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从医院离开,并未直接回天堂别墅。
女人沿着北欧街道往前走着,漫无目的地走。
她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
时萧伯不愿意跟她孕育第二个孩子,她又该以什么方式从他那得到一个孩子?
备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有些人一次就可以怀上,有些人十次百次都没办法受孕。
何况,她昨天晚上才吃了时萧伯给她的三颗避孕药。
“明明开春了,北欧还是这么冷。”时念抬头望了一眼头顶上方的树木。
北欧街道两旁的绿化做得很好,无论秋冬,这些树木的叶子都不会完全凋零,好像还能让人看到生机。
时念打车去了一家公立的妇产科医院。
她排队挂号做了一个全面的体检。
三个小时后,时念拿到了有关自己的体检报告。数据显示,她的身体一切正常,是适合怀孕的体质。
一周后就是她的排卵期,最佳受孕时期。
三年前就想跟时萧伯一刀两断,她也成功地逃开了他的手掌心。没想到,人算还是不如天算。
也许这辈子,时念都逃不开时萧伯,注定要跟他纠缠一生。
—
fa财团,董事长办公室内。
唐德进了办公室,他
走上前说道:“四爷,太太去了一家妇产科医院,做了体检,这是太太的体检报告。”
唐德将体检单双手摆在桌上,时萧伯放下手头上的事情,拾起那张单据。
能去妇产科医院做妇检,说明医生的话起了效果,时念是打算用怀孕的方式去救安安了。
就在这个时候,时萧伯摆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偌大的“念念”二字,映入了男人视线范围内。
意料之中的来电。
时萧伯拿起手机,接通了这个电话。
电话那一头,属于时念的甜美声音传了过来:“萧伯,今天晚上要回家吃饭吗?”
她的心思,时萧伯掌握得一清二楚。
如今他在她眼里,就是唯一能救安安的对象。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跟他上床,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受孕。
“不回。”
“你晚上要参加局会吗?是工作上的事情吗?”时念又甜软地问。
“嗯。”
“是在哪里参加局会呀?我能陪你一起参加吗?我好久没参加宴会了,想去转一转。”
时萧伯将手机从耳旁拿下来,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的确就是“念念”两个大字。
瞧她佯装得多好,有那么
一瞬间时萧伯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维多利亚大酒店。”时萧伯说。
“好奥,那我晚上去酒店找你,还是提前去公司见你,再跟你一块儿去呀?”
“我没空见你。”时萧伯不给她半分面子。
电话那一头沉默了几秒钟。
时念的声音再次传过来,还是那么甜糯,仿佛她没自尊心,说多严重的话也不会让她感觉到疼痛。
她说:“我知道你工作忙,那我就自己去酒店吧,萧伯那……”
“嘟·嘟·嘟——”
电话已经挂断。
站在天堂别墅林荫道上的时念,木讷了一阵儿。才缓缓地将手机从耳旁摘下来,看向已经结束了的通话界面。
人心都是肉做的,说不痛都是骗人的。
时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昂起脑袋透过树的空隙看向天空,这样似乎能缓解眼睛的酸涩胀痛感。
“没关系的!寄居人下,有求于人,就是要没有自尊,就是要低眉顺眼受打击!”
“最多两三个月,只要怀上孩子,就不用刻意去接近时萧伯。怀上孩子,第一时间就去时家宗族。”
“让长老们都知道家主太太怀孕,时萧伯暗地里就不能逼她打胎。”
时念呢
喃着,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给自己增添信心。
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洗脑。
—
时念最后是从唐德那得知时萧伯的穿着。
于是,专门选了一条蓝色的长款礼服,与他搭配成相呼应的情侣款式。
约莫傍晚六点半,时念早早地到了维多利亚大酒店。
宴会厅的经理与她说,宴会是七点半开始,现在还没有开放入场。
时念只好坐在走廊一侧的沙发上等。
从时针的6等到了7。
随着宴会厅入口 交谈声涌入,宾客们渐渐入场。时念才伸着脖子往那处去看,但还是没有看到时萧伯。
“时董最近在忙些什么?许久都没有出来参加局会了。”
“今晚美联邦银行总裁也过来了,听说时董有意向与联邦银行合作。”
“嗯,还在洽谈。”
时萧伯的声音很好分辨,许是在一起时间长,他的嗓音已经刻在了时念dna里,能轻易从人群之中听到他的声音。
时念站起身,踮起脚尖,就看见了人群之中,正往宴会厅入口走来的时萧伯。
她看见他的时候,时萧伯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