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经过对铜牌长达半个月的走访暗查,何明宇终于得知了一个重要线索。铜牌上的独特花纹竟出自现任江宁海运协会会长解先生之手。
当年谢家家道中落后,族人死的死、伤的伤,活下来的纷纷逃离江宁,分散隐匿起来。其中一支族人最终却选择改名换姓,继续留在江宁经营谢家海运生意,如今已是海运协会会长了。
当明宇将此消息汇报给荣诃,荣诃当即决定亲自前往拜访解先生。
次日清晨,荣诃着一袭青衫长衣,携带数份精选礼品,与何明宇一起,前往解家府邸。
解家府邸坐落于江宁南郊一处清幽的竹林之中,青瓦白墙,尽显古朴典雅之风。
荣诃在府邸门前驻足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扣动门环。
稍顷,府门缓缓打开,一位灰衣粗布的中年仆人探出头来。他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随即疑惑开口,“请问你们是?”
荣诃连忙上前一步,微笑拱手道:“在下荣诃,今日携好友明宇前来,特地拜访解先生。还请阁下代为通传。”
仆人闻言,面露狐疑之色,略作思忖后低声回应道:“那便请在此稍候片刻。”
荣诃恭敬笑道:“有劳。”
稍久之后,那位仆人再次现身,抬手示意荣诃与何明宇进府。
在仆人的引领下,二人穿过清闲雅致的小院,直接步入解家的议事大厅。
此时,解家家主已在大厅中等候。见荣诃二人到来,解先生随即起身,面带微笑迎上前来。
“二位公子,在家便是解家家主解元海,不知二人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见堂前家主微笑向前,荣诃伺机端详了对方些许。只见此人年约五旬,身材魁梧,髯须浓密,剑眉星目,威严中自然流露出一股儒雅之气。
“在下荣诃,这位是我的好友何明宇,我二人今日来此,便是听闻先生乃江宁海运会长,心中甚为仰慕,特来拜访一番。”说罢,二人抬手将礼品奉上。
解元海见状,并未推脱,只轻轻接过礼品,命人奉上香茗。
入座品茶之际,解元海目光如炬打量着荣诃二人。同时心中暗忖,当世之中荣姓之人极为罕见,若眼前这位荣公子姓名属实,那其身份必定非同凡响。
寒暄许久,解元海终于开口问道:“荣公子此次光临敝舍,不会只是因为仰慕会长之虚名吧?”
闻言,荣诃放下茶杯,轻笑一声,随即坦诚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是想向先生请教一些关于海运铜令牌上花纹一事。”
“哦?”解元海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沉声问道:“铜牌花纹?荣公子此言何意?”
荣诃继续微笑,随即详尽叙述了铜牌花纹之细节,并直言此花纹中暗含“谢”字一事。
解元海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随即捋须朗声笑道:“哈...哈...哈...荣公子心思果然细腻。此铜牌上花纹样式确系老夫所绘,然,花纹本身却与‘谢’字无任何关联,仅系老夫依波斯流纹图案加以演变而成。”
闻言,荣诃轻抿香茗一口,意味深长地微笑一声,随及缓述道:“实不相瞒,在下母家姓谢,先祖曾系江宁望族。然十年前一场变故,致使母家四分五裂,家境自此衰败。”
“哦?竟有此事?”解元海闻听此言,目中亮色闪现,瞬间之后,又回归平常。
“确系实情。解先生,谢家曾乃江宁之显贵,荣某不信谢家已后继无人。铜牌花纹是否暗含‘谢’字,你我心中皆明。荣某此番前来,本意便是寻得母家族人,助荣某揭开当年案件之真相,希望解先生予以协助。”言毕,荣诃起身,单膝跪地于解元海之前。
何明宇见状,亦随之单膝跪地,垂首恳切道:“解先生乃江宁名门之后,我家公子寻亲心切。即便解先生确不知情,亦望先生能伸出援手,为我等提供些许线索。”
“二位公子何须如此,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解元海闻听此言,急忙站起,恭敬请二人起身。
“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二位公子气度非凡,绝非寻常世家子弟。且荣姓之人世间鲜有,除非......”
“解先生所料不差,在下确乃原大荣之二皇子,前皇贵妃谢氏之独子。”起身后,荣诃正色说道。
“这......草民谢元海叩见二皇子殿下。”果不出所料,谢元海当下惊呼一声,随即俯身叩拜。
“解先生请起。若本殿所料非虚,解先生本姓应为谢吧?”荣诃抬手问道。
“正是,解某原名谢元海,本是殿下之母谢玉檀之堂弟,亦可称殿下之叔父。当年谢家遭难,家族四散。在下这一支侥幸逃脱。
风波平息后,为生计所迫,我们改名换姓,重返故地,继续经营起家族海运生意。本以为此生将就此度过,未料今日得遇殿下,实乃谢家先祖庇佑。
当年之事,说来话长。谢家本在朝中颇具势力,但因殿下之母与先皇之事,触怒了当时皇后。她联合朝中权臣,对谢家展开密谋戕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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