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华连忙答应,然后给几个小弟示意外围警戒,带着两个人快步跟上华子衡进屋。
前面领路的店小二看着男子年纪不大,却能让衙门捕头一脸恭敬,他也有点紧张,脑门出汗,在前面领着二人走路的步伐都不自觉加快了三分。
小二领二人来到出事儿的门口,门口还有另一名杂役和一名年纪不小的女人在等候。
店小二打开门后,一股血腥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华子衡看到客店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男的是青楼客人,女的是青楼女子,两人头颅皆被割下,脸被划烂。
桌子上还放着一封信,展开信纸上面写着:负心人不得好死。
此时张宝华的一个小弟打开文书上前说道:“禀告大人,死者共两位,男死者名为刘二郎,是附近富户刘员外的儿子。”
“女子名为春儿,为玉花楼妓女,二人死亡时间大致在丑时至寅时左右。”
小弟收起文书退至众人身后,老鸨哭哭啼啼接过话茬:
“春儿惨呐,她被丈夫抛弃,无家可归才投来我这儿,她进玉花楼才不过七日,没想到却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张宝华对小二说道:“你把事情经过和李大人讲一讲。”
小二说道:“好的,小的是这玉花楼四楼的跑堂,四楼也是咱们玉花楼的顶楼。”
“丑时时分,小的在过道桌上趴着,迷迷糊糊见到一个披着黑袍的人上来,那人大概身高六尺多,看眉眼像个女子。”
“小的刚抬头想问她要做什么,但想到这是个女子,又见她步子很小但走路很是急促,小的害怕是哪个大家主母来此捉奸便没做理会,心想现在通知客人跑路也来不及了,便继续装睡。”
“寅时小的听见出事儿的这间房里的客官喊小的。”
店小二指着一旁的中年杂役说道:“小的便让王哥来替小的看一会儿四楼,自己则是去房间看看客人喊小的是要做什么。”
“小的进入房间之后,客官说我们青楼的吃食不好,害得他上吐下泻,恭桶都满了,让小的赶紧扔掉,换个新的来。”
“那恭桶即便盖着盖子,也还有一股难闻的气息散发出来,有好多的秽物还粘在恭桶外面,它甚至已经没法再用了……”
“小的觉得恶心,端着沉甸甸的恭桶就跑出了房间,将它扔在了茅房旁边,等夜壶夫子天亮了来收拾,因为味道实在太大,小的还把楼内通往楼外茅厕的门关上了。”
“有了这扇门隔断气味,这才舒服了点。”
“小人洗干净了双手,又拿了一只新的恭桶回到了房间,跟客人打了声招呼,可客人却没有回应。”
“小人以为客人睡着了,也没多想,可是走之前余光瞟到客人围在脖子上的被子仿佛沁出了红色的东西,走上前去看了看,只见那殷红的血液已经把厚厚的被子染透了!”
“小人揭开被子,看见两颗人头被削了下来!吓得魂飞魄散,便立刻报了官。”
张宝华说道:“李大人,按店小二的意思,这两个人应该是在小二送恭桶之后被人杀害的,这个案子看起来应该是情杀,可疑惑之处便是凶手是如何离开青楼的?”
张宝华又说道:“这间客房的窗户是从里面锁上的,没有破坏的痕迹,排除了凶手从窗户翻出去的可能。”
“昨夜大雨滂沱,青楼客人并不多,这四楼只有这一间房里有客人,其他的房间都是上锁的,我和兄弟们排查过,没有人藏身,这些客房的窗户也是从里面锁好的。”
“玉花楼共有三处出口,第一个出口是后门,那里有人把守,整夜都无人离开;”
“第二个出口是茅房,凶手有可能从茅房翻墙离开,可店小二又说他回来的时候曾把通往茅房的门也关上了,经过我们的验看,此门没有再打开的痕迹;”
“至于第三个出口大堂正门,老鸨一直守在大堂,也没见有人离开。”
这时一旁的中年女人开口:“禀告大人,确是如此,妈妈我一直在大厅看着,那个黑袍人进门我也见到了,但是没见此人再从正门离开。”
华子衡也觉得很奇怪,正门、后门、茅厕门都关好了,这凶手难道是从门缝里溜走了不成?
就在此时,张宝华又指着中年杂役说道:“这些还不是最奇怪的,老王你说说。”
“遵命。”杂役老王说道:“禀告各位大人,小李去收拾恭桶,我在替小李看四楼的半柱香时间里,我在四楼没见到黑袍人。”
“准确的说,我没见到任何人。”
此话一出,华子衡顿时愣住,四楼跑堂小李进入房间的时候,屋内两人还活着,他回来之后两人死了,屋子的窗户是从里面锁好的,房门也没见有人进出,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是妖鬼杀人?
张宝华说道:“想必您也害怕是妖鬼作乱?”
“慎言!”华子衡说道:“自从八千多年前那位‘仙人’将妖魔驱出中原之后,天下再无鬼怪作乱之事。”
张宝华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既是如此,本捕头想不到有什么方式能完成这个案子,我更倾向于是武林轻功高手作案,或是……”
张宝华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