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翰池看不到宁羽嫣的爱,正如宁羽嫣看不到自己的心意一般。
他不想强迫宁羽嫣,却也并不想强迫她,但像这样漫无目的的等待却也是着实难熬。
第二天已是日上三竿,一晚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宁羽嫣,这才缓缓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有了一点要醒的意思。
她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爬了起来,她半靠在床壁上,这一刻才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叫喝酒伤身。
年轻人都想着喝酒浇愁,但最后只会发现是举杯消愁愁更愁,而且喝酒是真的伤身啊!
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宁羽嫣也没想这么多,生生灌下去好几瓶,现在才算是感受到报应了。她只觉得浑身酸软,胃里不停地反着酸,脑袋也是一阵眩晕,整个人像是从阎王殿里拖出来的一样。
宁羽嫣闭着眼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便又换成拳头不停地敲着自己的脑袋。自己的意识似乎也渐渐的被找了回来。
突然,宁羽嫣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猛然睁开眼,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般的坐起身来,明亮的房间,陌生的陈设瞬间映入眼帘
,她的大脑嗡的一下陷入了当机状态。
这是哪里?
昨天发生了什么?
宁羽嫣刚刚稍微清醒了一点的脑袋瞬间又陷入了混乱,无数的问号围绕着她。就在这时,一个更加严峻的,甚至是恐怖的事情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宁羽嫣心里的恐惧感瞬间爆表,她机械般的轻轻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个小缝儿,在确认自己的衣服还是完好如初之后,宁羽嫣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人没事,那就一切都还好说。
宁羽嫣努力的回忆着,想让自己记起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昨天大概是真的喝的太放纵了,以至于她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昨晚的记忆像是被按了删除键一般,已经消失在了宁羽嫣的脑海里,至于最后到底是谁把她给带走了,她也是一无所知。
宁羽嫣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袋上,真事悔不当初,早知道昨天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但一想起喝酒,她就又不免想起了那些不快的事儿。虽然别的她都不记得了,但她最开始是为什么去喝酒,她却是一点儿也没忘记。
如今酒醒了,那原以为会随着醉意一
同散去的愁绪似乎一点也没有要消散的意思。不知不觉中,宁羽嫣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眼角已经湿润了。这悲伤的情绪没有得到半点排解,反而经过酒的发酵,显得更加浓烈了。
宁羽嫣不住地擦拭着眼泪,突然她好像听到屋外传来了轻微的响动,那一颗本就高悬的心瞬间揪得更紧了。
再也顾不上悲伤,宁羽嫣赶紧擦干眼泪,轻轻地下了床,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生怕发出一点响声惊动了屋子的主人,自己就逃不掉了。
可她出了房门还没走几步,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那么猝不及防地闯进了她的视线里。
“奕远,你怎么在这儿啊?”宁羽嫣木然地站在原地,有些愕然和诧异。
听到声音的奕远缓缓抬头,随声望去,这才发现宁羽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还在他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跑出来了,于是奕远也愣了愣,随之,一抹温暖的笑意跃然脸上:“这是我家,我当然在这儿啊!”
听到奕远的话后,宁羽嫣双眼缓缓睁大,表现出一副质疑的样子:“这……是你家?
”
“不然呢?你还没来过吧!不过你这初次等门的方式倒也挺特别的!”奕远的眼中闪现出一抹坏笑。
“所以,昨天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奕远悠悠地点了点头。
宁羽嫣毫不掩饰的将尴尬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她真的觉得自己丢人丢大了,她似乎都能想象到自己昨晚那烂醉如泥,不堪入目的丑样儿了。
奈何这一切居然还被一个自己熟悉的人全程目睹了,此刻宁羽嫣真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不久她心里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是的,就是昨天那位和她一起深夜买醉,不醉不归的好伙伴:“对了,那曼丽斯呢?”
“韩温把她送回家了!”奕远一边说着,手里还在不停地切着一块方形的火腿。
听到自己的酒友安然无恙,宁羽嫣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昨天她找曼丽斯出来是为了诉苦的,可没想到喝着喝着她倒是比自己哭得更厉害,仿佛受伤的是她一样。
宁羽嫣晃过神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奕远问道:“你这是?”
“早餐啊!对了,你赶快去梳洗一下,洗漱用品我都放在浴室
了,弄完就可以来吃饭了。你昨天喝太多了,我煲了粥,你喝点或许能舒服点!”奕远的声音就像是是冬日里的阳光一样照进了宁羽嫣这颗逐渐变冷的心里。
被奕远这么一说,宁羽嫣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蓬头垢面,一身酒臭,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出了奕远的视线,直奔浴室而去。
来到浴室宁羽嫣才发现,奕远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东西她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