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门口,有士子叫骂,有李家妇人撒泼,弄得整个王府吵闹不已。
“这王贤不会是想装缩头乌龟了吧,竟然不敢出来!”
“是啊是啊,王贤就是个锁头乌龟害了我的云儿,今天要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坐在你王府门口不走了!”
“王贤你妄为圣人弟子,竟然和阉党勾结,陷害忠良!”
这时候,王贤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他们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最先开口质疑的是一身材略显肥胖的李家妇人,一边嘴上骂着一边向着王贤扑了过来。
“王贤你个瘪犊子,你总算是出来了。”
“我跟你说,你要是不将我家楚云放出来,我李家跟你没完!”
中年妇女原本以为王贤会露出慌张之色,却见王贤面无表情,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张牙舞爪就向着王贤抓了过来。
中年妇女身后的其他人,也纷纷面露戏谑之色,显然对于中年妇女的战斗力有着充足的自信!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王贤被扑倒,被挠成花脸的样子了!
但王贤眼神却闪过一丝不屑,他甚至连眼皮子都未曾动一下,就见原本守在王府门口默不作声跟个门神一样的护卫动了。
还不等李家妇人接近,那精壮黝黑的护卫伸出钳子般的右手,直接抓在了其脖颈之上,就跟抓一只小鸡一样提在了手上。
其辱骂声戛然而止。
黝黑护卫将目光看向了王贤,恭恭敬敬道:
“镇抚大人,此人当如何处理?”
王贤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丁醇。
“丁百户,辱骂并欲刺杀朝廷从四品官员,该当如何处置?”
丁醇没有丝毫迟疑,就给出了答案。
“当处以死刑!”
王贤不置可否,继续问道:
“那辱骂并刺杀锦衣亲军指挥使司的镇抚使呢?”
丁醇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当诛九族!”
王贤满意的点点头,看向了那黝黑护卫。
“还不照丁百户之言去办?”
黝黑护卫闻言,毫不犹豫的将李家妇人摁倒在地,活脱脱的就像是摁倒一头肥猪一般。
李家妇人这时候终于可以说话了,忍不住大声嘲讽道:
“王贤你这小王八蛋就别在这装了。”
“还从四品的朝廷官员,还锦衣卫的镇抚使呢!你恐怕是失心疯了吧!”
“别以为我李家没关系,我哥可是礼部员外郎,哪怕是顺天府尹也要给我李家三分薄面!”
王贤面不改色,对着旁边另一位护卫淡淡道:
“用无常谱将这话记下来!”
旁边的护卫默默的从腰间掏出一本黑色本子,做着记录。
然后王贤又看向将李家妇人擒拿住的锦衣卫,“辱骂朝廷命官,给我掌嘴!”
那黑壮锦衣卫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他就厌烦了这泼妇的骂街之声,狠狠地高举那蒲扇般的大手,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啪啪,声音颇为清脆,让黑壮锦衣卫都忍不住感叹真是好脸,然后又是狠狠几个耳光扇了下去。
李家妇人的脸瞬间就肿的跟猪头一样,门牙都被打的掉了一地,其他来王贤府上闹事的人见此一幕,顿时噤若寒蝉。
也就在这时,顺天府的衙役也赶了过来,李家妇人自然不可能自己前来,想的是先礼后兵的路子,来之前就喊了顺天府当值的夫君过来。
为首身穿皂绿色官服的中年长须男子,看见李家妇人也就是自己老婆被摁倒在地,脸肿的跟猪头一样,顿时目眦欲裂。
“此乃顺天府,尔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肆意行凶,欺压良善,还不给我速速让开。”
“否则你们都得跟我去顺天府走一遭!”
李家妇人听到这声音,瞬间大喜,不顾漏风且剧痛的嘴巴。
“夫君,就是这王贤,他刚刚还敢冒充朝廷命官,如今更是对我大打出手。”
“将他们统统抓到顺天府大牢去,然后大刑伺候,我看他放不放云儿!”
“等他放了云儿后,我们再找他算总账!”
旁边的护卫都差点没笑出来,这蠢娘们可真是坑老公!
果不其然,很快就传来了王贤的声音。
“一同拿下吧!”
“对了无常谱给我记好咯!”
周围的护卫再也按捺不住了,将还在耀武扬威的皂绿色官吏围成一团,其中一个面上带疤痕的总旗眼神淡淡道:
“还不束手就擒?”
皂绿色官吏顿时傻眼了,自己拿婆娘跟自己说,这王贤不过是一孤儿,不知因何原因一夜暴富,在京城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自家儿子被抓进去,只是因为恰好碰到了心怀正义的锦衣卫,这才下了昭狱。
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掠夺王贤家财,然后用这笔钱打点将自己儿子救出来。
皂绿色官吏心里面有些打退堂鼓了,这王贤似乎有些不好惹!但还是鼓足勇气色厉内荏道:
“我乃顺天府八品巡检李寻,乃是朝廷命官,尔等所待如何,是想造反吗?”
刀疤脸总旗闻言顿时和其他锦衣卫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