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待在这里,那你想去哪里?”
奕远伸出手,从一旁的桌上抽出一张纸,在手上擦拭两下,笑得很凉薄。
段嫣然撅着嘴,总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一点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只能够嘟嚷着,“反正不要待在这里,其他去哪里都行,你不在这些天,我太无聊了。”
“不是有周嫂陪你。”
“可是她也要出去呀,我从白天一直到夜晚都是自己一个人,奕远,你难不成是把我当成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了么?”
木质地板,黑色皮鞋踩踏在上面的声音特别清脆,奕远一步一步走过来,脸上笑意不明,一双眼睛倒是深沉又冷漠。
顿时伸出手,一下子就掐住了段嫣然的下巴,脸上优雅的笑容未减,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并不动听,“这就是你跟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吗?如果不是我把你救回来,你早就落到你家的仇人手里,现在还不一定这么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大喊大叫的?”
段嫣然懵了。
脖颈上传来的力道,很重很凶残。
完全不像是平时的奕远,简直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此时忍不住后
退一步,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他掐着很难受,不过一会儿眼泪蓄满了眼眶,“奕远,你……”
自己不过就是撒个娇,为什么一直以来有礼相待她的温柔的男人,突然之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她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不是真的!
“奕少爷,段小姐她……”
一旁的周嫂看不下去,试图走上前来一步打算缓和一下现场的气氛。
然而,手上动作未松懈,奕远不耐烦回头冷然道,“滚下去,这里没你的事。”
毕竟相处这么久的时间,周嫂只能够为难地看了一眼此时痛苦挣扎的段嫣然,束手无策的离开了,不是她能管的。
奕远转过头来,狭长的眸子泛着冰冷而又残忍的光芒,“我没有让你报答我就已经够意思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如若不是面前的女人,跟她长相颇为三分相似,他早就动手将她关起来了,海边别墅里住着,不知好歹还跟他发脾气。
段嫣然皮肤很白,几乎没过一会儿被掐住的地方,立刻就是一大片的淤青,看起来特别楚楚可怜。
段嫣然哭了,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此时才深刻的
绝望,自己这是才出虎窝又进狼穴,面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是她,一直以来太过于天真了。
“原来……你一直以来都是在骗我……”
段嫣然此刻觉得自己很蠢,十分绝望的想着自己第一眼醒过来看见的人就是奕远,被他俊朗而又温柔的外表所欺骗,怎么会有一个人无条件的付出,背后都是有目的的,现在只怪自己发现的太迟了。
“你知道就好。”
奕远十分不耐烦地松开手,段嫣然太过于伤心绝望,一下子支撑不住力道摔倒在了地上,狼狈的摔倒在冰冷的木质地板让她浑身颤抖不已,抬起头来泪眼婆娑质问道,“把我囚禁在这个地方,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既然打算囚禁她,现在又为什么突然之间翻脸,她不懂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人,段嫣然突然之间感觉特别害怕,这种自己的小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话音刚落,就看见奕远此时俯视着她,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整理了一下衣襟,低着头挑眉对她笑,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段小姐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救你,你就应该付出你的价值。”
言外之意,她段嫣然,不过就是一个利用的工具人罢了。
段嫣然气得浑身发抖,“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我家里的人找上门来吗?你不要忘了我是谁的女儿,伤害我你也没有好下场的!”
“谁说我要伤害你了?”然而,奕远摊了摊手,十分无赖地反问,“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又没有缺胳膊少腿,我天天把你养在这座大房子里面,又怎么能够说我伤害你呢?说出去别人也不信啊。”
的确,奕远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来伤害她,甚至还好吃好穿的将她养在这个见不得人的大房子里面,这里地势偏僻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谁又知道她是被囚禁在这里的。
“难道你不知道非法拘禁吗?你把我关在这里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奕远,你实话告诉我前几天过来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绝对不会是你的同事,你们两个人就是合伙想害我!都是你!”
段嫣然情绪激动起来,动用全身力量爬在奕远脚边,刚想用尽力气站起来的时候却一
下子被奕远给蹬开,一脚踹飞了。
段嫣然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顿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倒在了茶几旁,不小心撞到了尖锐的物体,嘴角边溢出了一丝鲜血,察觉到痛了,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有多么绝情而又冷漠,她怕了。
“你现在知道的还不算太迟,段小姐,我可警告你一句,不要再试图惹怒我,毕竟现在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不要再做无谓的抗争,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