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是特别不利的一方面,此时此刻我们更加不能够自乱阵脚,所以,你现在必须清醒一点。”
深邃的眼眸,一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宁羽嫣,即使看起来面色特别深沉,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还是特别的温和有耐心。
有什么东西,在悄然之间能够将一个人的性格改变,他不再是之前那个意气用事的少年了,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了一声,突然发现自己拿站在面前的这个女人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然而却更离不了。
仿佛一切习惯都已成自然。
宁羽嫣此时被他一番说教,这才回过神,忍不住湿润了眼眶,然后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领,整个人的小手都在忍不住的颤抖看起来害怕极了,“戴翰池,我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你说到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受害人现在一口咬定凶手不是陈珂,刚才我在医院里面被她所激怒,现在又留了力咱们不利的证据,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了。”
一阵一阵的失重感扑面而来,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快要支撑不住了,宁羽嫣双眼模糊一片,泪水宛
如一颗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悄然从脸庞上面滑落下去。
“好了,别哭。”戴翰池将她一把给拢进了怀里面,随后拍了拍她单薄又脆弱的后背就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温声细语地在宁羽嫣的耳边仔细安慰,“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够怪你,再说了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情,我相信老天爷也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可是……”将整个人的头都埋在了他的胸口处,宁羽嫣顿时细弱蚊声,“三日之后,又到了谈判的时候,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有几分胜算?”
“这个我自己会处理的,毕竟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这一件事情,所以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无需担心。”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说出来的画自带一股令人十分沉稳的语气,总是让人莫名其妙的觉得特别的安心,宁羽嫣其实总算是抹掉了脸上的一些金豆子,突然之间感觉到有一点丢人,从他的胸口处抬起头来感觉到自己的眼泪都把他的黑色的大衣给打湿了一小片,“抱歉,都怪我一直以来都太过于冲动了,我也不
知道为什么,在遇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会显得如此不淡定……”
“不必再说,我自然懂得。走吧,今天晚上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回病房里面去商量一下。”
话音刚落,戴翰池就要牵起她的手一同走向病房里面去,然而才刚刚迈开了一步,宁羽嫣却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阻止了他,“商量什么,现在我突然之间有一点不太敢面对周然然,而且今天晚上我也不想回家去了,要不然我就在这里陪床吧?不然我这心里一直不上不下的,不安。”
毕竟自己才刚刚走了没有多长的时间,没想到在医院里面陈珂居然也能够找得过来,每一次,只要一遇见这个女人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她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戴翰池却一口回绝,“不行,我绝对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休息的,你不要令我担心,我们先回病房里面商量吧。”
打开门,躺在床上的周然然此时却已经走下了地,看样子好像是在搬着吊瓶,起床动身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宁羽嫣顿时心中一惊,连忙急急忙忙的走过去。
“怎么了?是不是
哪里不太舒服为什么突然要起来,我来帮你。”
“不用。”周然然却十分意外地挥了挥手,然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指了指躺在地面上的一只黑色的钢笔,“我刚才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将医生的钢笔给掉在地上去了,那就麻烦帮我捡一下吧。”
宁羽嫣咬了咬唇。
心里面感觉到七上八下的,因为在她的印象当中,周然然从来都没有用过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用这种看起来特别的见外而生分的口吻,虽然面上带着一丝笑容,然而宁羽嫣在她的眼睛里面却看不到任何的以往的光彩。她,肯定还是怪自己了。
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还好一项抑制住了自己的情感宁羽嫣顿时又将眼泪给憋回去了,然后这才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弯着腰在地上将那只黑色的钢笔给捡了起来,随后抹了抹上面的灰尘,用一种看似特别讨好的笑容捧在自己的掌心里面,这才说道,“给。”
“谢谢。”
宁羽嫣在收到了一个感谢的微笑之后,然而整个人却没有特别的开心,反而十分失望的低垂了目光。一旁,戴翰池站在原地
看出了什么,突然伸出手一把将钢笔给拿在了自己的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下,顿时疑惑出声,“……这是?”
宁羽嫣没有想到,戴翰池会突然从自己的手里面将那只钢笔给拿走,转过头来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片刻之后看了一眼那个平平无奇的黑色钢笔,“怎么了?”
这个钢笔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他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戴翰池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拿着钢笔然后问道躺在床上面的周然然,皱皱眉头一脸不可思议,“周然然,这个钢笔是你的吗?”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