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白看着粘在自己身上口无遮拦醉眼迷离的李元柔,脑仁不断突突狂跳。
他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柔儿,你醉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萧洛白作势就要起身,李元柔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不但金句频出还小动作不断在他身上一顿捅咕乱摸。
颜面尽失却又无可奈何的萧洛白额角开始冒汗,而李元柔像吃了摇头丸一样摇晃起了脑袋:“不回,我不回,你是不是又想回去上了床好欺负我……”
萧洛白神色大变一把捂住了李元柔的嘴,周围顿时一片死寂,萧洛白脸色涨红,他恨恨咬牙,真想将李元柔按住狠狠打她一顿屁股。
李元柔突然用力挥开他的手,起身踉跄着跑到门外墙根处捡了一块砖头,拿在手里掂了掂,又跌跌撞撞跑回来对着忠义堂的大门,扯着嗓子嚷着:“青风,你看见本公主手里这大板砖了吗,你若敢对大丫不好,本公主就用它敲碎你的脑瓜顶……”
萧洛白嘴角抽了一下,终于忍无可忍,运了轻功将人提了起来,一溜烟飞了回去,身后还能听见众人含笑的挽留之声。
“洛白,怎么走了……”
“小白,别走啊,时间还早呢……”
“别走啊,小柔还没喝够呢……”
诸葛洪瞻看着飞走的二人,担心地道:“伤还未愈,就这么飞来飞去的,也不怕伤口裂开,真是一点也不爱惜自己身体……”
诸葛洪瞻说着摇了摇头,姚金花还沉浸在李元柔的酒疯乌龙里,笑得乐不可支,眼泪都出来了。
她忍笑开口:“明日睡醒去给他伤口再检查一下就好了,没想到小柔这丫头这么好玩儿,更没想到洛白在小柔面前竟然是这样的……”
她说着忍不住疯狂大笑起来,一手不停地邦邦直拍桌子,一手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这么多年了从没见过他这副窘迫样子哈哈哈哈……”
青鸾见自己主子走了也起身离去,鲲鹏紧随其后。
鲲鹏追上去再次勇敢表白:“青鸾,我喜欢你!”
青鸾顿住脚步,面不改色:“我对你无意。”说完果断抬步走了。
独留鲲鹏一人在这喜庆的春夜中怅然若失,风中凌乱……
今夜,只有鲲鹏和萧洛白二人受伤的世界答成了……
……………………
李元柔回去后也没老实,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喋喋不休:“萧洛白,你那身红衣呢,快穿上,必须现在,穿上……穿上,让本公主好好欣赏欣赏……”
萧洛白头疼不已,李元柔找不到红衣,又开始哭哭啼啼胡言乱语。
萧洛白焦躁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无可奈何。
李元柔踉跄着又要向外走去,说去给萧洛白找红衣。
萧洛白忙追着拉住她,嘴里耐心地哄着:“柔儿回来,别闹了,听话好不好……”
李元柔甩开他的手,坚持要出去找那身红色袍子,萧洛白挥了挥衣袖带起一阵风把门关上。
他将人拉回床上,感觉腿伤隐隐作痛,已有开裂迹象。
他开始有些焦灼,强忍着烦躁沉声开口:“柔儿听话,到底能不能乖一点!”
李元柔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她手舞足蹈地反抗,在作死的边缘疯狂游走,嘴里含含糊糊地骂骂咧咧着什么。
萧洛白急火攻心,终于爆发了。
大手落下。
李元柔趴在床上呜呜痛哭:“你又打我,萧洛白,你欺负人……你们都欺负我……从前被长姐打,现在还要被你打……你又打我,你打的比长姐都疼……”
李元柔也不挣扎了,捂着屁股喊疼。
萧洛白停了手,连连叹气……
叹了几口气又实在心疼,他刚才怒极,手劲儿用的有些大了,肯定打疼她了。
萧洛白颇为无奈地又叹了口气,巴巴地过去好言好语地哄人。
李元柔只一个劲儿地哭说萧洛白欺负她,萧洛白哄人无果,急得额间青筋直跳,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李元柔终于哭累了趴在床上,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萧洛白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身心俱疲地在她身边躺下,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疲惫感涌上心头,瞬间让他梦回长公主生辰宴那日。
那日李元柔也是这样醉酒哭闹,折磨的他苦不堪言。
不,他此刻比那日更痛苦更累。
萧洛白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决不再让李元柔碰酒,一滴都不行!
又菜又爱喝,喝完一顿耍,话还极其多……
他实在招架不住醉酒的李元柔,哄又哄不好,打又打不得……
打也不管用,打了还心疼……
李元柔趴了一会儿突然爬起来又开始翻箱倒柜,萧洛白欲哭无泪,以为李元柔又开始找红色袍子了。
那红色袍子被他压箱底藏起来了,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拿出来交给李元柔,真的太累了……
若是交给李元柔,她估计会闹着让他当场换上吧……
如此一来也是累,还不知道李元柔要怎么折腾……
一筹莫展之际,只见李元柔倒腾了半天,终于从画卷上拆下来一条麻绳。
她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