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历经沧桑的老兽啊,一路马不停蹄地紧赶慢赶,仿佛脚下生风一般,即便如此,也足足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终于抵达了那期盼已久的目的地。
当它缓缓停下脚步时,那疲惫的身影中似乎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此刻的老兽,与之前刚刚被遇见时那般满脸皱纹、尽显苍老的模样截然不同,它身上仿佛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格外有精气神,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也闪烁着些许光芒。
而怡宁,也不再是当初那副脏兮兮、灰头土脸的模样了,此刻的她宛如一朵悄然绽放的小花,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小女孩特有的调皮与灵动。
尽管这份活泼与俏皮只有三平能够看得见,但那股子纯真的气息却仿佛能穿透空气,感染着每一个靠近她的人。
在这漫长的旅途中,虞公子始终保持着那份神秘与沉默,他从来不曾与他们多说过一句废话,除了那些必不可少的下车行动之外,几乎就一直静静地待在那辆豪华的马车之中,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而小女孩怡宁和三平,他们也从来没有踏入过那辆华丽的马车之内,始终都只是陪伴着三平一起坐在马车的前部,沐浴着阳光。
今日申时,他们终于抵达了略带神秘的目的地。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幽深的峡谷,突兀的几个山丘在其中,一条干涸的裂缝蜿蜒盘旋着,那峡谷之中弥漫着一股苍凉孤寂的气息,与周围郁郁葱葱的青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交界处,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三平的车子出现后,他明显觉察到有人已经提前在此地了,不过他也不动声色的寻找对方的踪迹,可是对方应该也是隐藏大师,短时间内还不好寻找到,便出声提醒虞公子。
他还是浑身披着黑衣,脸都不曾露出的说道:
“不用紧张,对方便是这次邀请我来封印的人,他们会在周围监督我做完封印,待会我进入谷中开始布置禁制之时,你就在此地即可,不要踏入谷中,否则有性命之忧。”
三平点点头望了一下前面的山谷,那老头不是说到这里就会见到吗?这里哪里有什么貔貅的影子?
只见那虞公子神色凝重,手中紧紧握着那一箱子东西,缓缓地便往那幽深的谷中走去。那脚步仿佛有着千钧之重,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在山谷中激起层层涟漪。
当他终于踏入谷中的那一刻,仿佛触发了某个神秘的开关,霎时间,漫天封烟如同被点燃的烽火一般肆起,那原本静谧的周围山水,像是被注入了生命的活力,纷纷开始剧烈地动了起来,一道道沟壑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而一声声沉闷如雷般的怒吼声,宛如来自地狱的咆哮,从那深邃的地底源源不断地传来,仿佛是远古巨兽在苏醒。那原本毫无生机的山谷之中,此刻竟赫然传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死死地压在了众人的心口上。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只见四周突然涌现出十几个人影,他们动作迅猛,几乎是瞬间便拿起各自的法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朝着那即将形成的虚影毫不留情地镇压过去。那虚影的形成速度本就极快,可如今却瞬间遭受到了如此猛烈的镇压阻拦,一时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然而这也仅仅只是暂时延缓了它的最终形成罢了。
虞公子站在原地,并未急着往下走,而是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似乎在耐心地等待着某个至关重要的时刻。约莫过了三炷香的时间,那原本还处于被镇压状态的虚影,竟然开始逐渐凝聚成型,最后竟然真的形成了一头栩栩如生的貔貅模样,它在天空之上张牙舞爪,那锋利的爪子仿佛可以轻易撕碎一切阻挡之物,口中喷出的气息仿佛能将天地都冻结,似乎有着无比强烈的意志,誓要挣脱开这束缚它的镇压之力。
“实在是深感抱歉,禁宗的这位道友,皆因老夫路上突然出了些难以预料的状况,这便将一些事务给耽搁了下来,还望道友能够多多见谅。”
那长须浓眉之人缓缓地向着山谷深处走去,三平静静地注视着这位老者,心中暗自估量着,以他的气息和状态来看,应该也差不多是三阶或者四阶觉醒层次的存在。
瞧他此刻这般模样,那满脸的憔悴与疲惫仿佛在诉说着,似乎他已然是时日无多、命不久矣了,每一步迈出都显得那般艰难而沉重,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一般,想来着老头就应该是这十几人的领头人了,估计这老头早就来了,只不过是在暗处观察他们罢了。
虞公子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不咸不淡地继续说道:“禁制封印乃是我禁宗封印至今的重要之物,自然不可轻易开启和处置。如今我先行查看一番,便是要做到心中有数,确保明日辰时的行动万无一失。待得取出血液并再次封印。”
“原来如此,往年都是沪亭长老负责这锁天大阵,今年为何换人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虞公子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依旧停留在天空中的貔貅虚影上,仿佛在与那古老的存在进行着某种沟通。他接着说道:“沪亭长老已经闭关了,他平日里喜欢独居于禁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