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睡梦当中的宁羽嫣,正在经历着了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压力,父母的突然去世,到底和戴氏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瞒着她,戴翰池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所有的疑问像一团乱麻一样,塞进他的脑海之中,即使身处于梦中,她也忍不住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完全是一个自我介备的模样。
然而母亲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模样,顿时也流着眼泪,一向温柔的脸上浮现出于心不忍的神态,“羽嫣,人的一生也就那么短暂,多去想想快乐的事情不好吗?就像妈妈以前教你的那样,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忘记了,答应我,好吗?”
宁羽嫣抬起了头,摇了摇头,“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这些日子以来,我整天生活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里,差点都快忘了自己原本应该做些什么,我一定是被迷获了才会这样,这里不是梦境,这里才是现实。”
母亲看着她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多做坚持,只是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从前在家里的时候那样,宁羽嫣闯祸了或者是受伤了,只要这样安静的摸一摸,很快
就会痊愈。
宁羽嫣闭着眼睛感受,实在是不想离开这一刻的温存,但是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哪里还有母亲的身影,闯入眼帘的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仿佛像一个巨大的黑洞,里面还有旋转的漩涡,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样,宁羽嫣顿时惊呼了一声,“妈妈!不要!”
在她的一声惊呼之后,梦境与现实的顿时分隔开来,她害怕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她的一声尖叫仿佛还在房间里回荡着,喘着气胸口忍不住上下起伏,仿佛一副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样子。
她心有余悸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不是自己的家,而是记忆中她曾经呆过的地方,这才想起原来这里是戴翰池的家,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苦难地揉了揉脑袋,不想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跟戴翰池在一起,况且还有太多的事情,横在他们俩的中间了,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自己之前在宴会上喝醉了,出现在泳池里被江婉玲陷害,好像突然又着了凉所以昏迷了过去,看样子是戴翰池将她给捡回了自己的家。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
的门却突然被打开,戴翰池一脸紧张地走了进来,看着已经醒过来坐在床上的宁羽嫣,赶紧走过去关心的问道,“羽嫣,我刚刚在隔壁听你叫了一声,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羽嫣看着他的面庞,迷迷糊糊的想到自己刚才所做的那个梦,虽然是一个梦境却显得无比的真实,仿佛就在提醒着她不要被眼前的人所迷惑,这个人还有更多的事情瞒着她。
于是她的语气不由自主的冷了下来,“发生什么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
她突如其来的冷漠让戴翰池明显愣了一下,还以为她是没有从酒的后劲儿中出来,便没有放在心上,还在一个劲儿的安慰着她说道,“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对了,刚刚联系的助理买的解酒药已经到了,我待会儿去给你倒一杯水,把药给吃了。”
“我不需要!你不必这样假惺惺的对我,戴翰池,你究竟懂不懂?”
听他十分关心的语气,仿佛处处在为她着想,却更加激怒了脑子一片混沌的宁羽嫣,她说出口的话完全不经过大脑,心中想的什么直接就说了出来,“我们早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模
样了,今天你在晚会上也看见了,江婉玲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论我做什么她都要针对我,即使我什么也没做,我现在只想离你和她远一点,就是这么简单而已,为什么不肯满足我呢?”
她这一番话简直说的戴翰池十分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什么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的宁羽嫣突然跟之前变得判若两人,他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我知道你很在意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相信你根本就没有推她,再说了这些事情我们之前不就已经说好了吗,为什么你现在突然反悔?”
为什么突然反悔,宁羽嫣怎么可能会告诉他自己刚才在梦里突然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家破人亡,很可能跟面前的这个人有关,这让她怎么再心安理得地跟他再继续纠缠下去?
但是她怎么可能将这种话跟他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神色黯淡且十分冷漠地说道,“你迟早是要明白的,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路上的人,总有一天会分开,况且,就我自己来说,也早就已经对你没有什么想法了。”
她的声音很低,然而一字一句却
像一块石板一样砸在了戴翰池的心里,他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却依旧不死心的反问道,“难道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宁羽嫣沉默着,却并没有再回答他这个问题,有一说一,其实戴翰池的改变,她全部都看在眼里,特别是今晚他还肯为了自己不怕得罪李总,心里说不敢动那都是假的,然而他们两个之间,却并不是这么简单,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两个人静静的沉默着,但是中间隔了一条隐形的河流一样,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最后还是戴翰池忍不住打破了这个僵持的局面,他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