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时萧伯的话,宋父很是高兴。男人站起身,“好,那我先和青春妈妈商量一下,确定了时间就告诉你。”
“萧伯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劳逸结合。我就先走了,你继续工作。”
“嗯。”
“不用送了,不打扰你工作。”宋父拾起绅士帽,笑着离开了执行长办公室。
一直站在办公室里,始终不曾说话,但将宋父与时萧伯的对话都收入耳内的唐德有些犹豫。
他知道四爷的意图,知道四爷想做时家的家主,势必得做出让时家众人诚服的成果。
商业联姻是最有效也是最快捷的方式。
更何况宋家这么有诚意,换做是谁也不会拒绝。
可是唐德还是想问一句:“四爷,时念小姐很在乎您的婚事,您真的要和宋小姐结婚了吗?”
不照顾时念小姐的情绪吗?
还是说时念小姐在您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也许是重要的,但与权势地位相比就不太重要。
时萧伯没回答唐德的问题,而是问:“几点了?”
唐德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五点二十。”
“你去备车,去学校接念念。”
唐德应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唐
德问的这个问题,时萧伯都听清楚了。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太宠时念,所以她才能这样发脾气使小性子。
时萧伯从来没有觉得他结婚与时念有什么关系。
他结婚,结的是商业问题,结的是公司之间的合作,与时念根本没有任何关联。
他并不会因为时念闹脾气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公司他是一定会掌控,时家他一定要拿到手。
不会因为时念句话,离家出走这种小儿科行为就轻易为她变了卦。
时萧伯承认,时念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件不能够缺失的东西,但她还没有达到能够比肩整个时家的高度。
他认为,他可以给时念世间她想要的一切,但他心里的位置始终还是——
掌控时家第一位,时念第二位。
—
“詹姆斯教授的授课方式很有趣,难怪这么多人选修他的旅游管理公共课,下次我还去蹭课。”陈瑾笑道。
时念与他并肩走在林荫道上。
女孩将被风吹起来的细发勾到耳后,“嗯,教授的课经常是满座的,你要蹭课还得早点来,否则占不到位置。”
“念念,我看你挺喜欢吃甜点的,等会儿我们去蛋糕店买
些甜品吧?”
“嗯嗯。”时念点头。
陈瑾望了一眼校门口,他指了一下停在街道边上的车,“司机已经到了。”
“明天是周日不上课,念念你空闲的话我明天陪你去逛商场,或者去游乐场,我听说北欧新开了一家游乐场。”
“暂时不去了,我还有许多欠下的功课需要补。”时念有些沮丧,“间隔了两年才重新上大学,之前的功课都忘得差不多了,我一直在补。”
“金融的知识吗?”
“嗯,我以前在纽约读大学也是金融系。”
“我帮你呀。”陈瑾十分热情,“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今天就去把前三年的专业书都找出来,我都做了很详细的笔记,都可以借给你。”
“对了,还有两周就要考试了,你有哪里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好。”时念点头,“谢谢你了。”
时念正说着话,传过人群走到街边,余光瞥见停在一旁那辆黑色的低调宾利时,她蓦地停住了脚。
时萧伯的车。
他来学校找她了?
见时念忽然停下脚不走了,陈瑾有些疑惑。他低头看她,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便看到了一辆宾利车。
那辆车后车座打开,时萧伯从车里下来。
许是年龄和阅历的差距,在面对时萧伯的时候,陈瑾心里很没底气。两个人是同辈,但却感觉相差特别远。
在时萧伯朝这边走来的过程中,时念本能地往陈瑾身后走了走。
时念一定是畏惧时萧伯的,陈瑾想着。
男生往时念身前走了两步,将她挡在自己身后。陈瑾率先与时萧伯打招呼,“四哥好巧啊。”
时萧伯冷漠“嗯”了一声,绕过陈瑾,伸手握住了时念的胳膊。
陈瑾立马搂住时念的肩膀,意图将她拉回来。“四哥你这是做什么?”
时萧伯的目光扫了一眼时念肩膀上,陈瑾搂得很紧的手。男人眸光沉了下去,连嗓音都冷了不少。
“念念,是不是该回家了?”
“四哥,我爸妈邀请念念在家里多住些日子,司机已经过来接我们了。”
时念扭了几下胳膊,强行从时萧伯手中挣脱。她又往陈瑾身后走,“……我去舅公那里住。”
“不要胡闹了。”
“四哥这怎么叫胡闹?念念在我们家住,我们一家都很开心,念念也住得很开心。四哥你工作忙,念念也是想让你少操
点心。”
“陈瑾你最好走开。”时萧伯看着陈瑾。
在气势和气场上,陈瑾只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自然比不过时萧伯。