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沉沉,夜凉如水,在无人的草坪的拐角上,奕远沉着一张脸,唯有手机屏幕的亮度映照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久到当对面的江婉玲都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才听到电话里面传来奕远低沉又嘶哑的声音,“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你下的这个药不可以危及到她的生命安全,要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说着说着眼睛忽然一眯,在黑夜中迸发出危险的光芒,宁羽嫣是他的底线,谁都不可以去触碰。
在那边等着江婉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生气,努力压住心中的火气,面上却笑得越发柔顺,“你放心好了啦,知道她是你的心肝宝贝,不过我对她可没有多大的兴趣,事成之后我只要戴翰池一个人就可以了。”
当她话音刚落,奕远将另外一只手揣进裤兜里,闻言嗤笑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挂掉了电话,在原地用右手抽了一支烟,等到星火完全熄灭的时候这才将烟蒂仍在地上,漫不经心的用脚狠狠碾压了一下,随后便从草坪里离开了。
在月色的照耀
下,越是安静的地方就越没有人发现,灯火透明的别墅内,与屋外的黑夜完全隔绝,特别是在二楼的某一间房间里。
“你到底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宁羽嫣洗漱过后,十分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坐在一旁电脑桌上的一言不发戴翰池,心中颇为感到无奈。
自从刚刚在大厅里吃过饭之后,这个人一回到房间里就闷闷不乐的在那里办公事,完全忽略了自己这个人一样,沉默而尴尬的气氛是她最不想要看见的。
然而听到她的问话,戴翰池抬起眼皮轻轻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笔记本,仿佛对她提不起兴趣来一样,简直看的宁羽嫣心中顿时恼火起来,要不是因为她之前被陷害现在只能住在戴家,又何苦现在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于是便也不再看他,拿起被子将头给蒙住,眼睛一闭就想开始休息,在心中忍不住冷哼道,既然你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谁还不是一个傲娇的宝宝了。
当她躲在被子里面嘀嘀咕咕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这熟悉的一阵铃声很显然不是她的手机,果不其然
戴翰池接了起来,清冷的声线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喂,有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默默竖起耳朵的宁羽嫣突然发现戴翰池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不少,好像十分放松的回答道,“有什么可谢的,之前是我一直忽视了你,我知道你在公司里兢兢业业的工作全都是为了公司着想,是人才的话总会发光的,并不需要我特意提拔。”
宁羽嫣咬着被子的边角,在心中思索道,“谁呀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看来还是公司的人,听他这么亲密的口气也不知道是跟公司哪个女员工又勾搭上了。”
还没有思考到一分钟,又听见戴翰池仿佛是轻轻的笑了一声,“你想太多了,这么晚了早点睡吧,我挂了。”
听起来这亲密的语气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跟谁聊天,都这么晚了肯定不是普通朋友,宁羽嫣躲在被子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丝毫没有发现戴翰池已经挂掉了电话走到了床边。
直到身旁的被子突然凹陷了一下,她才心中一惊,连忙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装睡,身旁的凹陷越来越深,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压了下来,随
之而来的是十分温暖的体温,突然啪嗒一声,床头的灯被关掉了,顿时整个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然而两个人却都毫无睡意,戴翰池睁着眼睛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身旁背对着自己睡着的宁羽嫣,忽然叹了一口气,然后不由自主的慢慢靠近她,另外一只手顺其自然的就搭在了她的腰上。
在黑夜中,宁羽嫣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动都不敢动,生怕呼吸声太大了让他看出破绽来,努力的在这扮演一个睡着了的睡美人,然而心里却酸酸楚楚的,听着旁边的呼吸声渐渐的平缓了下来,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一张床上,两个好像都睡着了的人,却正在思考着不同的事情,正所谓同床异梦莫过于此,宁羽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感觉自己的大脑正在放空,伴随着身旁人的平缓的呼吸声,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当他们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床头柜上的闹钟顿时响个不停,宁羽嫣有着很严重的起床气,迷迷糊糊的就将闹钟给一巴掌拍在地上去了。
这该死的声音终于停止了,宁羽嫣耸拉着眼皮又
想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被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被子上,随之又传来戴翰池无奈地声音,“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我以前都没有发现你居然是一个小懒猪,不要忘记了我们今天还要去参加李总的饭局。”
仿佛一语惊醒了梦中人一样,原本慵懒地宁羽嫣顿时惊醒了过来,鲤鱼打挺一样突然从床上躺起来,“我都快忘记了……你怎么不早点喊我!”
戴翰池被这个倒打一耙的女人给弄得十分无奈,瞪着眼睛像是要把她给狠狠揪一顿一样,宁羽嫣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不顾身旁人的眼光,自顾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