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辛苦你了,羽嫣。”
“说什么傻话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真正辛苦的人是你们才对,我只不过是待在家里接应你们,反而并没有出多大的力气,不用这么说。”
“不对,如果不是你的接应,我们现在指不定还在森林里面被困着。”
“……嗯。”宁羽嫣索性不再推辞,他要谢就任由他去好了,现在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安静下来,她搓了搓手,走上前去寻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此时,戴翰池身上早就已经被汗水所打湿,一身衣服也凌乱不堪,好像一个从森林里面逃跑出来的野人。
宁羽嫣问了一句之后,漫不经心地将视线转向了躺在沙发上面的受伤了的周嫂,只见她紧紧地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同薄纸一样,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衣服,然而现在都被鲜血浸染透了。
然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宁羽嫣脑海当中忽然浮现出一丝特别熟悉的感觉,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然而在脑海当中仔细搜寻,却仍然一无所获,只是觉得躺在沙发上面的周嫂,令她有一种措手不及的熟悉的感觉
。
“羽嫣,那就麻烦你帮我去再拿一些纱布过来,我总感觉她的伤口又要裂开了,毕竟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待会儿还是等医生来了再说吧……羽嫣,怎么了?”
一句话说完,这才感觉在旁边的宁羽嫣现在居然心不在焉地,而是呆呆的看着躺在沙发上面的周嫂,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一双眼睛里面流露出一丝疑惑。
“没事,”她现在才回过神来,顿时摆了摆手,“我只是一直直接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刚才曼丽斯已经去叫医生去了,相信半个小时之内应该就会赶过来的,我们还是将医生叫过来比较好比较安全。”
戴翰池现在也没有多想,毕竟躺在沙发上面的周嫂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他现在皱着眉头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处理一下伤口不要让它感染,然而其他更多专业的事情就只能够交给医生来做了。
看了一眼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的周嫂,戴翰池手上的动作停下,从一旁宁羽嫣的手里面接过了纱布,为她重新换好了之后,这才作罢,心中才放松下来。
“伤口现在已经止住血了,不过我的技术不怎么到到
位,她还是没醒来。”
“不要心急,她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也是正常的,再说了你的身上有没有比较严重的伤,要不然你先去换一身衣服吧,我看着你一路将人背回来身上也沾染了许多鲜血……”
一说只后这才注意到,戴翰池今天晚上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有受伤的痕迹,然而,宁羽嫣没有想到的是,戴翰池身上的血迹,根本就不像是背周嫂身上才沾染到的鲜血,他受伤了!
怎么受伤了都一声不吭!
她眼底瞬间慌乱,开始变得有些手忙脚乱,“究竟怎么回事,你身上的睡靥难道不是背周嫂所留下的吗?!”
戴翰池面对她的质问,只是淡淡的苦笑了一声,“当时对面人手有枪,我们躲避不及,不是什么大的问题,胳膊上有一点小小的擦伤而已,不碍事的。”
伸出胳膊,挽起了袖子,小麦色的肌肤上面,果不其然开始流出了潺潺的鲜血,然而并没有大碍,只是小小擦伤。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身上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再一次不要再这样一声不吭,
要不然我真的会担心的,懂么?”
瞪了他一眼,随后从医药箱里面拿出了一个纱布和棉花止血,宁羽嫣动作虽然称不上温柔,然而却足够耐心,而且手上的动作特别的利索而又麻利,她低着头,有一缕发丝温柔地垂落在两颊,看起来一副特别柔顺而又温和的模样,在昏暗的灯光下面,能够看到她恬静的侧脸。
戴翰池突然感觉到心里面什么都不怕了,而且也不慌乱,只要能够这样默默的看着她的脸颊安静的出现在自己的眼睛前面,心中某一根跳动的弦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好想时间就停在这一秒钟。
然而,根本就不可能的。
时间永远不会停止,时间也永远都不会重来,就像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和忘情水一说,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唔……”
突然,戴翰池坐着眉头闷哼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我手上的力气太重了,我下手尽量再轻一点。”听见他好像特别痛的样子,宁羽嫣悄悄的勾起了唇角,随后这才装作故意不小心吃惊地样子说道,“谁让你之前一声不吭,既然那么能忍的话,现在也不要开口说
痛。”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然而世界上的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手上的动作却越变越轻柔,戴翰池明白她是故意这样子做的,只是轻轻一笑,仿若昙花一现般。
两个人在这里打情骂俏,却殊不知现在房间里面正在进行着天然交战。
一墙之隔,里面气氛紧张而又凝重。
“小姐,我们过来接你了。”
方脸大胡子此时带着四五个人一起团团围住了床榻,皱着眉头严肃的站着,他们对面站着的人就是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