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2024年西南某大桥建筑工地,这是一个国家级项目,工地上到处都是大型工程机械,正在轰隆隆的作响。
作为基建狂魔,工程进度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咱做不到的。
一个简易房里,一群戴红帽子的人,正在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项目刚刚开工,所有的人都忙着自己负责的那部分工作,步伐匆匆。
这时易平安也拿着安全帽,带着工具箱准备出门去现场了,他是机械工程师,主要任务是维修保养工程机械设备,作为一个高级工程师,这些工作还是可以轻松拿捏的。
做他们这行的,一年365天,360天都在大野外,剩下的那5天,就是过年放假,不过易平安不同,他是一天也不想放假。
快四十岁的人了,没房没车,没老婆孩子,更没亲人了,其实也不能算没亲人,爹妈还是有的。
只是在他小时候就离婚了,然后又快速各自组成新的家庭,他就被那对父母扔给了老家的爷奶,在他上大学的时候,爷奶也双双过世了。
他也就成为了不是孤儿的孤儿,好在那对前夫妻还是给了他学费生活费,倒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只是习惯了。
研究生毕业后就考了初级工程师证,进入了一个不错的国企,生活也不错,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房子真心买不起,他是在首都上的大学,房价嘛懂得都懂。
媳妇嘛,大学时倒是谈过恋爱,可惜毕业就各奔东西了,你一个没房没车没钱的菜鸟,谁愿意陪你吃苦呢。
后来也是没机会找,身边的人全是雄性,整个就是个和尚庙。
至于车嘛,易平安觉得是没必要买,对于他们的工作,还缺车嘛?几千万的车咱都是天天做的,嘿嘿。
到了现场,易平安就进入工作状态了,施工安全必须要严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正在检查一辆刚刚停下来的工程车的时候,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块巨石从山上滚了下来。
易平安直接把司机推了出去,下一刻他就没有知觉了,陷入昏迷的前一刻,他自己都后悔。
咋就这么想不开呢,他也不是啥圣母心的人啊。
等他再有意识的时候,他正被人生出来,对,没错,被生出来,他投胎了。可是地府呢,孟婆汤呢?偷工减料了?
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仔细听着耳边说话的声音,要尽快熟悉这个新家。
“桂花啊,是个儿子,还挺精神呢,你快看看。”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
“是儿子就好,我总算对的起他爹了,老易家有后了,呜呜……”一个虚弱的年轻女人的声音。
看来这应该是他妈了,易平安努力的把头往声音处转,想看看他这辈子的妈。
“哎呦,桂花啊,可不兴哭啊,你这刚生完,会把眼睛哭坏的,你儿子还得指望你呢,等他长大了,你也就有靠了。不哭啊,不哭。”又是那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嗯,我知道的,这次真是麻烦唐婶子了,让您受累了。以后您有事说话,千万别跟我客气”他妈桂花说道。
“说啥呢,就是搭把手的事,不麻烦,我让秀儿给你做了碗小米粥,你喝了,别跟我客气,你还得奶孩子呢。”唐婶笑着说道。
“谢谢唐婶子了,等我好点了,我把小米给您送去。”桂花说道。
倒也没说不要,毕竟她还要给孩子喂奶,不吃东西不行,不过米是要还的,这年头谁家都不好过,不能占人家便宜。
“这个不急,你先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事。我就先回去了,让秀儿在这给你帮帮忙,有事就喊我。”唐婶子说着就下了炕,秀儿是唐婶子的女儿,今年12岁了,是个勤快的小姑娘。
“婶子慢走。”桂花说完,就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这就是她的儿子,不管多难也要把他养大。
想着就起身,从炕柜里掏出一个包袱,在里面拿出一个手绢包,打开手绢包,拿出一个木牌子。牌子不大,也就火柴盒大小,上面刻着两个字“平安”。
桂花把木牌挂到易平安的脖子上,说道:“儿子啊,看见这个了吗?这是平安牌,你爹亲手刻的,这两个字是平安,是你爹给你取得名字。
用的是咱老家院子里的那颗老桃树杈,你要一直带着,知道吗?这样你才能平安长大。也不知道你爹他还活着没有,呜呜……”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易平安听着他妈的话,都惊呆了,名字没变,这挺好。可是没爹是怎么回事?他爹呢?死了?唉!果然他就是没有亲缘啊,好在还有个妈也不错。
可是这是哪呢?听他妈的口音,应该是豫省的,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对于一个在工地混了十几年的人来说,全国各地跑,哪里的人都有,方言他虽然不会说,但是听个七七八八还是没问题的。
难道这是豫省?可也不对啊,刚才帮他接生的那个唐婶子,明显不是豫省的口音,听着倒像是冀省保府的口音。上辈子他也是冀省人,不过他是冀北的,口音是东北味,唉!这到底是哪啊?
看着他妈的穿着,这个家应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