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却问的宁羽嫣一愣,心中忍不住打鼓,不过她倒也不打算隐瞒,平静地说道,“因为我昨晚看见她了。”
不仅看到了江婉玲,她甚至还想继续来害她,不过这些事她是不可能说给戴翰池听的,就算是说了又怎么样,他依旧也只会在意江婉玲的下落。
“你不是自称不需要向我们寻问吗?现在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你了,江婉玲确实出狱了,不过至于她为什么这么早就出来,我相信你心中一定有数吧?”
说完后,宁羽嫣后退了一步,给两人留出一片空间来,她抬头看向戴翰池,目光平静又清澈,仿佛是在说着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
戴翰池看着她,几乎都快被气笑了,磨着牙齿质问,“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你认为是我帮江婉玲提前出狱?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宁羽嫣也笑笑,然而说出口的话却依旧不留情面,“当然了,之前你不是还爱她爱得死去活吗,谁知道会不会是你一时心软将人给放出来呢?”
“很好,”戴翰池冷笑着鼓了鼓掌,“但是很抱歉,你这次猜错了,我根本就没有出手帮她,不然我
还会多此一举过来问你吗?”
“是吗?”
宁羽嫣显然是不相信的,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他说什么都行,反正她是不可能相信他的。
戴翰池的瞳孔逐渐变深,唇边一直挂着的冷笑早已不翼而飞,他咬着牙看着这个神态淡然的女人,不甘心地说道,“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到时候你就等着被打脸吧。”
说完,再也不想听这个女人的话,便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砰地一声,震天动地,宣告着摔门的人有多愤怒。
宁羽嫣撇了撇嘴角,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这才想起自己要办的正事居然被打断了。
于是她只能无奈地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正当她缓和了情绪,坐在座位上时,李助理却偷偷地拿了个报纸遮着脸跑过来。
宁羽嫣好笑地看着他一惊一乍的,不由得问道,“你怎么回事神出鬼没的,有什么事儿吗?”
李特助拿下报纸,看着办公室只有他和宁羽嫣,这才松出一口气,拍着胸脯说道,“你不知道,我刚才看着总经理发了好大的火走出去,显然正在气头上呢,我
生怕他殃及池鱼。”
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看见戴翰池了,宁羽嫣不以为然,“戴总的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难道还不了解吗?”
“不是的,”李助理急忙打断她,把自己刚才看到的八卦内容说出来了,这次声音压得更低,生怕被别人给听见了,“我刚才可看见陈副总哭着跟戴总告状呢,也不知道谁那么倒霉惹到了她,坐在大厅里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他却殊不知道他口中倒霉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作为倒霉之人的宁羽嫣无奈地点点头,附和道,“你说的不错,是挺倒霉的。”
“对了,”李助理忽然想到了什么,“昨天晚上,你不是和陈副总一起去处理新项目的事情吗,你让我待在原地,我就没走。不过我半天都没见你过来,去找你的时候,他们却都说你已经走了。”
“对……那个昨天晚上我有一个朋友突然过来找我,我就先和他走了,我都差点忘了这回事。”
她自然不会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给李助理听,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所幸
李助理也没有放在心上,听闻她昨晚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下来,毕竟这个陈副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长得一副大小姐的模样,却是一肚子坏水。
“对了这个新项目最近谈的怎么样了?”宁羽嫣不留痕迹地地转移了话题。
“放心吧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说是对面同意了,估计也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谈合同的事情。”李助理一听这事,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雀跃的神情,毕竟这可是要加薪水的大事啊!
不过他对面的宁羽嫣却突然沉默了,回想起昨天晚上,她拒绝了那个老总,却没想到对方还是愿意跟他们合作,难道是陈珂还不死心吗?
她心下快速闪过万千思绪,却依旧理不清头绪,最近又伴随着江婉玲突然的出现,打乱了她原本的生活节奏。
更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戴翰池在一旁冷嘲热讽,她头疼地揉了揉脑袋,内心忍不住感叹道,为什么生活那么艰难啊?
李助理看着沉默不语的宁羽嫣,小心翼翼地问道,“宁经理,你没事吧?”
被打破思绪,宁羽嫣这才回过神来,微微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咱
们接着说项目跟合同的事吧。”
然而,同时在另一边,也正好是在她们楼上的办公室里,阴沉着脸的陈珂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坐在她下方的正是刚才在大厅里为她说话的那个小组员,叫杜兰,也是她这个组的组员。
她是典型的南方人,生的小巧玲珑,脸庞干净清秀,乖乖坐着的模样,跟陈珂的大小姐姿态比起来,就像是一碟普通的开胃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