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罗继贤葬礼,灵堂布置在尖沙咀殡仪馆。
尖沙咀殡仪馆有两个告别大厅,湾仔警署租下了天字号,倪永孝租下了隔壁地字号,用来举办靓坤的葬礼。
黄潇身着黑色西装,肃穆地站在人群里。
黑猫青天坐在黄潇肩头,扎了个黑色领带。
“喵~(都怪我!我要是早一点到,小罗就不会死了,呜呜呜,我要咬死倪永孝)”
“不怪你,你是猫,不是虎”
黄潇第二次参加牺牲港警葬礼,看着痛不欲生的罗家父母,心中悲痛不已。
罗继贤今年29岁,卧底倪家五年半,从没穿过一天制服,却死在了扫毒的事业上。
罗继贤混迹于黑道,父母操碎了心,直到今天才知道儿子的真实身份。
罗继贤无儿无女,也没有兄弟姐妹,家中没有晚辈摔盆打帆。
湾仔扫毒组的同僚们找来自己的子女,充当罗继贤的孝子孝女。
“呜呜呜~潇洒哥,您要替我儿子报仇!求求您了!”
罗继贤父母跪求黄潇报仇雪恨,裸体猛探潇洒哥是港岛最出位的阿sir,两位老人期望严惩凶手。
“放心吧!我对着关二爷发誓!一定把杀人凶手挫骨扬灰!”
这次,黄潇没有对着警徽发誓,而是对着关二爷。
陆启昌一夜未睡,胡子拉碴,双目泛红,手中拿着一把改装枪。
“老陆,你要干什么?”
黄潇拉着陆启昌来到一处隐秘的角落,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隔壁靓坤葬礼。
“潇洒!我要杀了倪永孝!不!还有倪家所有人!”
“倪家每个人,手上都有阿继的血!”
“一个都不放过!每个都该死!”
“他们享受了贩毒带来的富贵荣华,就应该付出代价!”
黄潇伸手触摸到改装枪,心中默念“随身空间拾取”,陆启昌感觉手心一凉,枪没了?
“潇洒?你?”
“陆叔,你是长辈,我安排了几场好戏,看完再谈打打杀杀”
这时,隔壁灵堂走进三个人,一个虎姑婆,两个女狱警。
“倪永孝!我去你马的十八辈祖宗!你杀了我家阿坤!他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人性?”
虎姑婆正是靓坤老母花姐,黄潇特意安排的,让典狱长给老太太放了个假,出来见见靓坤最后一面。
“伯母,我是有苦衷的!”倪永孝解释着。
花姐才不管三七二十一,靓坤死了,她一辈子的指望没了。
“呜呜呜~阿坤!你睁开眼睛看看花姐,你怎么了?额?尸体呢?”
“伯母,我亲手花火了哥哥”
“呵呵,我看你做贼心虚!你还我儿子命来!”
花姐扑向倪永孝,使出泼妇打架十八式,倪永孝白皙的脸蛋留下数道伤口。
倪永孝老母见到儿子破相,立刻端起燃烧的火盆,想要给花姐来一个当场火化。
保镖们赶紧拦住,这位老太太也不是善茬,年轻时是砵兰街赫赫有名的大姐头,年纪大了才装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陈永仁躲在角落里偷笑,闹吧闹吧,你们就闹吧,一会把潇洒哥引过来,把你们通通抓进去!
陈永仁以前并不知道罗继贤是卧底,他亲眼目睹了同僚之死,可惜动手的是倪家三叔,并不是倪永孝。
倪家三叔杀人当晚跑路暹罗。
另一边,花姐与倪家老妇人的战斗火热进行中,抠眼睛扯头发踢,要多脏有多脏,两位退役太妹本色凸显的淋漓尽致。
倪永孝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保镖们不敢拉架,万一伤了倪老母,容易领盒饭。
“丑八怪!当年倪坤只是看中你家的权势!你以为他真心爱你吖!”
花姐使出一招“掀老底”。
“呸!李小花!你以为爬上了倪坤的床,你就能当少奶奶!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倪老母使出一招“人身攻击”。
“丑八怪!”
“呸!人尽可夫的贱货!”
“杂种!”
“鸡!”
“杂种!”
“鸡!”
……
两个老太太互不相让,互相爆料。
黄潇看的津津有味,不过,杂种是什么意思?
陆启昌解释道:
“倪坤正妻是港岛利家的私生女,据说是老家主和佣人生的。利家是靠贩卖鸭片起家的鬼佬家族,现在是港岛的顶级世家”
黄潇明白了,陆启昌追问道:
“潇洒,你说的大戏就是这儿?老太太打架?”
“陆叔,让子弹飞一会!”
不一会儿,靓坤老母花姐败下阵来,只因倪家的女眷加入了战争,打的花姐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哎呀我的腰间盘啊,我的尾巴根啊,我的肋巴骨啊,全疼!”
“你们倪家仗势欺人,不讲武德,来偷袭我这个老太太!”
“靓坤啊!老倪啊!你们快睁开眼睛看看!”
“我被欺负啦!你们快上来把她们带走!”
花姐无师自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