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东新区,时彦的新家里。
时君庆看见这个房子的时候,已经震惊得说不出来话了。
在老家盖这样一个房子都要好几十万了,在这寸土寸金的魔都,他居然住上了好几百平的房子?!
地上地下各一个车库,还有一个游泳池,从大门走到别墅大门,忽然还要穿过一个人工“小树林”!
本以为这房子是时彦租下来给他们度假,一看房本才知道,这居然是自己儿子买的!
钱娜被神魂不安,在看见房本上的名字时,居然出乎意料地冷静下来了。
无数遍祷告后,家门终于被打开了。
时彦外套系在腰间,满头大汗,在玄关处双手扶膝,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才猛然跌坐在地上。
阿晶对新家不熟,手在半空中忙乎了半天,才看见角落里有半箱矿泉水,赶紧拿了一瓶递给时彦。
阿晶知道他的毛病,心情不好,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喜欢跑步或者去健身房锻炼,他现在的样子,估计是跑了十几公里,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在钱娜回家之前,时彦就已经给阿晶打去了电话,让她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马上有人接他们走。
阿晶不敢多问,听话地把家里的衣服收好白沐辰的车一到,立马把东西搬上车。一路上也一句话没问。
但阿晶隐约感觉到钱娜最近的情绪不对,尤其是家里门铃一响,她整个人都跟着一哆嗦,再看看时彦这样,阿晶心里大约知道了点什么。
此时也就是时君庆一无所知,还在一间一间屋子开门看,挑选自己到底要住哪一间。
甚至还准备把游泳池改成鱼塘,带着他的钓友们在家钓鱼。
不过时彦一点心思也没有,本来想着钱娜下个月五十大寿,一家人高高兴兴搬过来,谁知道竟然因为怕别人找上门来了,才搬到这里来躲避。
即使住了他梦寐以求的房子,时彦心里也不高兴。
时彦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头也不回了上楼去休息了。
时彦几乎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他更是连早饭都没吃就出门了。
可惜钱娜好心和阿晶出门买了十几样早餐,他连看都没看见一眼。
瑞麟宝阁店门还没开,门口就站着两个人,似乎在等着时彦开门。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的脸,时彦似乎感觉有点熟悉。
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中年女人旁边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质问。
“是他吗!”
中年女人点点头,眼睛对视上时彦的眼睛,飞快地逃避,然后退后了两步。
男人见状,撸起袖子走来,直接抓住了时彦的领口。
“就是你给我妈看的翡翠手镯!”
时彦烦躁地掰开男人的手,见他另一只手又伸过来,时彦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推出去半米。
“干什么!我是给阿姨看过手镯,怎么了!”
时彦做过的事,自然坦然承认,而且他鉴定那么多条手镯,一分钱没收,他还能有什么错误嘛!
男人见时彦面色阴沉,摸着被扭疼的手腕,男人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快来看啊!瑞麟宝阁的老板就是个奸商!几白万的手镯几十万就想从我妈手里收走!
现在还公然打人!”
“我告诉你!我要告到你倾家荡产!你这个奸商!”
时彦冷眼看着他在那跳脚,心里如湖面一样平静。
那些手镯在他眼里只值得那五十多万。
还几百万!这个价格到别人店里,都是被人拿着棍子赶出来的料!
男人喊了半天,附近也没有一个人探头凑热闹。
正好巡逻保安从这经过,听见有人吵闹就顺势过来看看。
谁知他瞧见时彦的脸,掉头就想走,刚走两步,被男人拉住手臂。
“大哥!你是这边的物业吧!
他是个奸商!留在你们市场只会抹黑你们!
快把他们赶出去!”
保安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挣脱开他的手。
“你在这闹事?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说罢,保安扯开男人,头也不回走了。
看着男人满脑袋的问号,笑出了声。
“你想来这闹事,我觉得你走错地方了。
第一,你妈来我这里只是估价,我能看到的只有58万,多一分我都觉得亏。
第二,在这里,鉴定是要给鉴定费的,我以为阿姨真心想卖手镯,所以连鉴定费都没收,结果你还污蔑我是奸商。
你要不就带着你妈走,要不就等着我报警,告你扰乱公共秩序。”
男人怔了怔,刚要说话,时彦的手机又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中甸的座机打来的。
这年头,有座机的地方除了政府单位,就是诈骗电话。
时彦思虑再三,还是接了。
“你好,我这里是中甸中医院,请问你是崔垚先生的家属吗?”
猛然听见中医院、崔垚几个字,时彦本能地揪起心。
“我是他朋友,怎么了?”
“是这样时先生,崔垚身中数刀,被人发现躺在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