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琴艺课后,许大公子因看不下去叶倾凡对嫣嫣的悉心指导,非要拉着叶公子去校场比赛骑射,众人为了看戏,便一起跟着去了。
来到校场,许大公子望着满场的刀叉斧戟对叶倾凡说道,“既是比赛骑射,那这些棍棒刀枪就不用看了,倾凡兄且看看是先比射箭还是先比骑马吧?”
叶倾凡微笑着看了眼身材魁梧的许公子,心想自己诗词造诣虽是不错,但论起武学技艺来,实在是难敌这殿前都指挥使之子,眼下这许韶延急红了眼,一心想着赢,不如自己便做个顺水人情,让他赢了罢了。
想到此,叶倾凡随即说道,“既是比骑射,那骑马与射箭自当一起才好,我们且放几只猎物出去,看谁射的多吧。”
许大公子闻言点点头。
于是一众人来到猎场。
许公子命人放了一笼之前备好的兔子作猎物,两人又各自选了一匹上等的汗血宝马。
许公子这匹马通身赤红,毛发光华油亮,体格健硕,一看就品种不凡;而叶公子的这匹马,虽也毛发乌黑油亮、体格高大,但相较于徐公子之红色汗血而言,还是稍逊了一筹。
比赛伊始,令兵一声锣响,两人便纵马如利箭一般离弦而去,草色青青的猎场上顿时腾起阵阵飞烟。
之前放出的猎物此时早已窜出了人们视线,但两人运筹帷幄,一边扬鞭策马飞奔,一边极目搜索着猎物。
疾驰百米之后,眼神犀利的叶三公子首先锁定了前方百米开外的一只灰兔。
就在他搭弓射箭的间隙,身形慢他半个身影的许公子也跟了上来,并先他一步搭弓将箭射出。
两箭先后射出,又皆中兔身,但毫无疑问,此猎物当属许公子。
之后,两人又相继射中两个只兔子。
等到锣鼓宣停,众人查看结果时,发现总数徐公子居多,所以比赛结果许韶延胜。
正当许韶延提着猎来的三只兔子行至俞嫣嫣面前,想要给嫣嫣一个惊喜时,嫣嫣却颇感意外地笑道:“想不到许公子的骑射之术竟在倾凡公子之上,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彼时许韶延憨笑,“哪里,叶三公子长于诗词,本就对骑射之术习之稍少,我今日赢他,也是在情理之中,可若是输了,那这殿前都指挥使之子的名头便当的有些不值了。”
嫣嫣笑笑未再言语,旁边几人闻言也笑而不语。
彼时,大家正欲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平静而沉稳的轻笑,“是么?那我倒也想领教一下堂堂殿前都指挥使之子的骑射技艺,不知许公子以为如何?”
众人回头,看见一个身形俊朗、面容冷峻的男子站于不远处。
午后的阳光将他戎黄的袍子映衬的闪闪发亮,令人群中的俞思思不禁有些看傻了眼。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撷芳楼令她芳心一震的倾染公子。
“叶二公子许久不见,今日怎会来此?”何明宇起身上前,拱手作揖道。
“闲来无事,便来这猎场看看,没想到诸位在此骑射,不知是否扫了各位雅兴?”
张二公子与许大公子闻言,皆笑言,“哪里哪里”。
许公子接着说道,“适才听闻叶二公子要与我骑射,我自应甘心奉陪。只是若只你我两人,未免有些孤单了,不如就请张公子、何公子,还有叶三公子一起,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皆嬉笑着不置可否。
于是,几位公子便去选马匹,侍从此时又新放出两笼野兔。稍久之后,众人重又便在猎场上驰骋飞奔起来。
站于一旁的几位姑娘,看着场上飞驰的身影,彼时也兴趣盎然,相互猜赌着谁是赢家。
而站于最边上的思思,则正回味着适才再见叶二公子时内心的惊讶:她早该想到,这倾染公子便是叶家二公子的。因了大公子名叫叶倾墨、三公子名叫叶倾凡,而他叫倾染,据名字论份排辈也能猜到,他便是那叶家的二公子。
哎,我这脑子,有时还真是不够用!俞思思心里暗暗斥责了自己。眼神却又不自觉被远处猎场上飞驰的戎黄色身影吸引。
看到猎场上你追我赶,纵马奔驰飒爽英姿,众姑娘们的心神皆为之牵绊。身处前排的叶倾心,一边高呼二哥快策马,一边又喊三哥快射箭;连一旁原本拘着性子的明慧、嫣嫣,也渐被带动情绪,开始兴奋雀跃地叫喊起来。
只有俞思思一人,自始至终,一脸专注地盯着远处叶倾染的身影,不动声色、坦然自若。
比赛终了,叶二公子与许大公子各射中五只兔子;何公子射中四只;叶三公子与张二公子各射中两只。
依着所猎兔子数量,叶二公子与许大公子并列第一。可许大公子却说:“倾染兄骑射技艺了得,先射够五只兔子,我这乃是输了,在下心服口服。”
叶倾染闻言,笑道,“哪里,许兄技术了得,不愧是武将出身,我此次胜出,实乃侥幸,望下次继续切磋。”
诸姑娘见各位公子皆有所出,心中惊喜赞叹。
众人见整体收获颇丰,便也不再纠结输赢,均开怀乐做一团。
此时已至夕阳西下,稍作歇息后,大家便欲各自回家。
临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