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虚伪的女人!
宁羽嫣干脆转身回了屋,她怕下一秒会当着江婉玲的落了泪。
可刚进屋,一股炙热由内而外喷出,宁羽嫣张口就是一口鲜血,随之而来的是四肢百骸钻骨的疼痛。
她急忙扯出纸巾将地上的鲜血擦拭干净,啪嗒落下的眼泪将鲜血稀释。
今天是父母的忌日,却……
心头一阵阵酸涩,宁羽嫣努力的遏制哭声,扶住了家居才勉强支撑住她抖个不停的身子。
沉浸在悲伤情绪之中的她对于背后偷偷靠近的江婉玲浑然不知,直到她在墙面上看到江婉玲的影子才突然意识到。
她骤然转身,入目是江婉玲那张炫耀得意的脸。
“哎吆,哭的这么伤心呢?瞧瞧这张苍白的脸,多可怜,要不,一会我让翰池帮你多带一份甜点?”
江婉玲笑的得意。
宁羽嫣迅速收敛了泪水,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她不屑跟这个女人多做争执,错过身朝楼上走去,关于血癌,她还得详细的问问。
她不想死,更多的,她不想遂了江婉玲的心。
“宁羽嫣,知道你为什么会出车祸吗?”
她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宁羽嫣脚步一顿。
车祸?难道是江婉玲
?这个可怕的想法涌入脑海,宁羽嫣快走两步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怒视着她,“你为了不让戴翰池跟我去墓园,竟然不惜制造车祸害他?”
江婉玲笑得开怀,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悠然自得的睨着宁羽嫣,“是啊,谁让他抛下我陪你去墓园呢?不过也没关系了,反正你得了血癌只剩半年的活头儿了。”
宁羽嫣攥紧了拳头,压下满腹的恨意入座沙发,矜贵慵懒眯起桃花眸睨着她,淡淡说道:
“江婉玲,你再得意又能怎样?即便我死了你也摆脱不了小三上位的根基啊?一个人,后天如何装模作样也掩盖不了出身的卑微的。”
江婉玲的母亲只是一个歌厅的舞女,这也是江婉玲她不能被提及的痛点!
果然,江婉玲脸色一变,一个箭步上前,抬起手朝着宁羽嫣的脸上就打了过去,恨不得一巴掌将宁羽嫣拍死。
倔强如宁羽嫣,她又怎会允许一个小三对自己动手,她反手掏出包包里面随身携带的电棒,迎上了江婉玲的掌心。
电力之大让江婉玲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摊到在了沙发上,只剩下一双怒的发红的眼睛盯着宁羽嫣。
见状,宁羽嫣笑得开
怀,“江婉玲,你真不该趁着戴翰池不在的时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说我要是伤了你,谁给你撑腰?谁欣赏你虚伪的演技?嗯?”
说完,她朝着佣人招了招手,佣人不敢多说,低着头上前。
睨一眼狼狈不堪的江婉玲,宁羽嫣嫌弃的撇撇嘴,“丢出去!”
旁边的佣人急忙上前将江婉玲架起来,动作十分轻柔。
见状,宁羽嫣脸色越发的难堪,口吻也冷了许多,“我说,丢出去!”
她一字一顿的咬重了丢出去三个字,佣人惊悚急忙抬起江婉玲离开了别墅。
偌大的客厅顿时归于了死寂,宁羽嫣却是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她清隽白皙的面容之上皆是隐忍的神色,后背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沁出了血。
噔噔噔!
一阵皮鞋与地板碰触的清脆声传来,宁羽嫣转头入目正是戴翰池那张生冷的面孔。
呵呵,恐怕到她死,那张脸上都不会对她有一丝的柔情吧?
边想着,满腹的酸涩就像是发了酵一般难受,她转身就走,不再看戴翰池一眼。
“站住!”
男人呵斥一声,一个箭步上前,逼问道:“玲儿呢?”
听着他的话,宁羽嫣原本脸上残存
的血色唰的褪去。
他的心里,果真只有江婉玲。
自嘲一笑,宁羽嫣撇撇苍白的唇瓣不经意的说道:“被我丢出去了。”
这么说,他会把她掐死吧?毕竟,江婉玲是他的逆鳞。
果然……
“宁羽嫣,起初我以为娶了你可以相安无事,现在看来你只会仰仗着老爷子的疼爱胡作非为,我真的是太给你脸了。”
闻言,四肢百骸的剧痛越发的明显,她的唇瓣渐渐溢出了血一般的艳红,眸底也泛出了猩红:
“戴翰池,你最好对我好点,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让老爷子彻底的让江婉玲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呵。”
她笑的艳丽,悲壮,而后朝内走去。
脚一动,又是一股炙热喷出,微微发黑的血液在地上喷成了花儿,妖艳又哀戚。
睨一眼,宁羽嫣笑得苦涩抬脚进了屋。
癌症啊,她以前怎么会没想到呢……
不知戴翰池是被那摊血震慑还是被老爷子的威望吓到了,竟然没有再找她的麻烦。
也因此,宁羽嫣才能够消停的睡了一会。
晚饭时间,佣人来叫,她挣扎着下楼,却觉得浑身疲软,还不停的冒冷汗。
刚下楼入目却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
的身影。
戴翰池?他竟然没有去安抚江婉玲?
睨一眼还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