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左边脸却苍白毫无血色。
细看几眼,还能看见时念右边唇角有些开裂,残留着结痂的血丝。
“小姐您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脸变成这样了,谁打了您吗?”
小保姆在二房庄园十几年,也算是看着时念长大的。她深知时居安与唐英茹多溺爱这个女儿,是二房全家捧在掌心里的公主。
一句重话都不能对时念说,更不
要说打她了。
时萧伯这时进了屋,时念余光瞥到了他。到了嘴边“被时萧伯打的”这句话,时念咽了下去。
时念:“你拿点消肿止疼的药膏上楼,我擦一下。”
“……好、好”小保姆还是没从时念触目惊心的脸颊回过神,她立马着手去拿药膏了。
—
时念进了二楼主卧。
她拿了一套睡衣,进了浴室。将热水打开,在热水倒满浴缸期间,女孩走到盥洗池前。
时念将头发扎成丸子头,定定地盯着镜中的女孩。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女人是她时念。
真丑啊。
右边脸红肿得像个猪脸一样,没有半分美感。
她抬起手摸了一下,那股钻心的疼令时念指尖都颤抖了。她张了张嘴,仔细看了看右唇角开裂的位置。
他一巴掌下来,将她唇角都打出血了。
是不是该表扬他下手没有那么狠?血倒是没有流出来,只是唇角开裂,有一点血丝。
但疼还是一样的疼。
时念拿了一条毛巾,将毛巾放进冷水里浸湿,拧干毛巾的水分,轻轻地覆在自己脸颊上。
这是她的脸,她一定是要好好处理的。
被打烂了破相了,时萧伯厌弃了就把她扔了,他可不会在乎她的脸毁坏与否。
这个世界上,唯有自己爱自己,才是最好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