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肖似韫便动身去了雍岚殿,欲了解昨日行刺案详情。
彼时二皇子荣诃正于殿内整理史书。肖似韫施礼请安后,直入正题。
“二殿下,昨日晌午雍岚殿刺客一事,可否详叙一番情形。陛下将此事交付于我,我须找到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肖似韫拱手躬身,恭敬说道。
“肖将军,昨日午时一刻,本殿正于厅内闲坐,忽然听到一阵急促敲门声。
守卫开门同时,本殿亦好奇跟了上去。
门刚一打开,便见一蒙面刺客与一女子纠缠,
刺客持刀,女子无力自保。本殿情急下便拉了女子一把,助他躲过了刺客行凶。
之后身边侍卫出手,两人夹击,那刺客不敌,便飞身上了檐墙,疾步逃走了。”
荣诃说着,便领肖似韫来到殿门外,指了指门墙上打斗之痕迹。
肖似韫依着二殿下手指方向,赫然看到了宫门上刀划、脚踢之痕迹。
他细细端看了这些痕迹,发现据此很难判断出刺客身份路数。
沉思片刻后,肖似韫又问二皇子:“殿下适才所言女子,可是雍岚殿宫女?”
“非也,此女乃晨洗殿一位伴读贵女,昨日不知何故来我雍岚殿门口。
她被划伤了左臂,眼下应于晨洗殿养伤,将军有话可去问。”荣诃一脸平静说道。
“如此,那便谢过二殿下了。”肖似韫拱手道谢。
之后,肖似韫便马不停蹄,赶到了晨洗殿。
于晨洗殿内,肖似韫首先见到了妹妹肖似柔。
似柔告知,昨日晌午至入夜,二皇子荣诃先后两次来晨洗殿偏殿何明慧几人住处。分别给请太医、带衣物,甚至连殿内掌事方公公亦被教训了一番。
到此,肖似韫心中明了些许:何明慧缠绵病榻,其中一贵女去雍岚殿求助,并被盯上刺杀。
不论猜测是否为真,他都要来偏殿,见见这几位贵女。
入了偏殿大院,他一眼便看到了厅内坐榻上烤火的余思思。
不待思思起身,肖似韫便快步行至思思身侧,自保家门道,“姑娘,在下金吾卫统将肖似韫,负责宫廷守卫安全一事。
敢问昨日于雍岚殿宫门外遇刺的,可是姑娘。”
“正是。”思思欠身轻回。
”姑娘,可否将昨日详情细叙一番?”
听完来意,俞思思顿了稍许,才缓说道:“近日苦寒,何府明慧姑娘风寒发热不止,掌事推脱不给请太医,无奈之下,我只好亲自前去。
因对宫中地形不熟,出门许久,便误打误撞到了雍岚殿门口。正当我思虑下一步该如何走时,一位棕衣蒙面男子出现,手持利刃,挡于我面前。
我一边与男子周旋,一边大声呼救并拍打宫门。
宫门即开,乃是二皇子及其侍卫。
殿下仁爱,勉力救了我,侍卫亦将刺客赶走了。
我左臂受伤,殿下拿药帮我止了血,便送我回了。
整个过程大抵如此。”思思话毕,施礼道。
肖似韫听罢,随思思入了内厅暖阁,看到躺于榻上形容憔悴的何明慧,便了然了一切。
返回厅内时,暖阁内嫣嫣亦跟着出来了。
“俞姑娘,你等近日可有与人结怨;或者近期可有发生何诡异事件?”
“诡异?”思思暗忖,猛然想起昨日御花园中,那位慈容老公公来。
彼时问过公公路后,他便诡异消失了,此刻并不知其情况,更不知其身份,是故不便言明。
于是,思思答道:“近日曾因用度发放与方公公起过冲突,并无其他仇家。不过,近日这偏殿,似乎一直有人盯梢。”
“盯梢?姑娘可见过其人?”
“未曾,只不过是有所觉察罢了。”
“好,呃...还有一事,姑娘左臂伤口,可否容在下一观?”
“这...此伤乃普通刀口划伤,形状与普通短刀无差。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将军谅解。”思思欠身道。
“既如此,在下便不打扰了。”肖似韫说完,大步跨出厅门。
行至院中,肖似韫沉声一喝,“将此处宫女、公公、掌事方公公一并带走审问。”
接着,肖似韫与一众侍从、宫女、公公等人离了偏殿庭院。
待众人走后,思思与嫣嫣才长出一口气。
“这招主动出击,不知可否撼动娘娘地位?”嫣嫣疑惑。
“估计难,不过,伺候我们在宫中日子应能好过些。”思思端望着门口,缓说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明慧。”
“好。”
于是,嫣嫣扶着思思入了暖阁。
昨日二皇子送来许多用度吃食,还有一大筐子银丝炭。
彼时明慧已醒,今日早些时候,她也已退烧了。
自三人住于一处,身边公公、宫女都变了嘴脸,此些人她们实在无法信任。
这两日,为了表妹好的快些,嫣嫣甚至亲自下厨房做饭。
身为权六曹侍郎府嫡出大小姐,此类事她之前是碰都不碰的,只因眼下深陷深宫,周遭除了两人姐妹,她无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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