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温小妹怎么套话，霍茂就是不说。 温小妹就好奇的心痒痒，望着他侧脸，磨了磨牙。 霍老爷子生气归生气，还是会叫人送他们一程，不然靠他们两人走回去也不知道得走到什么时候去。 孙叔开到他们面前停下，见他们坐上车，忍不住说了句：“老爷子嘴硬心软，你们听一听就成了。” 温小妹摊开双手说道：“就是不想听他骂人才跑的啊。” 霍老爷子火气旺盛。 又因为亏欠霍茂的，骂来骂去总是那些话，听着让人不舒服。 孙叔被噎了一下。 闭上嘴当好他的司机。 后排两人习惯孙叔的存在，说话不会有什么顾虑，霍茂看着外头烈日炎炎，就同温小妹问道：“要去看看国营厂吗？你现在高考结束，有些事也能自己接手了。” “好啊！”温小妹原先还想着自己去瞧一瞧。 虽然她不太会管事，可到底有她一份啊！ 孙叔听了他们的话，自觉掉头车头往国营厂开去，这路他熟，都不用霍茂指路。 他家就住在这附近呢。 不知道是不是快到家，孙叔就提了一嘴。 温小妹有些疑惑蹙起眉头：“孙叔，你之前不是做霍家的管事吗？怎么后来只负责开车了？” 孙叔脸上的笑容凝固住。 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老了，不会管了。” 温小妹听不大清楚，不好意思问，又说了当司机开车也不错，能跑遍各地，看各地人情世故和风景。 “温姑娘说话真有趣。”孙叔脸上的容易重新回来了。 不过没敢再乱说话，就怕温小妹又好奇他为什么没有做回霍家的管家。 先把他们送到国营厂，说了声要回家一趟，得了同意就开车走了。 也就一句话的功夫，他就立即启动车子开了出去，温小妹看得有些瞠目结舌：“他怎么好像家里着火一样？” 霍茂眸子里闪过复杂的神色，淡淡说道：“你问到不该问的了。” “什么？没当管家这个是吗？”温小妹不得理解。 要是真犯了事，不也回来当霍家的司机了吗。 “可能吧，大概觉得没面子。” 霍茂带着她进去，和厂长碰了面，说些客套话，又把温小妹引给对方认识。 厂长姓陆，是陆哲宇家某个认识的阿叔。 并没有因为温小妹长得好看就有好感，也没有因为她年纪小就看低她。 “咱们厂有上百台的机子，分了十个组，大家负责的都不一样。”陆厂长说这话的时候很是骄傲。 随着陆厂长看了一圈，在得知一天产量，温小妹都忍不住张出O型嘴。 霍茂却不以为意说了句：“白港那边的小作坊比这产量多，他们也不过差不多四五十人，如果不是运输不方便，只怕会比国营厂销量要大。” 这话一下子就激起了陆厂长的胜负欲。 要不是厂子离不开，他都要亲自跑一趟去白港看看那边女工都是怎么做的。 温小妹一直默声不插嘴。 知道霍茂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她了解一下产量，好为之后每天售卖的数量有个数。 他们从厂子出来，温小妹忍不住说道：“霍大哥做什么要拿国营厂跟白港的私厂做比较啊？” “我们和国营厂只是合作关系，他们也会跟别人去合作，他说的量并不是全都是咱们的。” 霍茂同她解释道。 温小妹：“……” 白港那边也不是。 但是每次的批量都有固定。 霍茂看她突然沉默了，笑着问道：“你知道国营厂一个月能赚多少吗？” “百八十块？” “国营厂一个女工月工资是四十二块八，里头有近百个女工，还有两个负责送货工人。” 才刚高考结束的温小妹捂住脑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其实我昨晚洗澡的时候就把学到的知识还回去了。” 霍茂忍俊不禁。 看见不远处有卖冰淇淋的：“要买雪糕吗？” “要。” 温小妹就没有说不要的时候。 当下就跑过去买了两支雪糕。 人手一支吃着。 一边蹲坐在树下躲太阳。 这种情况还是温小妹第一次体验到，她上学的时候，除了规定可以吃饭的时候能吃到，其余时候都不能吃零食。 特别是父母没有离婚的时候。 周末也会被要求学琴学画什么的，那对父母更注重仪态，所以她大半时间都是在学礼仪中。 有时候玩游戏爆粗口被保姆听见了，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子。 “我过两天有事不在，你要是害怕一个人住，可以叫你朋友来陪你。” “什么朋友？” 两人都沉默了。 手中的雪糕也见底，温小妹吃完最后一口，就觉得喉咙有点发痒，背过身咳嗽两下。 也听到霍茂问：“那昨晚那两人？” “亚玲姐是女兵吧？她应该是在执行任务的。” “英楠姐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来的，总不好太麻烦她们。” 温小妹说完又见霍茂面色复杂，她好像被同情了，连忙说道：“也没事，我自己一个人能行的。” “你压力不用太大，那张协议也做不得数，可以交几个朋友的。” 霍茂沉思了半天，就给温小妹说了这话。 也不是温小妹不想交。 实在是没多大必要。 有的要么冲她这张脸来的，男生都有些奇怪，也有几个普信的，在知道温小妹只是万爸万妈的远房亲戚，就觉得自己条件很好，和他们处对象，是她占了多大的便宜。 也有受家里影响，就自发认为温小妹是狐狸精。 她那个同桌一开始因为她也是关系户，所以相处得还行，主动带着她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