经,而今重新再来,便多排了几日的毒。
她这两日结束,也在吃乌鸡白凤丸这些以作调整了,只是没与她们讲罢了。
只是,她摸了摸肚子残存的游泳圈,微微眯起了眼……
她已然用了很多办法,也的确减了四五十斤了,可她基数大,还有一百六七十,然后就进入了平台期,整体胶着住,不再掉秤。
本来按照计划,年底前她就该下百的。
但现在却毫无反应……
姜映梨不觉得自己的办法有错,那便是身体出了问题。
她琢磨着应该给自己做个抽血体检的,仔细排查清楚。
正想着,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然后就爆发出哭天抢地嚎叫声。
姜映梨和宁老太太对视了一眼,“是廖婶娘的声音。”
李玉珠一脸担心,连忙快步往外走。
两人也紧随其后。
廖家离沈家并不远,走个五六十米就到了,门口扎着结实的篱笆,院子里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屋后还连着一片菜地。
而现在廖家门口聚集了一堆人,其中为首的正是村里村长的儿子,他们面色愧疚,对着跪在地上痛哭的廖婶子说道,“大嫂子,是我们没照看好廖大哥。前两日廖大哥看到个几百斤的大野猪,我们一合计就想着打下来。”
“这样一来,咱们村也能过个肥年。”
“结果我们都设好了陷阱,没想到这畜生落进去被扎了个对穿,还能拼死跳出来。当时这野猪垂死挣扎,本是冲着我来的,是廖大哥推开了我。然后……”
说到这,村长儿子哽咽了下,“廖大哥就被野猪的獠牙捅穿了肚子。廖大哥怕我们受伤,还把野猪给牢牢抱住了,让我们赶紧动手,疼痛刺激了野猪,最后廖大哥就被一路顶着撞下了矮坡。”
随着一道上山的众人,都纷纷为其抹泪。
“廖大哥是我们村儿的英雄。我们能打下这头野猪,都是他的功劳!”
“是啊,廖大哥是大功臣……”
但众人的夸赞都没有让廖婶子感到开心,她望着被粗糙担架抬回来的丈夫,他腹部是碗大的伤口,汹涌的鲜血早已被冻住。
廖婶子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你这个死鬼,你答应过我要安全回来的!你现在让我们娘几个怎么办啊……”
她身边跪着几个孩子,个个都抹泪大哭,嘴里喊着“爹”。
周围的人看着也是颇为心酸。
廖铁柱这些年因着有一把打猎的好手艺,廖家的日子比起村里其他人都过得滋润,不然村里组织冬猎也不会特地请他一道。
但打猎就是个搏命的活儿,要是仔细小心,碰上个大猎物,自是过个肥年,要是碰上个凶残的,便是这般凄惨的下场了。
院内一片凄风苦雨,姜映梨垫着脚尖挤进来,瞧见担架上廖铁柱血肉模糊的伤口,她皱了皱眉,蹲下了身子,抬手摸了摸他的脉搏。
旁边有妇人眼尖看到这一幕,“姜映梨,你不是吧?连个死人都不放过?你就是再饥渴,也得有点尺度啊!”
因着姜映梨先前的狐媚子形象太过深刻,村里大半妇人都跟她不对付,而眼前这个妇人的弟弟就是曾经偷家里东西给姜映梨献殷勤的人之一。
瞬间,院内大半的视线都投了过来。
姜映梨:“……我只是看他还有没有脉相?”
说着,她看向伤心欲绝的廖婶子,“婶娘,廖叔还有气儿。外头气温太低了,还是快把人放回屋里炕上暖一暖,再请大夫来看一看,兴许还能救回来。”
“真的吗?”廖婶子本来已经绝望了,闻言,她仿佛又被注入了希望,整个人都有了生气。
旁边同去的村人忐忑道,“可廖大哥的肚子都被捅烂了,真的还有救吗?去年有人被野狼咬掉了腿上的肉,回来就高烧不退,最后活生生疼死了的!”
实在不是他们没想到,而是耽搁了那么久,他们是真以为没救了。
还想着让廖铁柱快些回来见见家人,然后也能了无遗憾地离去。
姜映梨:“……”那是伤口感染了。
她无语道,“你们又不是大夫,断哪门子的生死。总是要请大夫看过后再做决定吧!”
村长儿子满脸严肃,“是我们疏忽了。快,大家小心把人抬进屋去,来个脚程快的,去请徐大夫来!”
徐大夫就是隔壁村的赤脚大夫。
姜映梨:“这样的伤,赤脚大夫肯定束手无策。你们去镇上药铺寻一位胡大夫,他最是擅长外伤。就说我这边有伤员,请他速速来。”
李玉珠正扶起伤心得站不稳的廖婶子,闻言,她连忙附和道,“对对对,胡大夫医术高明,我和我儿的病都多亏了他。而且,他人极好,诊费收得也不贵,给的药也极好,是一位活菩萨。”
李玉珠如今都是胡大夫的脑残粉了。
闻言,见廖婶子也首肯, 村长儿子将信将疑地颔首,让人借了牛车,请胡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