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力道一松,手机被他扔在了床上,他悠闲地躺下闭眼睡觉。
看不见心不烦,就让他随风飘扬,李铭是这么想的。
电话那头的张然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好久,眉眼透着寒光,怎么还没有信息过来。
他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手机,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每过一秒,他的怒火就增加一分,心中的烦躁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越等越是暴躁,张然看着桌子上的粥碗,猛地一推,碗掉到地上,应声摔个粉碎。
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这破碎的碗就是他此刻心情的写照。
酒店餐饮部高层吴慕瑶赶忙上前询问情况,她是一个 20 岁左右的重点大学酒店管理专业毕业的女孩子,她生得娇小,瓜子脸,做事却异常狠辣。
她罄着声音问道:“少爷您是对菜品不满意吗?”
张然一肚子火,说话声音也大,“太难吃了!”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
他的目光扫过吴慕瑶,仿佛她是导致他心情糟糕的罪魁祸首。
吴慕瑶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她并没有退缩。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少爷,我会立即安排重新为您准备菜品。请您稍等片刻。”
然而,张然根本没有心情等待。
他的心思完全被李铭没有回复信息的事情占据,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站起身来,转身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无法平静下来。
张然的太阳穴如同被人轻敲了几下,他拿起手机,又一次发出信息:“还没到吗?”
李铭昨夜为了照顾张然,几乎彻夜未眠,此刻困意如潮水般涌上,他干脆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张然握在手中的手机仿佛在瑟瑟发抖,生怕主人的一个不悦,它就会粉身碎骨。
张然手持手机,拨打着电话,电话那头虽然能打通,却始终无人接听。
原来是李铭睡觉时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在悦然酒店的办公室里,张然的面色如寒霜般严肃清冷,进来汇报的助理高箐轻声细语地汇报着工作。
张然全程的气压低得仿佛能让人窒息,汇报后,高箐急忙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少爷今天心情不佳,奶茶还是别想了。”
张然平日里非常大方,对人也十分随和,常常给大家买下午茶,奶茶更是不可或缺。
这里的人都亲切地称张然为少爷,他生得俊美,那一头奶奶灰的头发,与他相得益彰,帅气逼人,往那里一站,犹如他家酒店的活招牌。
张然悻悻的放下手机,嘴角压的隔着老远都能感受他此刻很是不高兴。
他坐在座椅上,很是不耐烦的批阅文件,今日份的签字力道特别的大,都能把纸戳破。
张然拿起手机把手机音量调到最高,不是很轻的摔在桌子前,继续批阅文件。
下午三点酒店高层会议上,张然的脸拉的很长,一双清冷的眸子里透着寒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张然不高兴,各个如坐针毡。
张然猛地将文件摔在办公桌上,在场的各位瞬间起立,头微低。
张然语气冷的如冬日的寒冰般,开口:“都是干什么吃的,城东的竞标怎么还没有动静?”
来自自家少爷的质问,他们各个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张然声音冷的让人窒息,“再给你们半个月时间,竞标的事再谈不下来,通通给我滚蛋。”
一群人汗流浃背,连声回答,“是少爷。”
张然挥了挥手,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
张然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看着手机一直没有亮屏幕,他心里更加的烦闷,站起身来,猛地一脚将座椅踢翻转身走了。
张然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座椅上,打开手机看了一遍,还是没有信息,他一个电话,高箐走了进来,笑呵呵的,“少爷。”
张然冷冷的开口:“你去帮我买一束玫瑰花,要大。”
高箐微笑着说:“是少爷。”
高箐走了出去,张然端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地喝了口水,压一压他内心的烦躁。
一个小时后高箐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招摇撞市的走进公司,一群同事围了过来,大家都十分好奇,这么大束红玫瑰是谁送给谁的。
高箐一脸为难,“这是少爷让我买的,你们最好别问,少爷今天气压很低。”
一时间大家眼神交流,【我猜少爷有喜欢的姑娘了】
【我猜,那姑娘不喜欢少爷】
【为什么非要是姑娘?】
【你神经病啊,男的怎么会送玫瑰花,还是红色的】
高箐看着她们眼神交流,硬是挤出一条道出来,捧着玫瑰花去了张然办公室,“少爷花。”
张然看着玫瑰花心里舒服多了,这么一大束,就算是生气看见这么一大束花也应该消气了吧。
“放下吧。”
高箐笑了笑,“是,少爷。”
张然小心翼翼地将玫瑰花捧在手里,如同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细细端详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