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焦某也不强求了,如果华少侠缺少银两,或是有了些什么麻烦,尽可到县城我长兴帮的地盘上,找到任何一个长兴帮的帮众,给他瞧一瞧这块印信,便可联系上我,我们一定想办法替华少侠解决。”
随后,焦淳旭留下了一块铜制飞云状的印信。
“多谢焦帮主了。”
……
送走了焦淳旭后,华子衡把碗里的粥喝光,夏凡煮的这碗粥喝起来感觉好像没有熟。
但华子衡也没有多想,继续在院子里打坐练功。
长兴帮能很快找到自己,作为和平县的另一个地头蛇说明黑风帮也是一样,自己光棍一条倒是啥也不怕,但是夏凡伤得厉害,要不要请三师姐下山来保护她呢?
他目光不自主地瞥向夏凡,夏凡正在半躺一旁,一把蒲扇盖在脸上,懒洋洋晒着太阳,仿佛是感受到了华子衡的目光,她说了一句:“你自己别让人砍了就好,不用管我。”
华子衡心中一凛,暗道这人是会读心术吗?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继续专心练功。
和吴能的一战,给了华子衡很多收获,无论是力气还是耐力,吴能都强过自己太多,这是淬骨境武者对锻体境武者的天然压制,他能感受的出来,吴能的每一分力气都用的很彻底、很高效,似乎那力气是源自身体深处之中,已然和筋、肉、骨融为了一体。
而自己的刀法虽然又快又狠,说到底终究是生劈硬砍,没有将自己全部的实力发挥到位。
这一次的战斗让自己晋升到了锻体境后期,自己的力气变得更大了……华子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拳头,现在就是让他空手和成年的灰熊比力气,他也不怕。
华子衡和夏凡二人在院子里支起了火堆,架上陶罐,开始为夏凡煮药。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夏凡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华子衡说道:“之前听你说,汤老师傅已经老得快要动弹不得了?”
华子衡一个激灵,连忙辩解到:“太不尊敬老师傅了,我哪有说过这话,师傅只是腿脚不太灵便罢了。”
“一个意思。”夏凡说道:“可昨日我见汤伯明内力雄厚,中气十足,根本不曾见他有什么气虚体弱的迹象,他是装的,这样一个人带着四个徒弟居住在这小小的和平山上,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你俩昨天见过了?”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华子衡还是习惯性的选择相信夏凡,他说道:“好吧,我们只要安静的在这个小院子里养伤就好了,不论汤师傅有什么目的,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嗯。”夏凡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华子衡看出了夏凡兴致不高,便说道:“行了,也不要太过担心你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来给你吹首曲子吧。”说完,华子衡从小扁担里取出一支洞箫。
夏凡问道:“你竟然还通音律?”随后,她便听到一支悠扬的乐曲在耳边响起,清新明快、宛转悠扬。
闭上眼睛,仿佛置身于晚间的江桥上,吹着水上拂来的微风,看着路边飘扬起来的柳枝,天空中悬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仿佛整个世界都披上一层轻纱,正是一番极美的景象。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洞箫的声音缓缓停下,夏凡睁开眼睛,疑惑问道:“我也喜好乐曲,这是什么曲子,我竟没听过?”
夏凡当然没听过,华子衡吹奏的是原来那个世界的洞箫名曲《平湖秋月》,他收起洞箫回道:“这是我家乡那边的曲子,你没听过也很正常。”
“你的家乡?不就是这里吗?”
“不。”华子衡说道,“我的家乡……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夏凡想了想,说道:“看来我们都是漂泊异乡的旅客啊……”
……
过了一段时日,华子衡的伤已好了七七八八,他选了一个白天,骑上了小马,对夏凡说道:“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想去县里看看那个被长兴帮打下来的天茂坊现在情况如何。”
随后他带上斗笠,收好铁刃,向着和平县行去。
“小心点!”夏凡在后面说道。
到了和平县里,华子衡望着整齐的街道,想到自己刚刚解决掉欺压百姓的小恶霸,心里就有点说不出的成就感。
但旋即目光一凝,因为他又在天茂坊内看到了大量的黑衣帮众,这是黑风帮的标志。
华子衡拉下来斗笠遮住了脸,牵着马匹慢慢向着天茂坊内走去,他先是将马匹牵回上次把马顺走的地方,然后一个转身溜进了波婶的米店。
“呀,小衡来啦!”波婶看见华子衡到来,很是激动,“我之前看到地痞流氓通缉了你,很是担心呐,后来又听到你和他们打了起来,还把咱们这片坊市的流氓头子给打死了,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儿啊。”
“半个县城的人都听说了,和汤师傅学刀的那个小孩儿为民除了害,大快人心呐,波婶儿很骄傲!”
“但是小衡,以后你可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再有人这样对你,你要报官,他们混黑道的,下手又黑又狠,你能弄得过他们吗?”
“好了波婶,我记住了,下次我报官就好。”华子衡答应了波婶,但他心知肚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